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爱国这个人吧,搞的是艺,自然就有一点青病,而青病呢,其就有一顶叫清高,清高里呢,就有固执两个字,固执肯定就带着叛逆。
本来他没把今天的相亲当一回事,纯属陪着老父亲来瞎胡闹的,等过段时间,慢慢的也就淡了,但靳翰钦这样紧跟着管三管四,并且神情还带着挑剔和倨傲,语气更有埋汰的味道,他就不乐意了。
“只要她愿意的话,也没什么不行,反正我还年轻,等她,还是等得起的。”雷爱国索性对着来了。
靳翰钦脸色板了起来,黑的就像锅底,收起所有的慵懒,正色的道:“她还是学生,应该要以学习为重,你身为老师,就不应该行这种不正之风。”
“什么叫不正之风?我说了会影响她的学习吗?真是庸俗,你难道不知道,爱情也是学习的动力吗?”
庸俗?
该死的,这小子居然敢说他靳翰钦庸俗?
想当初他玩吉它,又上大学的时候,他还没断奶呢。
靳翰钦就要怒了,蒋科连忙插话道:“等等,我觉得,这件事情,我最有发言权,我才是韵儿的表哥,爱国,我觉得吧,这件事不着急,我家韵儿还小……”
“不小了。”
“说的对。”
一高一低,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然后靳翰钦和雷爱国又像田鸡一样,大眼瞪小眼了。
蒋科头痛,心想这是什么事啊。
坐在阳台的许韵,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实在想不明白,上一世都没碰到的事,这一世居然都碰到了。
相亲,多么搞笑的两个字。
我个去的。
六点开饭的时候,雷爱国和靳翰钦,脸色都没缓过来,好像两相生厌的面对面坐上,而大家坐的也很巧妙,蒋科呢,坐在许韵的右手边,靳翰钦呢,就坐在许韵的左手边,然后雷爱国就主动的坐在许韵对面。
碍着有长辈在场,所以两人不敢有争执,但在暗使着劲。
比方说,蒋科给许韵夹个大闸蟹,靳翰钦就赶紧跟上,然后坐在对面的雷爱国,也夹了一个。
对许韵越看越满意的雷老桂,看到儿子开了窍,那是高兴的不得了,连连拉着蒋志国喝酒,只有二姑看的一愣二愣,心想,这几个孩子,是咋的啦?
说许韵不知所措吧,但她又挺淡定的,完全好像啥也没看见那样,低着头就猛吃。
反正你们夹什么,她就吃什么,啥也不说。
蟹来吃蟹,虾来吃虾,鱼来吃鱼,肉来吃肉,荤素不忌。
直到她完全吃不下,碗里还堆着左三样,右三样,上三样,下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