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弦开了家门,不用寻找就闻到浓郁的红酒的信息素的味道从卧室传出来,他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被祁际的信息素影响,这种时候,即使他多爱祁际,对祁际的信息素不反感甚至是喜欢,但此刻,作为一名alpha的本能,他也会对祁际产生出攻击的心理。
盛南弦深呼吸一口气,缓步的往卧室走去,他紧紧的握住门把手,调整了一下自己即将被压迫出来的信息素,推开门走了进去,结果就看见祁际背对着他,手里拿着针管正对准自己后颈的腺体要扎进去。
听见开门声祁际猛的转过头,赤红压抑将怒的双眼看向盛南弦,当祁际发现是盛南弦的时候,他整个人瞬间松懈了下来,只是举着针管的手还搁在后颈,不知道放下还是该扎下去,左右为难间,他看见盛南弦眼角滑下了一颗晶莹的泪珠,祁际瞬间整个人就怔住了,一动不动的看着盛南弦,好像这一刻连向盛南弦迈出一步的勇气都被盛南弦的眼泪耗光了。
老婆,我祁际局促的像个犯错了小孩,高大威猛帅气的顶级alpha,在自己的爱人面前,因为易感期带来的易怒、烦躁、暴躁以及欲望被无限放大,他觉得自己此刻真是难堪至极了,垂下手臂红着眼眶低着脑袋,等待着盛南弦的发怒。
盛南弦走过去从他手中拿过针管扔在一边的垃圾桶里,伸手抱着人,他只比祁际稍微矮那么一点,把人揽在怀里也不显得违和,而后轻轻的抚摸这祁际的后背,声音低哑的骂他:祁际你个傻子,你个混蛋,你他妈的知不知道我知道你易感期来了,一颗心吊着往回赶。一想到你那个易感期带来的超出常人的折磨我心口就疼的呼吸不了,你他妈的居然还敢打抑制剂,早上打的时候你怎么下得去手?这是往腺体里打的啊,你要心疼死我吗?你个王八蛋!我恨死你了!
媳妇,宝贝儿。祁际一只手抱着盛南弦一只手胡乱的擦着盛南弦的眼泪,他还是除了第一次全垒打的时候见过盛南弦哭过,这是三年来第一次因为自己往腺体里打抑制剂惹得盛南弦哭了,简直慌的一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任打任骂绝不还手,你想怎么着都行,但是宝贝你别哭了,我心疼,金豆子多珍贵啊,不能随便掉的。
盛南弦气的使劲掐了一把祁际的腰:你他妈的还知道心疼?那你就不知道我心疼吗?啊?这到底是什么抑制剂,居然往腺体里打,你今天不和我说清楚了,我他妈跟你没完!
祁际忍着痛,此时盛南弦就是拿刀扎他,他都能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任由盛南弦扎,别说掐一下了。但是他易感期真的来了,所有的情绪都在逐渐放大,他得竭力的控制着,趁着自己还算清醒,松开盛南弦想要把他往卧室外推。
盛南弦冷声道:祁际,我告诉你,你今天敢把我推出卧室,那么我们的关系就止于此了,以后我盛南弦不会和你复婚,我肚子的宝宝也和你祁际没有任何关系,你自己看着办,是不要我和儿子,还是不要我陪着你度过易感期。
我当然要你。祁际沉声道:你可以在卧室外释放信息素安抚我,但是不能和我待在一个房间里,盛南弦,算我求你了,我不能伤害你,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的良苦用心?
