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怔,他和夏侯子衿倒真的是兄弟,两人同样重的疑心啊。
面不改色地看看他,微微侧身道:“本宫是碰巧在此,不过本宫却知道王爷去熙宁宫所谓何事。不知王爷可赏本宫这个脸,过前面亭子坐上片刻?”
语毕,便不看他,只径直转身朝不远处的亭子走去。晚凉忙跟了上来,走在我的身侧。
身后之人迟疑了下,终是抬步跟上来。
过亭中坐了,晚凉识趣地开口:“奴婢去沏壶萘。”说着,便退了下去。
晋王瞧我一眼,开口道:“不知娘娘要与本王说什么?”
我微微一笑,轻拂了拂衣袖,低声道:“本宫猜,王爷急着去见太后,是为了春猎一事。”
他的眸子一紧,毕竟那是他上奏的奏折,是不该被我知晓的。冷着声道:“本王以为后宫是不得干政的。”
我心下不免想笑,他是否以为夏侯子衿荒/yín/无/道,连着奏折都要给我瞧?从他的脸色,我便瞧出了对夏侯子衿的不满。
摇头道:“王爷误会了,本宫自是知道这个道理。不过只是,本宫在劝皇上取消春猎的时候,皇上无意间透露的。”抬眸看着他,笑言,“本宫一直好奇啊,能说出那样的话来之人,究竟生得如何模样?”
闻言,他脸上的怒意缓缓消散了些许,瞧着我的眼底露出一丝惊讶,开口道:“娘娘也觉得不合时宜?”
我笑:“不然本宫何以劝皇上收回成命?”
他的眸子亮了亮,却是苦笑着摇头:“只可惜,皇上依旧不为所动。所以本王进宫,想问问太后,此事她究竟如何看?”
我直直地瞧着他,开口道:“王爷以为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还是太后的天下?”
他一时间怔住了,我又道:“王爷进宫不去见皇上而径直过熙宁宫去,将此事说与太后听,王爷要太后出面与皇上提及此事,试问皇上心里该做何感想?”
夏侯子衿那么骄傲之人,若然真的太后出面来说,他的面子定会挂不住。甚至还会以为,晋王想要太后来压他,凭他的脾气,定是不会服输的。
晋王却不知,夏侯子衿迟迟不回复他,意在听他当面对着他说。
虽然晋王找太后说,心意都是一样的,可,于夏侯子衿来说,意义却是截然不同的。
何况,晋王自然也清楚,夏侯子衿非太后亲生,若是生出不睦来,也是难以避免的。或者,当年拂希的事情,他比我还要清楚一些。
这时,晚凉端了茶水回来。她小心地倒了茶,奉至他的面前。又将另一杯轻声放于我面前,又安静地侍立于一旁。
晋王却是突然起了身,开口道:“本王考虑欠缺了,娘娘一语点醒梦中人。不过本王既然都到了这里了,自然还是过熙宁宫去给母后请安来得妥当。”语毕.便要走。
我叫住他:“王爷也不急于一时,本宫这萘,还望王爷不要嫌弃。”说着,伸手端起来,朝他一笑。
他微怔了下,终是又回身坐了,端起杯子轻呷了一口。
我道:“本宫要谢谢王爷。”
他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我笑:“谢王爷心里有皇上,心里有这夏侯家的天下。 ”
从容地将杯中的茶饮尽,他才笑着起身,朝我道:“皇上有娘娘,是他之幸。本王,先告辞。”他行了礼,轻笑一声,转身离去。
我起了身,望着晋王离去的背影,轻笑出声。
晚凉小声道:“娘娘,您笑什么?”
“本宫高兴。”
为晋王的忠诚,为夏侯子衿。
晚凉的目光地看着急急离去的男子,半晌,才开口道:“娘娘,我们回去吧。今晚皇上琼台设宴,娘娘可是要好好打扮一番的。”
我应了声,便抬步回去。
两人走着,又听晚凉小声道:“接下来几日,事情可多了。待大宣和南诏的皇帝来之时,皇上还需亲迎的。还不知,北齐的人什么时候来。”
我轻笑一声,并不答话。
皇上亲迎,本该是带着皇后去的,只是这中宫之位尚且空悬,如今只姚淑妃的地位最高,想来由她去,是无可厚非了。
想了想,忍不住问:“晚凉,你说这南诏皇后来天朝住哪里呢?”
宫里?呵,她一个前朝帝姬,住进来,多有不便。
驿站?那可真讽刺了。何况,两位王爷住在驿站呢,到底也是不合适的。
晚凉似是吃了一惊,忙摇头道:“娘娘,这个奴婢不知。”
我瞧她一眼,未再说话。我真是好奇,想看看这为位南诏皇后,她出嫁的时候还是身份显赫的前朝帝姬,如今时隔四年回来,这天下却已经不是她荀家的天下了。
夏侯子衿这二十五岁的生辰啊,我不知有多少人期待着呢。
回了景泰宫,便见朝晨跑上来道:“娘娘可算回来了!内务府派人送了新的衣裳过来呢,奴婢就等着娘娘回来试。”她看起来真开心,想来,那衣服定是漂亮极了。
不知怎的,我忽而又想起小时候,顾卿恒送我的那些好看的衣服。出了那件事之后,我再也没穿过一件,全被我整齐地叠好压在箱子的最底层。
如今长大了,再也穿不上那些衣服,可心里的怀念,却总是在的。
我离开那个家的时候,唯一舍不下的,也就那些衣服了。
只是,进宫来啊,带着那些衣服自然是不便的。何况我根本穿不上了。想着.微微摇着头。
随朝晨入内,见桌上除了那衣服之外,还摆着各式的珠宝首饰。
我不免一震,只回头问:“各宫主子都有么?”
朝晨点了头道:“是,都有,不过是比照着身份不同,内务府送来的东西也稍</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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