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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我记得每月经期他都会忍着,口口声声说分床睡最后还是抱住我,每天早上为我熬红糖枸杞汁。春天桃花盛开的时候,他会画我在桃花下的模样,一笔一笔,细致婉约。
那已经是很早以前的,已经消失了的事。
如果苍音因为失了记忆而离开我,那我就不是被抛弃的。这样已经很好了,我不是被抛弃的,只不过那个喜爱我的苍音已经不见了,我曾经在心里发誓要做个贤惠好妻子,服侍他照顾他,给他做衣服,把饭菜做的像他做给我的那般好吃,每每我这么做的时候,心里满足不已。
其实女人要的不是自己的夫君多么位高权重多么俊美迷人、才华横溢,她想要的只是他会笨拙而温柔地疼惜自己而已,就算只是一介草夫,因为他宠你,自己便是独一无二的公主殿下。
这些记忆太早,总有一天,它们也会泛黄枯萎被风吹散的吧。
睡了大半,梦境却慢慢变了。
梦里夜凉,苍音走到我身边,墨瞳墨发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把我抱起来往屋里走。
“不要命了,嗯?”他摸我额头的手很凉,怀抱却很暖,微微湿气。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死死地,闭着眼嘤嘤哭出来。
我说,我不会大半夜吵着吃夜宵欺负你了,以后每月一半饭由我做,换我把菜里的肉全部挑给你,你不要丢下去好不好。
求求不不要丢下我,我一定会做好妻子,就算是做妾也没有关系……通房丫头也行,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不要再一个人了,求求你……不要忘记我。
男人身子一震,片刻后沉默地将我抱紧了。
胸腔挤压着疼痛委屈,因为是梦里,我哭得愈发厉害,几乎要背过气去,渀佛回到了八百年前的小姑娘时候,抓着他的手脸埋进他胸口。
他将我抱回寝宫,一只手轻抚我的背和长发,声音低哑而轻柔,“乖,不哭。”
我断断续续地说,我没有推昭锦公主,我也没有像她说的那么坏,我没有。
两人坐在床上,他鼻尖埋进我脖子,“我知道。”
我又哭着说,可你知不知道,你进来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我好难过。
他搂着我的腰,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你不是不稀罕我么。”
我心里抽抽地疼,拉住他的衣袖,那是我瞎说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苍音的声音又放软了些,他说:“好。”
梦里面苍音很温柔,脱了我外衣一点一点哄我睡觉,我朦朦胧胧见他去了房内一边点了七煌宝灯香薰炉,香气安逸,我泪眼模糊地闭上眼,意识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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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的时候,身子有些个难受。
想伸个懒腰却动弹不得,身子一边贴着个硬硬热热的东西,像个火炉,还有两条粗粗的铁钢圈箍着我,我蹙蹙眉咂咂嘴,推了推火炉,不动,又推了推,不动,床软软很舒服,空气中弥漫着宜人清淡的熏香,我着实不情愿地睁开眼。
男子寝衣衣领间一片分明利落的锁骨映入眼帘,散发着热度。
在酆都我也算是个小姐,床还是蛮大的,想怎的滚就怎的滚,这般被困住瞌睡还是头一回。我眨眨眼,再眨眨眼,呆呆抬头发现近在眼前男人的睡颜,掐了自己一下。
……还在做梦么?梦回了八百年前与他在一块儿的时候。
软帘隔开阳光,微微亮,苍音英挺鼻梁与薄薄的唇都埋了一半在阴影里,睫毛长长几乎都可搁上一片飞羽,我曾记得自己调笑过他眉目太过好看,反倒像个美人了。
我注视他的脸,这么近,他的呼吸一起一伏拂过我的额头,而我的呼吸却要停止了。
苍音的唇形十分优美,泛出清润色泽,我不知为何盯住看了一阵,慢慢地脸红了。
哪知此时耳边多了一道声音,沉在清晨寂静尘埃里,“好看么?”
苍音漆黑的眼睫半抬,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眼角有些笑意的亮光那么轻柔。
我张张嘴,半天才磕磕巴巴出声,“你、你你……”
“你说。”
他低下头,脸朝我脖子那儿亲昵地蹭了蹭,我僵直身子不知道作何反应,他唇扫过我的下巴,烙上一串儿细细电流,“牡丹。”他唤了一声。
“我、你……”我吸了吸气,声音跟蚊子似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重华宫。”
“那、那我怎么在这里……”
他回答得风轻云淡,“你是我女人,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我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有些挣扎地推他,“你松开我,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你松开我,我要回家。”
刚支起身,他手一伸,天旋地转,他就在我身上了。属于他的男子气息铺天盖地醺得我眼冒金星。
苍音压住我,俯首,长发一边肩头而落,落到我耳边,他的脸慢慢靠近,修长冰凉的手指却早已摸上我的脸,一寸一寸慢慢摩挲。
那种触感携卷了许久以前思念过的熟悉记忆,我手脚都不利索了。
“牡丹。”他微笑起来,“你脸好红。”
“你、你这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