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千千差点说漏嘴了。
“不必了,有什么事就当着我大哥的面讲清楚!”千千霸气回绝道。
“千……”夜放正要劝解。却被千千打断:“告诉云弟。我是不可能下山了,让他从哪来的就回哪儿去,趁早死了这份心!”
夜放拍手叫好,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千千:“千公子果然够意思,不瞒你说。之前我还对你有所怀疑。如今听了千公子这番肺腑之言,放某便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你……千……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云弟得知你在山上,不顾病体坚持要来,我苦劝了一天一夜才作罢!”李青书的脸冷得像块寒冰。
“他……病了?”,千千颤声问。听对方的语气,似乎病得不轻
“为着你得了病,旧伤复发加之落水受惊,一路舟车劳顿,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不过我已经派人送他回京医治,临行前,云弟一直拖着,想等你一起走!”
“有劳李大人了”千千咬着牙,强撑着道,在心里默默向江云翳道别“从此你再不用被我连累。。。。”
门外春雨潺潺,杨柳青青,一身蓑衣斗笠的江云翳由人扶着来到渡口,船夫解开绳索催着要走。
“再等一等吧!千儿……也许正在赶来的路上……”病得昏昏沉沉的少年喘息不止。
阴云重重的天幕低压得可怕,仿佛就要要倾覆坠落。厚絮般的灰云与茫无际涯的湖水交融纠缠,先前还透出清莹的水面,此刻笼罩于沉沉阴霾下,浪涛起伏,晦暗幽深。
“七少爷,要下暴雨了……”船夫劝道。
“再等等……”
豆大的雨噼噼啪啪地落下,砸在纸糊的窗上,水岸边风浪起伏,数十条木船吹得东摇西晃。清寒刺骨的雨滴落在他手背上,脸上。他征征地望着风雨中,前方湖心处显出小洲郁青横黛。
“少爷………您要有个闪失,奴才们只能提着脑袋见李大人了!”船夫和一众侍卫纷纷跪下请求他登船。
天色渐晚,江云翳没有理由再耽搁了,只点点头,叹道:“那走吧……”
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们在山上歇息一晚,等明天天一亮我亲自送你们下山如何?夜放打心底喜欢千千,如今释了怀,心情大好。
众“锦衣卫”商量了一会,盛情难却满口答应了。
“我们先回房休息,晚上再和寨子里的众兄弟喝酒!”萧越坏率先起身拱手告辞道。
等他们出去后,夜放特意追上千千不放心地叮嘱道:“千公子可不要让夜某失望!”
“自然不会!我生是花千树的人,死是花千树的鬼!”千千摆摆手赌咒发誓。
“千弟严重了,有我夜某在一天,就绝不让千弟少根汗毛!”夜放看他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心中有了几分相信,改了称谓道。
“我认得他们,都是杨熙的人!”千千补充道:“别看杨熙一个小小的知府,背景硬得很,和东厂镇国将军府都是一伙的!”
“若真如你所说,我们花千树危矣!”夜放神色凝重,倒吸了口凉气
千千想起宋遇春的话,有些犯难了,李青书是江云翳的表哥,断然不能牺牲掉他,看来只有打萧怀越的主意了。
“怕就怕两人表面上打着接我下山的名义来寨子里刺探军情。。。。”千千乘机煽风点火道。
夜放点点头表示赞同:"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既然如此我们不必手下留情了,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大哥放心,我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晚上的“花千树”热闹非凡,早有土匪点起篝火,摆好酒菜坐等客人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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