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现在手头上并没有太多海的女儿下落的线索。
唯一一条线索还是之前张秉均找到的,海的女儿似乎落到某处断崖下的海,而在这个人看来海的女儿已经被淹死了。
他可能也不知道海的女儿的真实身份。
成员们相信海的女儿肯定没有被淹死,如果她已经被淹死了还让他们这么辛辛苦苦地做任务,节目组不是脑子有坑,就是想挨揍。
出发去那处断崖寻找吗?
殷云扶眯了一记眸子,“写那些纸条的人写得很不错。”她视线落在新房门上那副对联上,她的记忆力惊人,最近的院子看到这些对联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和这些字看起来似乎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郗舜愣了一下,也看向那副对联。
他早就忘记那卡片上的字迹了,但卡片上的内容他还是记得的。
本身卡片上用人为书写打印机打印出来的线索本身就已经比较怪了,这样的线索看起来有些不是那么正规,如果书写不那么清晰,还会影响到阅读和游戏体验,也会拉低整个节目的印象分。
可这么大一个节目组还不至于连个打印机都没有吧?
而这条线索的书写视角也比较怪,并不是从客观的第三方表述的,而是从单人视角。
从内容上看,写字条的人似乎一直在追踪海的女儿,让人不禁猜测出写这条线索的人是不是喜欢海的女儿。
当时他们直观地以为这个人就是王子,但王子并不喜欢海的女儿,甚至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从海的女儿的故事剧情出发,如果王子一开始就知道海的女儿的存在,甚至一直在关注着她,一直喜欢着她,也就不会酿成海的女儿变成泡沫这个悲剧了。
那么这个人就是另有其人。
当然也有可能他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一直在留意海的女儿的动向,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人手里必定掌握着不少关于海的女儿的线索,最起码他们可以问一问,他为什么确定海的女儿掉下了断崖并且被淹死了?他一路追踪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线索漏掉了?
四个成员“鹰”一样的眼睛目光炯炯投射到院落的群演身上。
群演们打了个哆嗦。
这个节目组的钱好难挣啊,成员们一个个看起来太变态了。
“不仅仅是对联。”殷云扶示意郗舜看那些散落的请柬上,“这些事是一个人写的。”
她又示意郗舜看其他例如箱笼上的封条,还有之后准备唱戏,给贵宾们准备的戏折子,和其他用到字的地方,“这些和请柬不是一个人。”
郗舜顺着殷云扶的目光看过所有的带了字的角落,眯了眯眼睛。
这就差不多可以肯定了,如果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节目组何必辛辛苦苦请上两个人来写这些字,正好某些郑重的,有头有脸的地方字迹看起来就要漂亮很多,而其他无关紧要或者有失身份的地方,自己看起来明显要差一截。
字条上的字迹是字迹比较好的那种。
这次婚礼的主角之一新娘子是村长的大女儿。
也就是说这是整个村子差不多地位最高的人家里举办的婚礼,那么村长会请谁来写这些东西呢?
可能是自己家里的人写,但是看这村长一家……又爱情歌小王子,又爱热舞劈叉小王子的,不是歧视,不说化水平,这是审美就有些愁人。
假设村长请的是别人给自己家写的请柬,是不是能说明这个人在村落是最有化,或者说是化水平最被认可的一个人?
郗舜皱着眉头在人群搜索,视线迅速落在了某个人身上。
这个人身上的褂子也要比其他人身上的鲜亮许多,头上佩戴着秀才专属的生巾。
缎制,有花绣,自帽顶至两侧有如意头硬边作为装饰,背后垂有飘带两根他之所以一眼就认出这是生巾,也跟他之前的拍戏经验有关。虽然他不太有化,但是他演过有化的。
不出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秀才在古代华国也是很不好考太常见的,在一个村子里能有一个,那他在村子里的地位基本上是一等一的。
他会被村长请来写对联和请柬也是再正常不过。
而要说村子里有没有其他有化的人,如果有的话也必定跟这个秀才认识。
只是这个人长得面相也太苦了一些,不能说很丑,可是非常瘦,皮肤也黄,年纪轻轻的头发就稀稀拉拉的,一眼看上去就不太舒服,绝对不会喜欢的那种。
四个人齐齐逼近秀才。
走近了看才发现这个秀才个子非常高,明明穿得挺体面,可看起来却像是一个要饭的偷了有钱人家的衣裳,充有钱。
出演秀才的演员看到四个成员朝着他走过来,略显诧异。
他整个人显得几分木讷、几分呆滞,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嘴唇也是干裂,“你们是?”
如果说黄皮肤、嘴唇干裂一类的都可以化妆,但红血丝是不太可能的。
四个成员看到演员这样敬业,心里也升起几分敬佩。
秀才这幅样子让四个成员瞬间入戏了。
“你见过海的女儿?”池烨霖柔声问秀才。
秀才原本呆滞的身形越发凝固了,他垂下眸子,好像你听不懂郗舜在说什么。
过了几秒的时间,他才活过来似的,拿起筷子想起了一只海螺,嘬了一下道,吃了一口又怔怔的看着那盘海螺,“见过。”
“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秀才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面露些许恍惚,“我知道。”
郗舜:“在哪?”
“她在红日海滩掉下断崖以后就不见了,我想她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