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再来传话之后,钟延光便自己取了衣服去净房。净房里还冒着腾腾热气,其一个木桶里漂浮的花瓣,是苏绿檀刚才用过的。
放置好衣服,钟延光脱了衣服沐浴,怎么洗怎么不舒服,因觉水温过高,便取了一瓢隔壁木桶里苏绿檀洗过的水加在自己的桶里。
如此倒省了水。
两刻钟后,钟延光才穿好衣服从净房出去。
刚一进西梢间,钟延光便看见苏绿檀披着大氅靠坐在他的书桌上,朝他笑一笑道:“夫君好了?”
钟延光取下披风挂起来,道:“夜深了,你来什么?”她要是敢说他不举这种话,他绝对不会饶了她!
苏绿檀又是一笑,道:“睡不着,来陪陪夫君嘛。”再不下手,钟延光若真想起什么来,可就糟了。
钟延光自如地坐在桌前,道:“陪我做什么?”
苏绿檀笑吟吟问:“夫君,今日陆清然说,移植梅林,是你的主意?”
钟延光状似随口道:“不过随便一提,怎么了?”
苏绿檀噘嘴道:“我还以为你知道我喜欢踏雪寻梅,特特让人为我准备的呢,原来是巧合啊。”
钟延光拉直了嘴角,目光往一叠书信那边飘去,里面压着的就有金陵传来的书信。
巧合,世上哪儿那么多巧合。
钟延光道:“反正你今日高兴了不就是么?”
苏绿檀细声道:“夫君可知道最好看的梅花是哪一朵?”
钟延光乍然想起苏绿檀跳舞的时候,胸口画的那朵梅花,当然是那一朵。
苏绿檀趴在桌上,挤出丰盈的沟,刚沐浴过后的面颊还带着绯红,葱白的手托腮笑:“你肯定不知道。”
钟延光挪开视线,道:“你说,是哪一朵?”
拉了拉领口,苏绿檀用这样的方式“提醒”他,道:“你忘了?”
钟延光又红了脸,抿着唇没有说话。
苏绿檀打量着钟延光,她都这般暗示明显了,他还无任何异动,难道说……他当真有什么问题?
不对呀,苏绿檀记得钟延光刚醒来的时候,那可是“举”得很的,她的手臂可没少受累!难道是后来才渐渐伤了命根子?老天爷呀,这么大的事,竟叫她误打误撞上了!
敛着眸子,苏绿檀目含怜惜道:“夫君,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钟延光视线回到苏绿檀的脸上。
苏绿檀小声胡诌道:“国师今日告诉我,蛊毒因为从那处泄出,极有可能会伤了……所以夫君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