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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对,可我不后悔。”
这就是他的性格,强硬,在军事政治上的铁血手腕,也会无形的贯穿至生活的各个方面……
“以后再说分手,我依旧不轻饶你。”
话音刚落下,赫尔曼的俊脸上就腾起了一丝懊恼……
该死!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这种时候最该用温柔的语气去哄她,抚慰她那受了伤的心,为什么还会说出这等强硬的话?!简直形同于威胁!
心绪复杂万千,既是疼痛又是懊恼,更是无力,赫尔曼不能压下去,却又不想放开她,垂着眸,视线落定在她的脸上,他凝望着她,迟迟不肯眨眼,好似一动,她便会消失了。
男人的眼中,分明镌着眷恋,眉梢间都是深情,若她看见,便会亲身体会到,何为,世间最为沉重的……爱情!
只可惜,洛倾城错失了。
阖着双眼,她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的娃娃一般,一动也不动的躺着,俨然是当他不存在的。
屋内静寂无声,颀长的身躯撑着,赫尔曼一直维持着原先的姿势,看了洛倾城许久,而她,也毫无反应,仿若熟睡了般,呼吸,拂过他的脸,像她平时一样的温柔。
淡淡蹙了蹙眉,撑在枕边的手掌握成了拳,垂头,凉薄的唇瓣,凑至了洛倾城的耳畔,略带温度的呼吸洒向她,赫尔曼最终于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只微微动了动唇,默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宝贝,只是,千万别再说分手,我也会痛。”
说完,深吸一口气,眼睛微微闭了闭,赫尔曼站了起来,随意的套上了裤子便转过了身,大踏步的离开了,虽然知道她并没有睡过去,却依旧刻意放轻了脚步……
然,他一向稳健而有力,再轻,那脚步声,依旧是沉的,尤其对此刻的洛倾城而言,只要是他,再细微,都只会是一种伤害。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是要去哪,待到房门阖上,耳尖除了自己的呼吸之外,便彻底的没了声音,洛倾城的手指,小小的动了一下……
其实,她知道他刚刚说的是什么,虽然无声,可是莫名的,她读懂了。
只是,再多的对不起,都换不回她那颗义无反顾爱着他的心,曾经的……
腰弓起,洛倾城的身体,在被子里蜷缩成了一团,被面上,依稀还有他遗留的味道,灼重的男人味,夹杂着浅淡的烟草气息,仿佛旧式香炉里的暗香,隐约隔着铜器的镂空飘向她的鼻尖,本该似有若无的,却又是那般的清晰,竟要将她的鼻和眼,以及心,都灼痛了。
泪,不期然的,不可抑制的潸然而下……
赫尔曼,你可知,你可知道,我的心,到底有多痛?
她不是不可以原谅他,只是,原谅了又能怎么样?根本的问题没有解决,以后的故事,依旧只会是不停的悲剧重复而已!!
抱着双腿,任由眼泪肆意的纵横着,洛倾城就连伸手去擦拭的力气都没有了。
罢了,要流,就流个够吧。
脸上,噙挂着颗颗眼泪,心,更是在无声的下着雨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洛倾城只觉累到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心力交瘁,眨了眨眼睛,紧紧合上,眼睫毛颤抖着,即使心里不想,她却依旧还是慢慢的睡着了……
其实,早在洛倾城蜷起身子的时候,赫尔曼就已经折身回来了,远远望着床上那瑟缩颤抖的一团,他的心,也随之缩成了一团。薄唇紧抿着,他一声也不吭的走到了窗边,面无表情的抽着烟,眉头,紧锁。
她哭了多久,他就抽了多久的烟。
凝着眸,毫无情绪的看着窗外,赫尔曼的耳朵,一直注意着床上的洛倾城,听出了她呼吸里的变化,知道她这一回是真的睡着了,他这才收回了视线,流转到了她的脸上……
绝美的睡颜,却太过安静,脸色太白,眉心里有一点皱,好像睡着了都在和谁较着劲似的,赫尔曼心想,他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现过,原来,自己会让她这么累。
难道,一直捆绑着她,真的错了?
折翼蝶飞 098.这雷吉诺德,醋劲还真不是一般的小!
赫尔曼以为,洛倾城顶多只是闹闹脾气,发泄一番而已,待到她缓过来之后,一切,就又会转好,即使缓慢,也是有进步的。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这一次,事情竟会严重到这种田地……
洛倾城没有再理过他,就连正眼,都没有再瞧过他一下!任凭他闹出何等的动静,任凭他怎样去招惹她,她依旧毫无声息,到最后,赫尔曼才痛苦的发现,她竟是、竟是把他当成了比空气还要透明的存在!
冷战,毫无商量的持续着,直到,一个礼拜过后。
傍晚,回到家中,脚,才刚踏进主宅的大门,赫尔曼的湖蓝色眼瞳便猝然眯了起来,他嗅到了一股不属于他家的味道,只是这味道,并不陌生,是个男人,并不存在任何的威胁感,所以他的眼底,并没有危险的冷芒腾现……
警觉的四处探寻着,在精锐的眼波,从厨房门口望进去之际,赫尔曼顿时就感觉到自己的视野缩到了最小。
眸,瞬间凝住,精准的套在了厨房内的那一对男女身上,赫尔曼的眼瞳,就像是从狙击镜子中看到了目标一般,至少呈现数十倍的放大……
是米勒。
难怪他会觉得这味道甚是熟悉了,是他最近心事太重,竟然连是米勒的到来,都没有立时确定在,真渣!!!
只是,米勒这个时候来做什么?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跟那个脾气倔强的死女人这么要好了?!
站在门口,并没有往里再走动,赫尔曼的鹰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厨房里面,某位把他的心挠的千揪万痛的死女人!
赫尔曼不知道洛倾城具体是在忙些什么,只看见眼中的她,正半低着头,在揉面粉?
她揉的异常认真,米勒站在她的身侧,距离她才几步之遥的地方,双臂环着胸,嘴角噙着懒懒的笑意,看着她,不停的和她说这话,神情随意到状似相识多年的老朋友,而她,这位一个星期下来就连半个字都没跟他吭的小白兔,竟然还时不时的回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