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说与不说,都只会将“顾府”的印章在我的身上越烙越深。
厉害的千绿啊,不过一盒药膏,便将我推进了一早就预计好的漩涡里。
他愤怒地看着我,许久许久,吐出一句:“如果你一开始就喜欢顾卿恒,就不该进宫来!你进来了,就只能做朕的女人,再有其他的男人,你若敢动半分心思,朕,决不轻饶!”
终于,怔住了。
因为他的话,他说,若干对别的男人动半分心思,他决不轻饶我。
呵。
看着他气极的样子,我忽然想笑。
我可以看做,他是吃醋么?他为了我,在吃醋。
他哪里知道,除了他,我从未对别的男子,动过半分心思啊。
我与卿恒,不过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我虽小心翼翼地珍惜着,却终不是情爱
俯身,大胆地抱住他的身子。他低哼了声,倒是没有伸手推我,我笑道:“皇上乃堂堂天子,也和一个侍卫计较?”
他咬着牙,我听见他沉沉的呼吸声,他忽然不再拘泥于顾卿恒的事情,却又突然道:“朕病了,所有的嫔妃都来,独你不来!”
“你好大的架子,要朕亲自跑来……”
愈发用力地抱住他,我窃笑着:“臣妾知错了。”
我是真的高兴了,只因,他信我了。
他相信我。
没有过多的解释,不过是简单的几句话,他选择了信我。
他长长地叹一口气,释然地开口:“朕好痛。”
我放开他,低声问:“哪里痛?”
“胸口痛,头也痛。”他闭着眼睛说着。
我叹一声,伸手碰碰他的额头,还是很烫,也不知他在天胤宫吃了药不曾?隔了会儿,听他不再说话,我靠过去,小声道:“皇上,让外头的人都下去休息了可好?”
他一来,惹得我景泰宫的人个个都起了身,也不知他们都在外头跪了多久了
他不说话,我起了身,行至门口。推开门,李公公见我出去,忙道:“娘娘.皇上如何?”
“皇上正休息呢。”我朝他身后的芳涵道,“姑姑,去准备一盅冰糖枇杷。
闻言,李公公轻叫着:“止咳的汤水一早就准备着,还叫人一遍一遍地热着呢!奴才这就叫人送过来!”他说着,欲要爬起来,忽然又顿住,隔着门,朝里头看了一眼,小声道,“娘娘,皇上叫起了么?”
我哑然失笑,朝众人道:“没事了,都回去休息吧。”
听闻我如此说,众人仿佛都松了一大口气。李公公忙爬起身,急急地下去了。晚凉行至我身边,低声道:“娘娘,可要奴婢留下来伺候?”
“不必了,都下去吧。”语毕,才又回了身。
关上房门,见床上之人闭了眼睛,听我进进出出,也是一句话都不说。不过隔了一会儿,便听李公公在外头敲门道:“娘娘,冰糖枇杷送来了。”
打开房门,李公公便要进来,我拦住他,只道:“给本宫就行了,你也下去吧。”
他怔了下,有些泱泱的应了声,退了下去。
端了东西,行至床边,我几乎要以为他睡着了。试探性地唤了他一声:“皇上……”
“嗯?”他低低应了声。
我这才坐了,开口道:“让人送了一盅冰糖枇杷来,您喝点。”
他睁开眼睛,我将糖水送至他唇边,他才张口喝着。碗里的冰糖枇杷水喝了一半了,突然听他开口道:“以前,你也给你那先生喝这个么?”
有些诧异,好端端的,他竟然提起苏暮寒来。
看着他,摇头。
我从未替苏暮寒熬过一碗冰糖枇杷。
他微哼一声道:“骗人。”
我笑道:“先生那病又不是染了风寒,喝这个有什么用?”
他似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上回你求朕遣了太医出宫给你那先生诊治,可有瞧出什么来不曾?”
我怔了下,有些失望地摇头:“可不巧,先生他居然已经走了。”
“哦?”他瞧着我,剑眉微佻,倒是不再说话。
喂他都喝了,才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我有些惊诧地回身,他却并不看我,只道:“你那先生走了,朕看你很是惋惜啊。”
我怔住了,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要如此说。
“只可惜了,朕本该,见见你那敬如神祗的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许是方才咳嗽的厉害,他的声音此刻,嘶哑的厉害。
不知怎的,我愈发地想起了苏暮寒。
他总是嘶哑着声音唤我“梓儿”。
床上之人忽然松开我的手,我猛地回神,转身将空碗搁在桌上,才又回身坐在床边。他已经阖了双目,我低声问:“皇上,可有感觉好些?”
他微哼了一声,却不答,只启唇道:“朕这个样子,让你想起了你那先生。
他的话,并不是问</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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