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李珏问他,“自己遭了几世的罪,对小六来说不过是恍然一梦,到最后她还不记得沈镜这个人是谁。”
“不仅折了一身傲骨,还被人种了蛊虫,自己的命随时随地掌握在别人手里。”
“沈镜,你值得吗?”
沈镜拨弄着拇指的白玉扳指,垂眼看了看腰间她前不久绣的歪歪扭扭的并蒂荷包,冷硬的脸变得柔和,“李珏,她值得一切。”
此前祭命是因为她的父亲,此后只是因为她。
回屋时,沈镜刚关好门转身,怀里就多了一团软乎乎的人,带着她甜腻的香味。
静姝埋在他胸口,好像刚睡醒,还迷糊的,小声叫他,“沈叔叔…”
不知为什么,她这声沈叔叔仿似不再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