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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学期的伊始,好像并没有给陈更带来新的气象。在放学后的一个傍晚,她终于耐不住性子,跑到哲学社空荡的教室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打开电脑。有些自暴自弃地登进托福的页面,熟练地找到“查看成绩”,鼠标停留在页面上,直到屏幕都黑了也迟迟不敢点开。
深呼吸。她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最后一次了。口语没有25分也不想再折磨自己了。赵文欣出分后再也没人和她讨论托福口语。她也想过找其他同学,却始终开不了口,迈不出那一步。
强迫自己按下鼠标,清脆的声音在一片静谧里如同针掉落在她心上,扎得她又痒又疼。陈更从指缝里睁开眼睛,看到114分的成绩。口语是24分,希望又落空。
她阖上眼睛,告诉自己现在该休息了。
也是,希望总是被落空的。走了几次运,就以为之后也会是线性发展,只是自我欺骗而已。她缓过神来,背上书包准备走出教室。泪眼朦胧间她抬起头,昏黄的楼道灯光洒下的影子把她带回了很久之前。看到徐行小心翼翼地向她走过来,戴着那条熟悉的围巾,陈更急忙站起来,座位与地板摩擦的吱呀声才让她回过神来。
她听见自己用礼貌又疏离的语调说,“谢谢,不用麻烦了。“ 像是一瞬间的事,徐行的面容变得愈加模糊,陈更努力辨认也只能看见他摆了摆手,好像在告别。
回到家,陈更本想大哭一场。打开电脑对着成绩单看了又看,一滴眼泪也没能留下来。折腾许久,她还是决定把作业写完再慢腾腾去睡觉,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决定不再考托福之后,陈更轻松了许多。在周围人埋头刷分的一个学期,同组同学的离职让她填补空缺做了vice president,不过组织哲学社的panel也能让她喘口气。 和赵文欣共事后任务也轻松了一些,只是每每当她谈起康奈尔,让陈更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不过也很能理解:ed校就像是若即若离的白月光,每个人谈起时都是羞涩又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