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餍足之后,他娇妻在怀,不由得想起谢洲之所以在最初的时候对他们的婚约迟迟不肯点头解除,怕是因为他与自己一样,对林蔚然起了同样的心思。
只不过他痴长了几年,更懂得她的珍贵以及可遇而不可求,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出手,将她划拉到他身边来。
如今过了几年,谢洲经历得多了,估计也明白过来了,后悔是一定的。但谢洲输就输在了阅历尚浅,以及家人插手拖的后腿。
至于他出手的事?或者你问抢了人家的未婚妻,他心里有没有愧疚?
当时的宫大人娇妻佳儿在怀,淡淡地挑眉,套用谢夫人的一句话,这关乎她一生的际遇,她用点手段怎么了呢?
晃铛晃铛——咚咚咚——
林蔚然他们刚上骡车,就听到一阵有节奏乐感的锣鼓声由远及近,似乎就是往他们这边走来。
不由得她回头看了一眼南阳侯府的匾额,心有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预感,这一支队伍应该是冲着南阳侯府来的。
“二哥,咱们将骡车停靠一下吧。”
如果她走了倒也罢了,明知这是冲着侯府去的,还不管不顾地走人,她不是这样冷血的人。不过瞧这架式,多半都是喜事。她不是想沾光,只要确定了是什么事,不会对侯府产生妨碍,他们就走。
林则然意会地将骡车停在一旁。
对方吹吹打打这么大的阵仗,自然吸引了无数路人围观。
“这是在做什么?”
“不知道,但瞧这方向多半去的是南阳侯府。”
“做什么不知道,但无疑是喜事。你们瞧那队伍里,那些浦头衙役走的是半包围的队形,像是在护着间那人。”
“一会就知道了,如果是喜事,南阳侯府准得发点喜钱啥的。”
说话间,那支队伍就到了南阳侯府。
福伯已经出来了,“原来是林浦头,不知您此行前来有何要事?”
宫负责来宣旨的小黄门率先说道,“圣旨到,责令南阳侯府第五女林昭然接旨!”
这么一嗓子又尖又细,传得老远了。
啊啊?一时间大家都没反应过来,还是福伯口的林浦头看不过去踢了他们一脚,“别发愣了,是圣旨到了,去禀告你们侯爷和老夫人将大门打开迎旨!”
“是是,阿,你去萱北堂......”福伯一回头就指了三人分别往内院各处通禀。
有靠得近的隐约听到他们对话的,便一层一层地往外说。
没多久,林蔚然他们也知道了。
晴雪和她咬耳朵,“姑娘,为首耻高气昂那位像是宫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