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从旁边的桌上抓起一块花生糖塞进了嘴里,“咯嘣咯嘣”地咀嚼着,满嘴都是香甜的花生味儿。
原本着急上火的望兰,以及要担心得哭出来的柳荫,全部都冷了脸色,一脸淡然地看着她。
“主子,这是关乎您身家性命的事儿,不是说别人屋子里的事儿,您清醒一点啊!”柳荫忍不住要提醒她。
秦翩翩翻了个白眼,将拿糖的手缩了回来,决定给她一个面子。
“我离上次来月事的日子,确切的时间是多久?”她细细地问了一句。
“两个月零五天。”望兰很给了她回复。
秦翩翩皱了皱眉头,手指在小桌上不紧不慢地敲击着,显然是在思考,最终她发了话:“之前就就没有过这种情况吗?因为月事不准,但是并不知道是身体原因,还是意外怀了龙种,其他妃嫔都是怎么做的?”
“有的,一般都是悄悄请个相熟的太医来瞧瞧。”望兰对这些情况都比较了解。
女人月事这种东西还真不好说,宫里这么多女人,难免会月事不准。
“那就按照老规矩办,悄悄去太医院请个太医吧。”
秦翩翩既然决定了,那柳荫她们也没有阻拦的道理,太医来的倒是。
“薛太医最近喜事临门,容光焕发啊。”秦翩翩已经坐在内殿了,手里捧着一盏茶,面上还是悠然的神色。
薛太医见到她如此架势的时候,稍微一愣,转而脸上挂着笑:“托桃婕妤的福,微臣也恭贺您喜事临门了。是后宫里晋升最的主子了。”
秦翩翩直接把手放在桌上,柳荫眼疾手地在她手腕上搭了一块帕子。
“请吧,还望薛太医诊断得仔细些,毕竟是一条人命的事儿。”她脸上还是一副笑眯眯的神色,只不过这话听起来一点和善的意味都没有,相反还十分具有威胁性。
薛太医立刻认真地点头,冲她打包票:“微臣家里世代为医,诊脉从不曾马虎的。”
他讲手搭了上去,仔细地诊断了片刻,秦翩翩一直扭头盯着他的脸看。
这位薛太医相比先前给秦翩翩诊脉的郝太医,要年轻许多,长得倒是一身正气。
薛太医诊着脉,面色变了几变,甚至手指细微变幻了好几个位置。
殿内的气氛异常的僵硬,看着薛太医这副架势,柳荫几乎都要站不稳了。
“桃婕妤。”薛太医收回手,看向秦翩翩的眼神有些闪躲,脸上的表情也不大好看。
秦翩翩脸色一冷,沉声道:“薛太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摸脉像是滑脉,不过您这月份太短了,兴许是微臣摸错了。微臣医术不精,还请婕妤见谅。”薛太医直接冲着她作了个揖,头都不敢抬。
柳荫整个人一抖,要不是望兰眼疾手地拉住她,兴许她就要被吓得晕过去了。
秦翩翩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她只是拿着帕子擦了擦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