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唤了宫婢进来,问了她时辰。
@书@居然已经过了未时了。
我大吃一惊,成太医说过的,未时之前,他定赶回来。
出了什么事情么?
搁下笔,急匆匆地出去,瞧见芳涵暗沉的脸色。看来,她也是起了疑心了。
作者题外话:更新了,一整天都在走亲戚,从起床就出门了,一直到吃了晚饭再回来,放假了也不清闲,呵呵
他走了
“祥瑞,你去宫门口瞧瞧。”我吩咐道。
“是,奴才这就去。”应了声,他忙跑了出去。
很快,又冲回来,笑道:“娘娘,晚凉回来了!”
我有些惊喜,便见晚凉疾步进来,朝我道:“娘娘恕罪,奴婢回的晚了。”
她的脸上微微有着倦意,精神倒是好。
我朝她身后看了看,并未见着成太医,觉得奇怪,便问:“成太医呢?”
“哦,成太医才进宫,便被传去了熙宁宫了,好像太后身子不适。”晚凉向我瞧了眼,又道,“奴婢来和娘娘禀告,也是一样的。”
我点了头,回身进了房。
晚凉与芳涵跟进来,我让祥瑞守在门外。
我坐了,晚凉才开口:“娘娘说的那寺庙,奴婢和成太医找了好久呢,原来早就拆了重建了。如今,可不再是小寺庙了呢!”
她的话,说的我一愣。
重建了?
“奴婢问了好些人,才知道。现在也不在娘娘您说的长埭巷尽头了。”
“不在了?”我终于忍不住脱口道,“搬去了哪里?”
我实则想问,那,苏暮寒呢?
晚凉见我焦急,忙道:“搬去了十里坡后了。只是……”她微微有一丝犹豫,半晌,才道,“只是奴婢与成大人并未见着娘娘的先生。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不在了?
我霍地起了身,直直地瞧着她。
这……怎么可能?
晚凉点头,开口道:“听主持说,先生三个月之前便已经离开。”
“他去了哪里?”我脱口问着,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主持说,他家道中落才会借住在寺庙里。如今他一个人,又病着,为何要离开?我答应过他的,会找了太医为他医治,可他,还是走了……
心弦微动,那里,有一种苦涩的味道。
是不舍。
我与他,真是缘薄。
今后,天下之大,我困在后宫之中,与他,便真的再无相见的机会。
我与他相处,不过短短三载,而我,已经将他当作我生命中一个极其重要的人。
只是啊……
“娘娘。”晚凉呈上一个精致的盒子,开口道,“这个,是主持给奴婢的。他说,先生离开之时交由他保管的。先生交待,若有朝一日您回去找他,就将这个盒子转交给您。”
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盒子上面,工匠的手笔非常精美。一笔一划,都仿佛要将那雕刻出来的东西注入灵魂。我忽然觉得心头一暖,那是……梓树。
我曾经见过的,在苏暮寒房里,在他的书桌上,那来不及收起的宣纸上。
我曾问那可是送与我的,可是他,矢口否认了。
迟疑了下,终于伸出手,接住那漂亮的盒子。里面发出轻微的,瓷器碰撞的声音。我已经,知道盒中是何物了。
先生,他没有忘了我。
吩咐了他们都出去,独自一人,留在放中。
坐在窗台前,手指拨动盒盖,小心地打开。
纯白色的瓷瓶完好地摆在盒子内,它的边上,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张纸。伸手取出来,尚未打开,却已经闻到那抹淡淡的药香。那是,苏暮寒身上的味道。
他熟悉的字,跃然于纸上。
作者题外话:新年快乐~~~
谁在我的窗外
他还是亲切地唤我“梓儿”。
他说:其实那幅画,是想要送与你的。如今,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梓儿,我该走了,你的药水,每隔三个月,我会托人将新的药水存放在寺里。
寥寥数语,却让我瞧了无数遍。
他真的走了,我的事,又为我考虑得那样周到。
只是,我忽然觉得焦躁不安起来。
只因他的那句“我该走了”,他为何不说,我走了?
不知为何,这句话,令我惶惶不安。
慌忙起了身,取出火折子,将油灯点燃,毫不迟疑地将手上的信件烧毁。宫里,最是是非之地。这样的信件被人瞧见了,我的麻烦一定不小。
回身,将那瓷瓶紧紧地握在手心。
……
夜晚,好安静啊。
可是,我失眠了。
盒子里的瓷瓶已经取了出来,另存它处。那雕刻了梓树的盒子,安放在床边。睁着眼,一直瞧着,仿佛又瞧见那层纱帐,那纱帐后面的身影……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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