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个名字何止有印象,简直是印象深刻。
当初,耿湘君把江景天带回护法局问话的时候,近海军区司令长官雷承虎亲自打电话要求放人。
他的堂侄孙明忠,更是因为江景天,才身体被废,到现在看见女人还瑟瑟发抖。
联想到孙明忠当初所说,正是蔡和平带队闯入拘留所,下令把他废了,孙安国的脑袋里忽然闯入某种可能。
他忍不住问道:“蔡师座,江景天是军方的人?”
“抱歉,无可奉告。”
蔡和平说道:“我唯一可以透露的是,这是军事任务。”
“我懂了!”
孙安国沉声回应道:“谢谢蔡师座指点迷津!”
蔡和平的回答,貌似滴水不漏,实则还是给足了暗示。
他懂,江景天一定是军方的人。
唯有如此,才会有“军事任务”一说。
默默把蔡和平给他的无线监控频道记在脑袋里之后,他挂断电话,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套监听设备,输入频道。
然后……
耳机里传出来潘朗的声音。
“有点意思……”
孙安国听了一会,凭借专业知识,很容易就能够判断出,监听器在潘朗的身上。
原因很简单,潘朗的声音始终如一,而潘朗四周的声音,总是在伴随潘朗的活动或清晰或模糊。
他有些惊奇,是谁给潘朗安装了监听器?
监听器,又被安装在了什么位置?
……
……
潘朗并不知道自己身上被安装了监听器,他只是感觉自己的脖子疼。
对着镜子照了照,疼痛点在脖子上的一片红之间。
这片红,是江景天给他留下的。
虽然这种疼痛并不算太严重,但持续不断,让他有些忧心自己是不是被江景天伤到了什么筋骨。
所以他去了孙安国办公室,要求请假去医院检查一下。
“去吧,身体是第一位的,没有好身体,怎么为护法局,为城主大人好好工作?”
孙安国浅笑着答应了他的要求,随口问了一句:“小潘,你脖子上怎么弄的?红得那么厉害?”
“别提了,上午抓捕犯人的时候,一不小心被抓了一把。”
潘朗笑着解释道:“现在的犯人,太穷凶极恶了。”
“你也是,都做了副统领,什么犯人还需要你亲力亲为去抓?去检查检查吧,别留下病根……”
孙安国笑着送他出门后,忍不住微微皱眉。
军方的监听器,不会装在潘朗脖子上吧?
笃笃笃……
敲门声再次响起。
耿湘君推门进来,汇报道:“孙统领,曾云中为首的三个盗墓贼,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口供、物证齐备,可以移交律政部,提起公诉了。”
“这个案子做的不错!”
孙安国夸了一句,又嘱咐道:“不过湘君,再有这样的案子,切忌单兵作战,注意团结协作,千万不要把自己置身于高度危险的境地!你要出点事,我怎么跟你爸交代?”
“谢谢孙统领关心!”
耿湘君敬礼,又说道:“孙统领,这次审讯,出现了一个小纰漏,想跟您请示一下。”
“你讲。”
孙安国请她坐。
“是这样,对比曾云中他们的供述,我发现这起案件的证物不全,缺失了一样东西。”
耿湘君咬咬嘴唇,说道:“我怀疑,这样东西被江景天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