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梦你也相信。”骆统不屑地说了一句,“一旦你还是回不去,那你的努力岂不白费了?”
“这倒也不一定。”凌冰清自豪地笑了笑,“如果回不去,我就退而求其次,去当皇帝,历史上不是说武则天是第一个女皇帝吗?那好,我就把历史彻底掀过来,让史官记下,我凌冰清才是历史上第一个女皇帝!”
骆统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说:“异想天开,你知道天下英雄的实力吗?曹已经基本上统一了北方,小小辽东,和曹相比,太微不足道了。”
“所以我才找你商量啊。”凌冰清显出非常自信的表情,“如果我们穿越的时代早一点就好了。但是呢,好在现在还有你帮忙,你看啊,你这么厉害,曹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到时候,这件积德的大好事,我会记给你一点的,放心好了。”
凌冰清提到曹,骆统不禁又想起了郭嘉,他看着凌冰清志在必得的样子,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于是说:“打败曹,也不能说不可能,眼下,我们就有一个好机会,让曹失去他的一条臂膀。”
“什么机会?”凌冰清见骆统出主意,很是高兴,“你快说。”
骆统故作神秘地四周看看,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郭嘉不是现在正病重吗?而且,他坚持要去乌桓打仗,这样就好办了。我们让他去,他这一去,必死无疑,这样一来,曹不就是去一条臂膀了吗?”
凌冰清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郭嘉,他非死不可吗?”
“再说,历史上也是这么记载的。”骆统装作在思考,“乌桓之战中,郭嘉不服水土,病死在易州,临死前留下一封信,要曹不要攻打辽东,不然的话,公孙康会和袁尚联合。如果不攻打,袁尚必定要反噬公孙康,到时候,辽东可不费一兵一卒而平定,后来的事实证明,郭嘉的预测,是千真万确的。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郭嘉遗计定辽东’的故事,难道你不知道?”
“历史上真的是这么记载的吗?”凌冰清凄凉地问了一句。
“信也罢不信也罢。”骆统摊开双手,“反正事情就是这样。”
“先不管这个。”凌冰清忽然眼睛一亮,“我们可以改变这个历史啊,比如说,我们可以劝说郭嘉留在辽东,到时候,有你们两个帮我,统一天下就更加容易了。”
“你觉得这可能吗?”骆统神秘地一笑,“郭嘉说过要誓死效忠他的主公,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你觉得这可能吗?”骆统神秘地一笑,“郭嘉说过要誓死效忠他的主公,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那就等治好他的病,再让他走。”凌冰清不假思索地说,“辽东也有好几位名医,请过来就是了。”
骆统忽然严肃起来,说:“郭嘉……治好病再走……我发现,你好像很在乎这个人的。”
“你……”凌冰清看了看骆统,忽然红了脸,说,“这都是哪是哪啊?我跟你讲正事呢,你就会乱扯。”
“我这不是乱扯。”骆统看着凌冰清,“你若是不那么在乎郭嘉,为什么这么担心他死?我可是学过心理学的人,你瞒不过我的眼睛。”
凌冰清低头想了片刻,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而且,郭嘉和你是那么好的朋友,你却这次阴险,要让他死,看来,郭嘉也真的是有眼无珠之辈。”
“胸有大志就不能有这种妇人之仁,这可是你说的。”骆统说道,“还有就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既然你这个样子,我也没办法帮你了。”
“事情不能这么说。”凌冰清显得很生气,说,“反正,不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害人,你应该也想在谋略上胜过郭嘉吧,如果他这样子死了,你应该也不会高兴的。”
骆统看了看凌冰清,忽然想到,凌冰清向来嘴硬,她不想承认的事情,就是死,她也不会承认的。想到了这一点,骆统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说:“你来的第二个目的,应该就是找我商量如何让郭嘉活下来的事情吧。”
凌冰清看了看骆统,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点点头,说:“是的。你有什么办法吗?”
骆统想了想,说:“其实也很简单,奉孝所想的,无非是想让曹统一北方,而现在,面对乌桓那种恶劣的环境,曹有退兵之意。奉孝急着回去,也无非就是想劝说曹进军乌桓,把袁尚和袁熙打个措手不及……”
“这个我也知道。”凌冰清的表情有点焦急,“所以,怎么才能劝说他留下养病,是关键所在。”
骆统忽然笑了笑,说:“既然这样,如果有一个人代替郭嘉去,而且这个人完全有能力平定乌桓,事情不就了结了吗?”
“代替他去?”凌冰清疑惑地问道,“谁?谁代替他去?”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骆统得意地说。
“你?”凌冰清似乎很吃惊,“你代替奉孝去?你能行吗?”
