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童母还说:“得给你小舅舅写信,让他知道,咱蜜芽儿多厉害!”
童父:“那当然了,让这小子知道,他几斤几两重!”
童母对着那堆好吃的,又说道:“这个分一分,回头我带点去医院,让他们尝尝这芬兰零食。剩下的你们带回去,给蜜芽儿奶奶那边都尝尝,再给童昭寄一点。”
蜜芽儿笑着说:“姥姥你放心吧,我带了一行李箱,都是好吃的,回头我把这些都分了,保准人人有份!”
童母喜欢得揉着蜜芽儿的小脑袋:“我蜜芽儿可真会办事儿!把事情想得这么周全,你娘都不如你!”
童母对于这个小外孙女,那真是疼到骨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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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蜜芽儿在家休息,倒时差什么的,第三天,就开始忙碌起来了,接受采访,接受表彰会议,各种照相,忙得不可开交。
而陈老师那边大舍财,把所有照片都给洗出来了,给大家伙一人一厚叠,大家聚在一起看照片,看着那阳光明媚的欧洲建筑,看那茂密的芬兰森林,不由得感慨万分。
才回来几天,就想念了。
“等以后咱们工作了,自费一起去芬兰玩儿吧!”
“好!”
大家纷纷赞同。
其实当说这话的时候,他们觉得这个想法是遥不可及的,毕竟自费出国,那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担得起的事儿,只不过是心里存着个美好期望而已。
不过国的八十年代,处于这么一个蓬勃发展的时期,时代给予他们的机会和发展,是谁也预料不到的。
几天的采访,该出的风头出了,该采访的也采访了,大家各自散去,也该回归平静生活了,蜜芽儿这边和童韵就要离开北京。
谁知道临离开前,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和国科技大学的招生办,都分别找上了她。
意思很简单,想对她进行特招,让她提前录取进入大学读书。
蜜芽儿本来预计是打算参加第二年的高考,然后自己考试进大学的,如今一口气接到了这三个学校抛出的红绣球,倒是喜出望外。
“这个好,这个好,直接来上大学!以后就可以住家里了!”童母恨不得蜜芽儿赶紧来:“北京大学,还有清华大学,都距离咱这里不算太远,都可以考虑去。”
北京大学,清华大学,这是北京最好最好的大学了,结果童母那意思,仿佛还可以挑挑拣拣考虑考虑。
童父考虑一番,却是说:“蜜芽儿现在才十五岁,其实还是小了点,提前进入大学校园,周围的人都比她大,这样对她的成长并不是好事。”
童韵也觉得童父说得有道理,不过想想清华北大,再想想年迈的童父童母,她又有点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
偏偏这个时候,北京国际数学研究心的王主任和陈老师一起找上了童韵,意思是想和她谈谈,希望她先不要着急进入大学。
为啥呢,因为奥数竞赛的条件是参赛者必须小于二十岁,必须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蜜芽儿现在只有十五岁,如果不着急上大学,还可以参加下一届奥数比赛的。
陈老师苦心婆口地说道:“我们的意思是,她能留在高,我们可以想办法解决她的上学问题,可以直接来北京上学,我们想办法帮她解决一切,明年她继续参加奥数竞赛,也不用高考了,奥数过后,直接随便挑一个大学。”
那位王主任也劝说:“上大学不着急,毕竟年纪还小嘛,明年再上就行。到时候你喜欢哪个学校,我帮你去说。北京大学和复旦大学的数学系,我都熟,都可以直接拍板要你。”
清华大学的数学系在50年代被砍掉了,最近几年才重新建立起来的,今年才说要建应用数学博士点,王主任觉得不如北大数学系根基深。
蜜芽儿自己其实并不是太在意,直接接住这个机会去上大学,还是参加明年的高考,或者说明年直接奥赛后再入学,这对于她来说都可以。
重活一辈子的她,并不是太在意上哪个学校,她的许多北大同学,后来也有混得好的,也有混得完全不行的。
人生是一个长跑,本科学校只是一个。
决定一个人一辈子走向的,绝不是大学的牌子。
只不过,她终究得考虑姥姥姥爷这边,他们眼看着七十岁了,万一有个啥呢?小舅舅鞭长莫及,自己娘在县城里也赶不过来。
☆、第97章 第 97 章
到底今年还是明年上大学, 到底上哪个大学,这是一个问题。
成功拿到奥数冠军的蜜芽儿面对众多高校抛来的红绣球,选择太多,一时有点不好决策。
“其实怎么都行!”童父想了想去,也觉得难办:“如果明年能再次为国争光, 那自然是好事, 再说人家不是说了,蜜芽儿可以直接来北京读学吗?”
童母也觉得:“对,来北京读, 读什么都行!”
只要人能在他们身边, 让他们每天看着, 他们就知足了。蜜芽儿还这么小,明年十六岁上大学, 其实刚刚好。
最后大家说来说去的,还是先不着急决定, 等回去老家, 和顾建国商量下再说。
这一天, 蜜芽儿和童韵告别了姥姥姥爷,坐上了回去x市的火车,两个人提着童昭给买的红色行李箱, 另外还带了两个大提包。
将行李放在行李架上, 母女两个坐在那里, 火车里闷热闷热的, 这年头又没空调, 童韵便要了瓜子和北冰洋汽水,边坐在那里喝着,边等火车开。
谁知道就在火车要开动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大家看过去时,只见一个小姑娘跑得满脸通红,背着破旧的书包,咬着牙正往站台这边跑来。
蜜芽儿惊讶地发现:“咦,这不是晓莉吗?她怎么在北京啊?”
就在火车门要关上的时候,她终于抢先一步,跳上了火车。
童韵也觉得怪,恰好这个时候顾晓莉进了车厢,正气喘吁吁地靠在车门上,疲惫地闭着眼。
“晓莉?”童韵忙唤了声。
顾晓莉在这闷热的夏天好不容易跑上了火车,累得喉咙像是有火在烧,脑壳子也疼得厉害,可是这些疼痛比起她心里的痛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她脑子不断地回想起之前的那一幕,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