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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在逢纪面前表现出了极大的才华,逢纪回去便向袁绍推荐了这位叫骆统的“世之奇才”,袁绍虽然是一个色厉胆薄好谋无断的人,但是,一听说有人才,还是很愿意接纳的,当下便亲自写了一封信过来,邀请骆统担任其帐下督军。
不过,按照骆统的想法,他倒是很想投靠曹,因为在曹手下,不论是武将还是谋士,待遇都是很好的,但是,眼下自己身在河北,又不知去许昌的路,即使知道,自己也没钱去,而且,老是住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接受袁绍的邀请,走一步算一步。
决定了之后,骆统告知了甄俨,甄俨也很高兴。骆统回到房间,开始收拾东西,刚收拾了一会,甄洛就闯了进来,看到骆统收拾东西,问道:
“你是不是真的要走?”
骆统放下手里的一件衣服,已点了点头,拿过茶盏,倒了一盏茶给甄洛,没有说话。
“你走了我怎么办?”甄洛坐在椅子上,看着骆统。
“这又怎么了?”骆统避开甄洛的目光,“没有我的时候,你不也过得很好吗?”
“可是不一样。”甄洛的眼睛里似乎有泪水在打转,“以前的时候,我是生活地很好,可是,你来了之后,我觉得更好了,你和二哥不一样,二哥只会对我说教,但是你不同,有了你,我才知道什么是快乐,可是,现在,你却要走。”
“不是这样的。”骆统也坐下来,说,“也许,我只是表现地和他们不同而已,你觉得这一切都很新鲜,但是,过上一段时间,新鲜感没有了,你也就不会这么在意我了。”
“骆统!”甄洛的眼睛里终于流下了泪水,“想不到你是一个这样的人!”
看到甄洛哭的样子,骆统似乎真正理解了什么是“梨花一枝春带雨”,虽然这句诗并不是描写甄洛的,同时,骆统也有点心软,但是,他要强迫自己的心硬下来,因为他怕,怕自己一旦改变了历史,自己就成了历史的一员,这样的话,就有可能永远也回不去了。骆统狠狠心,说:
“给你说句实话吧,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甄洛猛地抬起头,看着骆统游移不定的眼睛,问道:“那——她是谁?”
“凌冰清。”骆统脱口说出,说出之后,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会说出这个名字。
凌冰清是骆统大学同学,长得清秀可人,被班里男生评为“班花”,而且,凌冰清有着和骆统一样的古典气质,大学四年,两个人也互相倾慕,但是,最终却没有成为情侣,凌冰清总觉得骆统不够成熟,而骆统,总觉得凌冰清高不可攀。
甄洛低头想了想,说:“这个人,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吗?”
骆统没有回答,其实,骆统心里明白,大学四年,他是喜欢凌冰清的,虽然到了现在,两个人的处境足以用“人鬼殊途”来形容,但是骆统心里仍然装着这个人,以至于对甄洛无法认可,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现在面对甄洛的问话,自己又能够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摆在骆统面前的,只能够去沉默。
“那你就快走,让我永远不要再见到你!”见骆统一句话也不说,甄洛生气地站起身,推门而去。
骆统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虽然心中带有一丝淡淡的失落,但是,却还有着很重的如释重负的感觉。
第二天,骆统便要启程前往冀州,由于昨天发生的事情,甄洛并没有来送行,令前来送行的甄俨感到很奇怪:八妹一向和骆统关系特别好,现在骆统都要走了,为什么还不出来见一面呢?
这个问题只有骆统知道答案,但是,他是绝对不可能告诉甄俨的。拿好了行李,骆统牵过仆人送过来的白马,说:“子显兄,在下要走了,我们后会有期,子显兄的大恩大德,在下永世不忘。”
“小事何足挂齿?”甄俨摇了摇手,又转头向院内看了一下,这时,一个仆人走了出来,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
“子显兄,这是……”骆统很不解,干粮都转备好了,再说自己也带够了盘缠,路上又不是没有酒店。
“容愚兄我送贤弟一程吧。”甄俨很客气地说道,“城外不远有一处亭子,也请贤弟喝一杯践行酒。”
骆统只能把手里的马缰递给旁边的那位仆人,和甄俨并排走着,向城外走去。
路上,聊了一些无关大体的话,不久便来到了甄俨说过的那个亭子,两人进去坐下,仆人摆下四道菜肴,一壶美酒,给两个人各倒了一杯,甄俨端起酒杯,说:
“贤弟,我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骆统客气了一下,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对骆统来讲并不是一件难事,他从小喜欢喝啤酒,以至于酒量极好,古代没有造酒的蒸馏技术,所以,眼前这古代的美酒,充其量也不过十一二度的样子,对骆统来讲,都是小打小闹。
“贤弟此去,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一起把酒言欢啊。”甄俨见仆人又倒了酒,又端了起来,“这一杯,祝贤弟在袁公那里能够平步青云。”
“多谢。”骆统又端起酒杯喝了,心里忽然有了这样一种感觉,觉得甄俨有事情要求他。
果然,又喝了一杯酒之后,甄俨说道:“敬台,你觉得八妹洛儿怎么样?”
骆统夹菜的筷子一下子停住了,他抬起头来,问道:“子显兄何出此言?”
“哦。”甄俨笑了笑,“我是说,以你的看法,洛儿的前途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骆统当然是知道答案的,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也不能多说,就像天机一样。骆统只能笑了笑,说:“令妹天姿国色,日后必定是大福大贵之人。”说完端起酒杯朝甄俨让了让,喝了一口。
甄俨也喝了半杯酒,摇了摇头,似乎陷入了一场巨大的悲痛之中,说:“在很多年以前,有一个叫刘良的相师到家里做客,见到八妹,也说八妹日后富贵不可限量。可惜那个时候我还小,后来大哥死了,临死前,他告诉我,说日后我们全家,都要靠八妹了。可是,现在,我一点也看不出来。”
“子显兄不必多想。”骆统的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骆统忽然想起了自己,在他原来所处的那个时代,自己的经历,又何尝不是如此?
“对不住。影响敬台你的心情了。”甄俨端起酒杯,“敬台辞去,在下倒有一事相求。”
“子显兄但说不妨。”骆统端起酒杯,把剩下的半杯喝了,又加了点菜过口。
甄俨想了想,说:“逢纪上次跟我讲,说袁大人的二公子袁熙尚未婚配,敬台此去,若能找机会撮合撮合,要是成了这桩婚事,敬台贤弟的大恩大德,在下永世不忘。”
骆统一愣:怎么会这样?昨天甄洛还来找自己,倾诉了自己的爱意,今天,自己竟然要成了甄洛和袁熙婚姻的撮合者!一瞬间,骆统的心里涌起了一阵失落,对甄洛,骆统心中还是有一丝一缕的好感的,虽然不能成为喜欢上这个女子的理由,但是,要亲手送她出去,自己又于心何忍呢?而且,如果甄洛知道了这件事,她又会怎么想?
“敬台。”甄俨见骆统神情恍惚,出声提醒他。
“哦——”骆统回过神来,说,“不好意思,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看你的神色,应该是在想自己心爱的女子。”甄俨笑了笑,“很正常啊。不过呢,日后敬台你成就大业,就可以迎娶你心爱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