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天皱皱眉头。
付经武今晚一应作为,都跟这两位有关。
自然,要想个法子给他们点教训。
九爷出主意说:“要不要我拖到没人的地方……”
说着这话,抬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这是做掉的意思。
“不着急。”
江景天摆手道:“再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吧……”
……
……
陈红刚和付学敏分别苏醒过来的时候,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看不清有什么光景,也看不到彼此。
甚至,在陈红刚摸索着前行,不小心撞到石墙,发出叫声的时候,还把付学敏吓得哇哇大叫。
“老付?老付是你吗?”
“杨家主?老杨?”
两个人在黑暗中聚首,都带了哭腔。
好在,经过探索之后,最终确认,他们是在某处枯井之中。
枯井狭小,井壁高耸,隐约可见头顶上有一片圆形的夜空,星光点点。
总归,还活着。
遗憾的是,两个人扯着嗓门喊救命,一直到把嗓子喊哑了,也没喊来半个人影。
恐惧和困顿,让他们俩决定,先睡一觉,然后等天亮之后再喊。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陈红刚被一些温热的液体淋醒。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豁然发现,睡在他旁边的付学敏脸上,被糊了一条大粪。
“卧槽!”
两个人全醒了,抬头再看,就见井口外边,阳光璀璨,两片白蹲在那里,朝着枯井内拉屎撒尿。
有人?
陈红刚和付学敏大喜过望,赶紧求救。
对方听到动静,差点没被吓得摔下来,提上裤子就跑。
过了好一阵,才又返回,确认井里是有两个人,不是闹鬼。
这人是个羊倌,来这附近放羊。
多亏了他,陈红刚和付学敏才得以脱困。
再次沐浴在阳光下,他们俩差点没哭出声来。
“我说你们两位这是什么情况?”
羊倌很好奇的打量他们俩,问道:“掉到井里我理解,怎么还把衣服都掉光了?不会是烂赌鬼,把衣服都输了,叫人扔井里的吧?”
陈红刚和付学敏身上都是光着的,还真有点烂赌鬼的模样。
“什么烂赌鬼?”
付学敏瞪他一眼,说道:“我是临海城付家的家主付学敏,这是叫人暗害,推到井里的!”
“哟!你还是个家主?”
羊倌不信,撇嘴道:“家主不都是大人物吗?你看看你,连个衤库头都没有!还粘了一脸大便!”
“这还不是你拉的?”
付学敏大怒,揪他衣服道:“小子,别特么以为你救了我,我就感谢你!你拉我一脸这笔账怎么算?”
“算你女良个老痹!”
羊倌恼了,推他个趔趄,骂道:“老子要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玩意,都不救你!叫你饿死在井底下!”
啪!
一甩鞭子,调头就走。
“别走别走!兄弟,老付脾气不好,你别介意。”
杨红刚追上去,陪着笑脸说道:“咱商量个事,你看能不能借我们俩两身衣裳,再借个手机,我们俩打个电话?你帮我一把,我给你钱!一万块够不够?”
“一万块?”
羊倌咧嘴乐了:“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你那一万块藏哪儿了?月定沟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