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坚决不行。
公社里面倒是因为胡长江的缘故,多少有些照顾的心思,不想把这事儿闹大,私下里批评了胡长江和他媳妇左春红之后,就让胡长江和左春红去和老左家说好话,把这事儿私下里了结了。
胡长江从公社里回来,拿着鞋底就往左春红的嘴上抽,狠狠的揍了一顿,“败家娘们,啥好事都没你,咋坏事你都上赶着呢,”
“我这不还都是为了你啊,我举报他们,不也想让你当干部吗,一辈子在厨房里能干啥啊?”
这事情要是做成了,胡长江自然是千好万好的,关键是这事儿没成,胡长江感受不到她的好意,反而看到的都是满满的恶意,“瞧不起我这个食堂里做饭的是吧,那成啊,你就赶紧滚回你们老左家去,我们老胡家容不下你。”
胡家老太婆也拿着扫把要抽她,“滚蛋,咱老胡家容不下你这大佛。”
左春红大哭,“妈,我可是给咱老胡家生了两个儿子啊。”这也是她在老胡家稳如泰山的底气。
到底是念着孙子,胡老太也不会真的把她赶走,免得后娘来害她孙子。可这次也得给左春红点教训,省得她以后蹬鼻子上脸的。
“这事儿要是不解决,我饶不了你!”
胡老太恶狠狠道。
左春红怕婆婆也怕丈夫,现在两人都是一副要她命的样子,只能收拾东西回老家去求老娘了。
左春红刚进了屯里,遇到屯里乡亲,都朝着她指指点点的,和李惠关系好的马婶儿还朝着她吐口水,“黑心肝的玩意儿。”
要是平时,左春红可不不会这么算了。可这次她回来求人,也不好和他们吵架。低着头匆匆忙忙的去左成才家里。
还没进门,就被左成才给拦着了。都做了那么对不起老左家的事儿了,还想进老左家的门?没门!想进门呢,进隔壁大房的门去,反正你们是一路人。
左春红没法子,只能在门外面喊老太太,“妈,我是春红啊,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我是你亲闺女啊。”
老太太在房间里听到左春红的声音,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
左单单在家里听到声音了,也跑过来凑热闹,兴匆匆的就进了左成才家的门,直往老太太屋里去,“我姑可真是过分,知道老人病了也不回来瞧,还是她气坏了老人呢。现在公社要追究责任了,就回来找老人了。可真是寒心。”
“让她滚,滚远点,老左家没这个闺女。”左奶奶直接气哭了,捂着被子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左单单真怕把她给气死了,就赶紧出来找左成才,“老太太知道我姑来了,又气哭了,我担心病情会加重。”
左成才直接走过去拉着左春红往出屯的路上去,“滚滚滚,这事儿不弄清楚,我左成才就不是个男人。狼心狗肺的东西,连亲兄弟都害,没见过比你更黑心肝儿的。以后咱们没关系,你也别想进我们老左家的大门。”
路上有人看到了也没人拦着,这样害自家人的人,那就不能留。左家屯可不像其他杂姓村子,这些年来就是因为一致对外,才能越来越兴旺。可容不下这种坑害自家人的人。
赶走了左春红,左成才心里还是气不过,又直接去了一趟镇上找公社的书记哭闹。
干部的家属咋就能故意坑害人了。要是哪天他左成才也看谁不顺眼,故意说公社书记家里投机倒把,成不成?
这话可把书记给吓到了。没法子,就前阵子他们还真是干了那么一笔……虽然利益是公社的,和个人没关系,可这事儿要较真了,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呢。
到底是做贼心虚了,于是公社干部们集体的开了个会儿,一致决定对左春红和徐凤霞进行处分。这不冬天了,农田基建好些工人都回家过年了吗,这两人正好派上用场。活是累了点儿,环境是艰苦了点儿,这种条件正好用来教育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