真是晦气。
只是韩妃没想到的是,当日夜里她就发病了,而发病的时候,只有年幼的三皇子一人在旁边。
她突然感到天旋地转,好似有一股血一直在往头顶涌着,这样的感觉没过多久,韩妃就知道自己怕事了招,不行了。
她用最后的力气,将三皇子叫到旁边,语无伦次地说着她想说的话。
“皇儿,母妃不用你替母妃报仇,母妃只求你好好活着......”
“如果有一天,你坐上了那个位置,不论是否国泰民安,你都别小瞧了这后宫。”
......
韩妃突然病逝,这宫里除了闵后以外,皆是一片哗然,舌桥不下。
成远帝听闻后,迅速地跑到了韩妃宫里,见了她最后一面。
“怎会这样?茵......茵儿?太医呢,给朕宣太医!”
这时,有个姓王的太医突然跪在了成远帝面前。
“臣有罪,请皇上责罚,请皇上责罚啊!”
成远帝眼圈颇红地看着他道:“你说。”
“前些日子,韩妃娘娘突然找人要挟臣的妻儿,要臣给她配一副药,臣一听那药是无解的剧毒之药,臣当时就拒绝了,可臣的妻儿在那些大汉手里,臣不敢不从......可万万没有想到,韩妃娘娘管臣要的这药,竟是要给自己服用啊!陛下,臣是死罪啊!”
说着,王太医开始不停在地上磕头,整个屋子里都回荡着头盖骨撞击青石砖的声音。
成远帝怒斥他:“胡说!韩妃整日在宫里,哪里会有机会威胁你的妻儿!”
可惜,陷害韩妃之人,早已经把这一切都编排的天衣无缝。
经过盘问,韩妃派人威胁太医的日子,是韩妃生辰那天晚上。
取药,是韩妃和成远帝出宫的那天。
服毒,是今日。
天衣无缝,毫无破绽。
韩妃生辰前后,宫里宫外确实进进出出了很多人,而出宫那天,成远帝因一直和韩嫣在一起,他也不知途韩妃是否离开过......
成远帝紧紧皱着眉头,思考着前前后后。
这时候,闵后突然又跪在景熙帝面前。
“陛下,臣妾有罪,说来还是臣妾的错,臣妾当初出那主意的时候,没想到茵妹妹会这样的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