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攀住他的后背,就像柔软的藻荇一样缠上他的身体。
比起平时的楚珩,他的从容中带着几分往日没有的急切和迫势,紧紧深拥:真是让人嫉妒啊,我竟然竟然错过了卿卿的少年时。
苏清心神恍惚一震,情不自禁弓身,脊背绷直,吐出长长的灼.热呼吸。
楚珩埋首在他颈边,搂着他的腰。
不管是康雅还是向明远,亦或是谁。
曾经拥有苏清的人不是他。
他在二十八岁这一年才遇到苏清。
苏清想象了一下自己从小就和楚珩相遇的场景,唔不寒而栗。
现在现在也不晚啊。他强忍着体内侵入过深的异物感,强颜欢笑似的,微微蹙眉,闷哼出一声。
楚珩盯着他看了会,低笑:也是,我们还有一辈子,是不是?
五十年苏清想到那五十年合同,含着哑音轻轻应和:嗯。
作者有话要说: 偷偷放一章 上来,回去继续肝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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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隔天苏清不得不请了半天假, 昨晚被要得太狠,他有点发烧。
隔着手机关庭山不知道情况,但语气已经十分不好。
以前有个影帝跟他拍电影, 伤势都快严重到叫救护车了, 他才肯放人去医院。
楚珩拿过苏清手机, 关庭山听到他的声音才终于同意。
顺便还给苏清要到了更多的假。
从半天变成三天,本该是高兴的事, 苏清却酸了。
凭什么啊, 他请假关庭山就左推右挡, 楚珩开个口就这么大方。
本来这半天他也不是偷懒, 还要准备一个电视台晚会的节目, 练首歌。
真就底层打工人没人权了。
苏清酸得很,在床上翻个身,面向身旁熟睡的楚珩, 最可恨的就是眼前这个始作俑者了。
明明原来如此清心寡欲的一个人,在床.事上变得越发放纵胡闹。
害惨了他没法拍戏, 到头来又是他一副拯救姿态给他请到假。
不过忙也确实帮到不少,他练歌时楚珩会帮他配乐, 之前送的那架钢琴派上了用场。
楚珩一直有教他弹琴,甚至大胆地建议他这次上台边弹边唱。
鉴于楚珩对他有滤镜, 苏清坚决否决了这个提案。
他自己的水平他知道,会演戏谋个生就够了, 唱跳领域的发展就不指望了。
生态园别墅的大床柔软舒适,房间不是他之前睡过的那间, 而是楚珩的主卧。
楚珩以他家的音乐室太小,不适合练歌为名带他回了这里。
但正经事没干,旁的事倒做了不少。
想着今天有楚珩请的声乐老师过来, 苏清决计不能再浪费时间下去,掀了被子准备起床。
身侧楚珩听到他动静,长臂一揽又将他带回床,贴着他蹭了蹭。
好像感觉怀里充实了,他眉目才舒展开继续安睡。
苏清掰着他的手,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握着其实不大舒服,而且抱他有种抱抱枕的感觉,很容易有种窒息的紧迫感。
楚珩?松手,我先起床了。苏清无奈地唤着,恍惚他们分被而眠的日子还如在昨日。
楚珩是个有教养的人,一举一动的礼仪姿态仿佛刻在他骨子里。
苏清还记得他以前睡觉的样子都那么端庄优雅,而且上床了如果不做,就跟他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距离睡觉。
到底什么时候楚珩变了的。
苏清想了想,好像是他自己先靠近楚珩的。
在那一晚许未稚害得他受伤,楚珩匆匆飞回来看他。
笼罩在熹微晨光里白皙面容,有着缺乏几分血气的浅淡肤色。
苏清凑近亲了亲这张脸,换得起床的自由。
他以前怎么会觉得楚珩只是相貌平平,普通颜值的男人,现在是越看越好看。
明明风华绝代。
楼下厨房,别墅的厨师来询问需要。
苏清笑着婉拒了他们的安排,准备自己做碗家常小面。
他也不只是会做小馄饨的,只是包小馄饨更擅长。
佣人们紧张地守在旁边,怕自己照顾不周,楚珩的身形出现在门口,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苏清回头看到他站在逆光的侧影下,眼帘轻垂,好像通身会发光,耀眼夺目。
白日里的楚珩还是端庄优雅的,永远保持挺拔的身姿,仿佛绷紧的大提琴琴弦一样。
卿卿要为我洗手作羹汤?
苏清觉得他自作多情,轻哼了声倒也附和:未谙姑食性。
楚珩轻笑:都可。
要他对苏清说些动听话自无不行的,什么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都会吃完。
只是千般言语都比不过一个行动。
楚珩洗净了手,仔仔细细挽起袖子,要来帮苏清的忙。
他这样养尊处优的人,手自然也漂亮得如同工艺品,皮肤细腻如白瓷,性感修长
苏清看他不似作假,干脆利落给他分配了洗青菜的活。
管家大叔在佣人提醒下赶来,大跌眼镜:先生,您这是
楚珩端着碗面粉,眉眼无辜道:海伯可要尝尝我的手艺?
不不不用了,您和苏先生慢用。满口婉拒,老人家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陆小衣女士今天穿上了她最好的一件裙子出门,严严谨谨扣齐扣子,通身的气派,完全不似苏清月余前见到她时的轻浮浪荡。
左邻右舍一起打牌的邻居见到她,笑着恭喜她找回了工作。
是的,工作。
曾经她拥有一份国家歌舞团的顶级工作,却因为和人竞争团长之位遭到陷害,从此一落千丈。
那个相好的王家大少也抛弃了她,另觅红颜知己。
带着孩子讨生活的多年单身母亲生涯,往日再清高的女人也失去了傲气。
她再没有身为歌舞团之花的美丽资本,曾为国家领.导人献唱的美妙歌喉也如夜莺啼血的哀鸣,彻底封存。
她浑浑噩噩地活着,被她的儿子指着骂不争气,却又只能无奈地在她酒醉后收拾吐了一地的屋子。
陆小衣迎着灿烂的阳光,抬头挺胸高傲地大步走着。
幸好,她在一位贵人的帮助下及时清醒了。
那位贵人不仅帮她洗刷了以前的冤屈,还帮她找回了以前的工作。
虽然已经没有希望再成为歌舞团的团长,但看着原来那个竞争对手,如今是显赫的贵太太某夫人跪在她面前忏悔,她心里无比地畅快。
她是高傲的,只要咽下那口恶气,她就还能继续做歌舞团的玫瑰,在玫瑰园歌唱的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