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被带来的时候，易老夫人已经回去了。

大厅里，易不染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看着空荡荡的杯子出神。

“二，二少爷！”李子噗通一声跪着地上，不住的磕头。

“我错了，是我不好，一不留神没跟住小夫人，我知错了，求，求二少爷饶命。”

易不染抬眸，清冷稚嫩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又黑又冷的眸子带着冷厉的光，似乎能看穿一切。

“你仔细说说她当时是怎么不见的？”易不染声音冷冰冰的。

李子拧着手，“我，我不是故意的。今日小夫人和不清小姐一块想出门，我和云雾一起跟着的。说天冷了吃碗羊肉粉......”

“挑闹事的时候说！”易不染出声。

“哦。小夫人腻了要喝酸梅汤，我跟着去买。还没买上就遇到乱哄哄的人群，听到说有人开枪了。我拉着小夫人往回跑，可不知是小夫人挣脱手还是被人冲散了。我扭头的时候，小夫人就不见了。”

易不染架着双手，身子微微前倾。

“你是说你当时拉着她，她挣脱了你的手？”

“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太乱了！眨眼的功夫......”

易不染厉声，“那你和老夫人说是你摔倒了，小柚子在人群里蹿来蹿去，所以散开了。”

“是，是，我是摔倒了！”李子磕磕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