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之后严氏又派人去府周围寻,问了好些人,都没有半点消息。
人都急得不行了。
于是便只能求助沉鱼。
自然,求助沉鱼的潜在意思就是求助裴笙,毕竟沉鱼她一个女子,又常年的不出门,也不会有什么找人的法子。
“裴笙现在在哪?”沉鱼听了这些,第一反应就是找裴笙。
其实她并没有太过忧心,因为那孩子懂事听话,也坚强的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她觉着,一定不会出什么事。
“世子爷去了老夫人那边,应当是在处理事情。”
......
书房。
裴骥挺直着身子坐在书案后。
而裴笙站在他面前,离了书案大概一步的距离,稍稍垂了眼,在谈论着什么。
气氛十分严肃。
他们父子俩确实是像的,但是又不能实实在在的说出是哪里相像,只是在眉眼之间,一眼瞧上去,有五六分的相似。
不过裴骥挺直了腰背,看着要更有威严要更壮硕一些,而裴笙眉眼淡淡的,更多的,是冰霜般的冷意。
声线也更加的粗重。
“月见那孩子,是我带回来的,这无缘无故的丢了性命,无论如何,也得为她讨个公道。”
裴骥他驰骋沙场,对于死人这回事,见得多了,并没有什么可讶异的。
“我听说,她那日最后见的人是你?”裴骥抬头,盯着裴笙的眸子,沉声发问。
裴笙没有丝毫的畏惧,直直对上他父亲的眼神,开口,十分淡然的回答道:“是,她说了一些话,就离开了。”
裴骥就算是同裴笙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这个儿子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这其的说了一些话......怕并不是什么好的话。
“你有什么头绪吗?”裴骥不再纠结于此事了,毕竟问的再清楚也没什么用,便是转头发问。
“李二公子。”
裴笙张嘴说了四个字。
“什么?”裴骥讶异,自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裴笙是说,这桩事,与李二公子有关。
“他昨日辰时三刻匆匆回府,左肩有伤,是尖利的东西造成的。”
裴笙了解到的事情只有这些,至于具体事情如何,他并没有下论断。
“你说是他?”
这么一来似乎是说的通,李二公子一时色急,起了心思,便想对月见行不轨之事,可是月见拼死反抗,他一时失手,就将人给杀害了。
“不,不一定。”裴笙却是摇了摇头,稍作停顿之后,才将昨日陆湛说的话同裴骥说了出来。
“陆湛说,他了解李誉,他虽然急色心重,但没有杀人的胆子,而且,也没有这个理由,更加不可能在杀完人之后,光明正大的回家去。”
裴笙如此解释道。
裴骥听了之后,当时表情也凝重了起来。
突然之间发现,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的,在这一桩下面,隐藏着什么东西,埋的很深,却又似乎呼之欲出 ,让人想急切的去看清楚。
两人接着又谈论了些什么。
一刻钟后,裴骥长叹一口气,撑着桌子,站起了身来。
“笙儿,你是我的儿子,以后是要代替我撑起整个国公府的,我也相信你的能力,你可以做到,也可以做好。”
裴骥他就算请命卸下了所有的职务,也是安排了后路,知道皇上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才会推了裴笙上去。
国公府要立足,就一定要有人能够站稳脚跟,才能支撑住这个家。
以前是他,现在他老了,就是他的儿子。
已经给过了裴笙那么多的自由,他想做的事,他也从来没有阻拦,而到现在这个时候,到了他必须要为这个家付出的时候。
裴笙点了点头。
旁的便没有再说。
他的责任,他很早就明白。
也会做到。
因为只有变得强大了,才能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才能做任何想做的事。
裴笙出了房门,沉鱼却就在外边等着,这天寒风大,他一眼就看见她面颊上的一阵通红。
当时心里头就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