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第二天,陆软就离开了,不过她和容烬之间,倒是产生了某些微妙的变化。
转眼过去一些日子,剧组的拍摄还在进行,不过陆软的戏份就快结束了。
这天陆软来到剧组,却发现氛围有点不对,许多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陆软琢磨着自己估计是碰上什么事了,她直接去问了几个之前玩得好的小龙套。
小龙套们一听陆软不知道,兴冲冲地开始解释,然而听完来龙去脉后,陆软有点无语。
“段玉的东西丢了关我什么事?”
“姐,你仔细想想,那天你有没有去化妆间。”有人提醒。
“去了,然后呢?”陆软想起来,那天她状态有些不好,于是便到化妆间休息了一下。
“有人说那天就你用的化妆间,东西也是在化妆间丢的。”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道。
“里面不是有监控么,查一下就知道了。”陆软不在意道。
她没事干去偷段玉的东西做什么,又不是买不起。
“……监控坏了。”
“你说什么?”陆软拧起眉头,意识到了这件事的异常。
“那监控不知道什么时候坏的,所以一群人都怀疑你。”其中一人嘀咕道:“不过姐,我们可都是相信你的啊,你出手这么大方,又怎么会偷东西,离谱!”
“那段玉丢的什么?你们知道吗?”
“据说是一对耳坠,可值钱了。”
陆软啧了一声,显然是有人故意要弄她,才整的这么一出,说不定那赃物都自己弄到她身上了。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见陆软出神,几人唤道。
“没事。”陆软摇头,“谢谢你们跟我说这些,改天请你们吃饭。”
又同几人聊了会,陆软便走了,回到保姆车上,她就和刘景说了这件事。
刘景那边怒不可遏,“肯定是段玉做的!不是她还有谁!”
“我猜也是她。”陆软回忆起那日段玉看她的眼神。
“那我们……”
“没事。”陆软笑着打断,“我倒想看看她会使什么手段。”
剧组内风言风语愈演愈烈,甚至还有人开始在网上爆假料了。事情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酵终于在某一天爆发。
“陆软,果然是你偷了玉玉的耳坠,现在人赃并获,看你怎么否认!”
化妆间里,一个女人指着陆软大声说道,她愤慨激昂,引来众人侧目。
陆软好奇道:“你从哪看出是我偷了她的东西?”
“你还在装什么!?”女人手指陆软桌上的一对耳坠,“那不就是吗,这么明晃晃拿出来,该说你大胆还是说你不要脸啊。”
陆软目光落在她所指的耳坠上,“有没有可能,这是我的?”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女人瞪她,说的那个叫义正言辞,“世界上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据段玉所描述她丢的耳坠,同陆软手上这个相似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还是如此珍贵的物件,任谁看都蹊跷。
不少好事者见状把段玉也拉过来了,指着陆软桌上的那一对耳坠。“段玉,那是不是你的。”
盒中的紫色宝石耳坠在灯光下晶莹剔透,闪着琉璃般的光芒,在场的女人们都有些移不开眼。
这东西一看便知价值不菲,若真是陆软偷的,那也太可恨了。
段玉自己看着那对耳坠也有些痴了,还是别人唤了一声才让她回过了神。
“那是不是你的?”
段玉环顾一圈周围众人的眼神,心底有了计量,看着那对价值不菲的耳坠,心底掠过一丝贪欲。
若是能顺势占为己有……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即便如此,这轻微的动作还是被众人捕捉到了。
那女人像是加满油的汽车,瞬间底气十足,她瞪着陆软,像是再说你还想怎么狡辩。
此刻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齐齐聚在陆软的身上,审视、鄙视各式各样都有。
陆软只觉得这一幕实在滑稽。
“她说是她的,你们就相信了?我说是我的,你们怎么不相信?”陆软语带嘲意。
“段玉和你可不一样!”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四周私语阵阵,陆软能听见,她们都在细数她曾经的“罪行”。
在场大部分的人都是段玉的狗腿子,且看她不顺眼,陆软也不指望她们能帮自己说话。
“怎么回事!”
洪亮的声音传来,导演带人来了,他在那边迟迟见不到有人来拍摄,又听到有人说化妆间起了争执,便亲自过来看看。
“发生了什么?”得不到回答,刘钦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
原本那嚣张的女人因为导演的到来,收敛了不少,她见没人回答,眼珠子转了转,“导演。”
刘钦看着她,“说说,发生了什么?”
“陆软偷了段玉的耳坠。”女人指着陆软,语气十分肯定。
刘钦的眉毛一下拧了起来,“你说什么?”
“陆软偷了段玉的耳坠!”女人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刘钦的目光转移到陆软的身上,有些微妙。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有蹊跷,陆软平日里一身高定名牌,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陆软耸了耸肩,“导演,您可要相信我。”
了解完整件事的原委,刘钦沉思片刻,“你们各执一词,我也不知道该信谁,既然都说那耳坠是你们的,那双方都拿出点证据吧。”
说罢刘钦看向段玉,示意她先说。
段玉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相片递给刘钦,“这耳坠是我妈妈传下来给我的,之前我就一直带在身上,前不久就不见了……”
照片中,段玉耳上确实挂着一对晶莹剔透的紫宝石耳坠,从外观上看,和陆软桌上的那一对看不出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