那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不想你受折磨的心情?盛南弦再次抱住了祁际,他的皮肤滚烫,已经发烧了,艰难的易感期已经开始了,他偏过头亲了亲祁际的后颈的腺体,温声的和他商量:我在屋里陪着你,别忘了我也是alpha,我俩势均力敌,真比较起来,我不一定会吃亏。所以你别担心会伤害我,至于你怕你控制不住会操了我,这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可以,来的时候在车上我已经给白叔打过电话了,宝宝已经快四个月了,只要你不拼命的往生殖腔里挤,也不做一些高难度的动作都是可以的,如果你实在害怕,我也可以用别的,总之,我不能放你一个人在这煎熬受罪。
老婆祁际看着满眼温柔的盛南弦,实在找不出要推开他的理由了,他把盛南弦横打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躺倒他身边,抱着盛南弦,接下来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单纯的抱着。宝贝儿,我努力让自己在你的身边得到安抚,我尽量不进去,你身体最重要,知道吗?你这个人,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独一无二,无与伦比,我不能伤害你。
盛南弦哄着:我知道,我都知道。
盛南弦躲在他的怀里,尽可能的释放信息素安抚着祁际,清雅的荷香包裹着烦躁敏感的祁际,短暂的抚平了祁际的不安与暴躁。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熬了两个小时,可是祁际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双目赤红的更加严重了,体温越来越高,而看向盛南弦的目光也越来越多的欲念,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盛南弦,我求你了,你让我一个人呆着吧。祁际试图推开抱着自己的盛南弦,可是正如盛南弦所说的那样,他也是个alpha,真较真起来,自己压根推不开他。
嘘,老公,没事的,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我在你心中如何,你比我更清楚,所以你不会伤害我的。盛南弦低低的哼唱了几句,像是爸爸哄孩子那般,搁一段时间就凑到祁际的嘴巴上亲一亲,给与他安慰。
老婆,我能亲亲你吗?祁际抱着盛南弦低声带着哀求道:我难受,太难受了
可以,只亲亲够吗?盛南弦捧着祁际的脸,温柔的笑着说:要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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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之后,祁际温柔的抱着盛南弦进了浴室,小心翼翼的帮他清理干净,而后两个人一起洗了个澡,祁际又抱着盛南弦出了浴室,等祁际把脏乱的床单换下来,盛南弦才脱力般的躺在床上,看着双眼已经清明的祁际笑了出来。
好受了吧。盛南弦勾着祁际的手,把一直在紧张的祁际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祁际发泄完了,现在正处在自责中,对于盛南弦承受的撞击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刚刚为什么忍不了了,他低着头不去看盛南弦,手伸过去温柔的抚摸着盛南弦的腹部:我是好受了,你可就受罪了。肚子难不难受?宝宝会不会
没事,你控制的很好,完全绕过了生殖腔,还没有被欲念冲昏了脑袋。盛南弦枕在祁际的大腿上,要说完全没感觉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已经好久没做了,即便祁际温柔顾忌着他怀孕,也还是有点隐隐约约的疼痛的,但是不足担忧。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祁际还是不放心,做之前被盛南弦蛊惑的自暴自弃,做完之后心里还是很恐慌,担心盛南弦的身体,更加担心他肚子里的宝宝。
盛南弦说:别了吧,不丢人啊,因为做了一次就害怕到要去医院了,真的没事,我不会拿宝宝的安全哄你的,有不舒服不用你叫,我肯定立马就催着你带去医院了。
祁际怎么可能放心,他这辈子没有因为doi而胆战心惊过,这会儿心率都不齐了。他起身把盛南弦按在床上,头靠在盛南弦的腹部静静的听着,即使什么也听不见,也能安慰到他。
祁总,你傻不傻,四个月还没到,还没有胎动,你感觉不到的。盛南弦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没有阻止祁际的动作,还伸手轻柔的摸了摸祁际的头发,给他一丝安抚。
我知道,我就是太担心了。祁际坐回到盛南弦身边,看了眼时间,三点多了,虽不到晚饭时间,但是盛南弦现在饿的快,得早点去买菜。我给你倒杯牛奶去,等会你在床上休息,我去买菜,晚饭想吃什么?
盛南弦想了想:想吃海鲜,我们去盛际超市逛逛吧,终于回来了,我想去感受一下阔别已久的大商超的繁华。
你累了,在家歇着。祁际提议道。
我不累。盛南弦起身往衣帽间走去:比起你以前,这简直就是毛毛雨,以前你即使不是易感期,每次都能搞个两三个小时,还换各种姿势,这么短的时间对我来说,简直so?easy。
你这是嫌弃我时间短了?祁际从盛南弦身后抱住他,大手顺着他的腰捏了捏。
没有,我知道你在克制。盛南弦任由他捏着,转身盯着祁际的双眼看了又看:这波易感期过去了,晚上可能还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