“怎么不行?”骆统反问道,“我也是从官渡战场上来的。而且,曹对我也很赞赏,现在,我们只要能够说服奉孝,让他同意我跟随曹征讨乌桓,就可以了。”
“这样还不错。”凌冰清忽然笑了,说,“只是,让你随曹远征乌桓,真的,辛苦你了。”
“为朋友两肋插刀。”骆统故作轻松地说,“为了两个朋友,就两肋插双刀吧。”
“还贫嘴。”凌冰清笑了笑,“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看着凌冰清高兴的样子,骆统心里一阵酸酸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他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也笑了笑,说:“好了,你回去吧,我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去找奉孝,然后我就出发,冀州的路我很熟悉,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曹的jūn_duì了。”
“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凌冰清说完,又说了声“谢谢”,站起身推门走了。
房间里就剩下了骆统一个人,骆统一抬头,猛然看到了放在墙角的那只方天画戟,不由得愣在那里。
第二天一早,骆统就收拾好了行装,来到了郭嘉住的地方,郭嘉也正在收拾东西,看到骆统这个打扮,很是惊讶,随即又很高兴地说:
“敬台,你这是干什么?哦……我明白了,你是想通了,要随我一起辅佐丞相,是不是?”
“不是的。”骆统摇了摇头,“我向你辞行,我要到乌桓去,替你跟随丞相征讨袁尚。”
“替我去?”郭嘉放下手中的行李,说,“敬台,这话从何说起啊?”
“是这样。”骆统坐下来,把手中的画戟放在一边,“我昨天想了很久,你这样的身体状况,如果随曹丞相北征乌桓,会加重病情,弄不好,将会性命不保。”
郭嘉不由得笑了笑,说:“死,我难道怕吗?为了报答丞相的知遇之恩,这一次,我必须去。”
“你不能去。”随着一声大喊,凌冰清从外面闯进来,“你知道吗?你若是去了,你就死定了!”
“是凌姑娘,在下有礼。”郭嘉抱了抱拳,“我刚才已经和敬台说过了,为了报答丞相,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骆统忽然低沉的说道:“你若是死了,你的家人怎么办?”
听了骆统的话,郭嘉脸上忽然一阵悲伤,他摇了摇头,说:“你有所不知,内人三年前已经病逝,只留下一个儿子,被丞相接进相府抚养,所以,我的生死,无关紧要。”
骆统看了看郭嘉,又看了看凌冰清,说:“你还真是迂腐,你不想一想,你儿子虽然在相府,但是,你毕竟是他父亲,你死了,他怎么办?”
“可是……”郭嘉咳嗽了一声,“眼下,丞相正是需要我辅佐的时候,我怎么能够安心在这里呢?”
“这不是有我吗?”骆统站了起来,“我们两个齐名,比谋略,我骆统不比你差,难道你还怕我因为袁绍而暗害你家主公吗?”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郭嘉想了想,“只是……”
“不要再犹豫了。”凌冰清上前说道,“骆统的本事你也见识过,而且他身体比你好的多,去乌桓绝对没问题。”
郭嘉看了看骆统,又想了想,似乎下了决心似的,拍了拍骆统的肩膀,说:“敬台,乌桓的事情,就全靠你了。”
“你就放心地在辽东养病吧。”骆统高兴地说,“打了胜仗,我一定飞鸽传书告诉你。”
郭嘉重重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先等一下。”说完走到桌子旁边,拿出一块布帛,匆匆地写了一封信,又拿过床边的那把剑,交到骆统手中。
“这是为何?”骆统不明白,问道。
“信上已经写明,要你代替我随丞相北征乌桓,到时候丞相看了信,肯定会相信你。”郭嘉按了一下骆统的胳膊,“还有这把剑,是在官渡打仗的时候,丞相赐给我的倚天剑。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了。”
“倚天剑?”骆统心里一阵吃惊,历史上有记载,这可是曹最喜欢的那把宝剑啊。于是连忙说,“不行,我有画戟防身,剑我用不习惯,就算了吧。”
郭嘉笑了笑,说:“敬台,这可不是普通的宝剑。当初丞相在许都寻访百名铸剑高手,用上等钢铁铸就了两把宝剑,取名‘倚天剑’和‘青钢剑’,这便是其中一把,这两把剑寒光逼人,削铁如泥,当初在官渡,丞相为了让我防身,赐给我这把倚天剑,其实,我一介书生,怎么能用得起宝剑,不如现在做个人情,送给敬台你吧。”
骆统看着郭嘉坚定的神色,想推辞,但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你就收下吧。”凌冰清走过来,把倚天剑塞到骆统的手里,“有了这把剑,你就更厉害了,到时候,只要把袁尚的人头给砍下来,就是对奉孝最好的报答了。是不是啊?奉孝先生?”
“凌姑娘果然聪明。”郭嘉说着转向骆统,“敬台,既然凌姑娘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推辞的?”
“好吧,我收下了。”骆统说着把倚天剑挂在腰上,拿了画戟,“时候不早了,我马上出发,还望奉孝兄能够保重。”
“看不到你的捷报,我是不会死的。”郭嘉笑着说,“路上小心。”
“我会的。”骆统说完走了出去,牵了马,转过头抱拳道,“告辞!”
“一路保重。”郭嘉抱拳相送。
“保重。”骆统说完,牵了马走出大门。
郭嘉看着骆统走出去,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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