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也瞧见了那人影,颇感奇怪,那是孟妃?孟妃也来了吗?怎的刚刚我没有看见呢?
孟秋桐当着众人的面上了皇上的那辆马车,随后队列便行进了起来。
小棉连忙扶着谢朝歌,也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马车车厢内燃着炭火,很是温暖,里面还铺着一层厚厚的毛毡毯子。
谢朝歌刚坐上去,便撕心裂肺的咳了几声。
他刚刚走了那么远的路,没咳几下,便觉得喉间涌上来一股猩甜。
小棉瞧见谢朝歌捂着口鼻的手帕上竟然渗着丝丝血红,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去找柳晟过来。
柳晟给谢朝歌把了脉,发现他的脉搏跳动很是紊乱,赶紧先给他一颗镇定气血的药丸吃下。
谁知谢朝歌吃了那药丸之后,竟然支撑不住的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进着,谢朝歌不知晕过去了多久才慢慢的苏醒过来。
一睁开眼睛,却发现周遭的环境很是陌生__这并不是他的马车。
谢朝歌自己撑着身子坐起来,便看到了坐在对面的萧烬。
这是,皇上乘坐的御驾!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了?他不是在自己的马车里晕过去的吗?还有,先前不是看到孟秋桐上了这马车的吗?在找什么?萧烬出声问道,不如告诉朕,朕来帮你一起找。
谢朝歌有些恍然的摇了摇头,他还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不舒服,呼吸之间会有一阵一阵的钝痛。
放着好好的软轿不肯坐,偏偏要朕罚你自己走过来。
萧烬语气冷冷的,朕的恩宠你不要,自然有的是人争着抢着想要,你若是觉得受罚比受赏来得舒服,直言的告诉朕就是了,朕以后不赏你,只罚你,如何?
谢朝歌听了这话,一股天大的委屈从心头蔓延上来。
他何时说过自己喜欢受罚了?他又不是傻子,难道会有人觉得受惩罚比较开心吗?
刚才他从养心殿门口一直走到了宫门口去,走了足足接近一个时辰,已经几乎要了他半条命,他现在两腿还在酸软得发颤。
可萧烬那么轻飘飘的两句话,竟然把一切都说成了是他的过错。
萧烬哪次惩罚他不是随心所欲的,应该说是萧烬自己比较喜欢惩罚别人才对吧?
谢朝歌一时情绪波动,又咳嗽了几声,因为先前实在吸进了太多的冷气,好半天都没能止住。
一只手慢慢的伸到了他后背去,不轻不重的顺着上下拍了拍。
拍了十几下,谢朝歌才终于不再咳嗽了。
他抬起头来,眼眶都因为刚刚的剧烈咳嗽有些红红的了,像是眨一眨就能掉下眼泪来。
作者有话说
萧分他就是个大变态
但是我脑补了下病娇娇的小美人儿,碰几下就红了哭了轻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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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投怀送抱
背后的手没有收回去,仍是在那片单薄的后背上来回抚弄。
谢朝歌觉得胸中闷着一团气,想要咳出血来,但是又被药效强行的压了回去,导致他身体难受的很。
后背上的那只手把他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走了,他撑着身体的胳膊都开始有些发软起来。
萧烬的手在他后背轻轻一按,谢朝歌就不稳的往前扑去,恰好落进萧烬怀中。
早点来主动投怀送抱,刚才何必还会受些惩罚。
萧烬顺势将他圈在了怀里。
龙涎香的昧道将谢朝歌细细密密的包裹起来,他几乎整个身子都趴在了萧烬胸前,视线正对着他薄削的嘴唇。
谢朝歌意识到自己压到了龙体,赶紧就想直起身子来,可是腰间的那只手紧紧的按着他不许他乱动。
再动一下,朕马上就让人把你扔出去,看来是还没长记性,还想自己走去毓秀山庄?
听了这话,谢朝歌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乖巧的趴着不动了。
他是真的没了力气,也是真的疲惫不堪。
萧烬一言九鼎,说得出就做得到。
要是萧烬真的让人把他扔出去,凭他现在的身子别说走到毓秀山庄,他连半个时辰都撑不下来,恐怕就会直接倒在那雪地之中。
见怀里的人安分乖软了下来,萧烬伸手勾起了他背后散落下来的发丝,柔顺的墨发在指尖缠绕了几下,灼热的呼吸倾洒下来。
朕既然让你别动,就是准许你压在朕身上,朕现在命你听话的趴好了,要是敢动一下,朕决不轻饶,听到了吗?
谢朝歌轻轻点头,但是这个姿势其实让他十分不舒服,两条腿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曲在身侧没一会,腿就麻得没了知觉。
原本他就两腿酸软得厉害,现在更是觉得难熬,但是他仍是乖乖巧巧的伏在萧烬胸前,一动也不敢动了。
马车内的气氛一时之间竟然很是祥和安宁,萧烬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谢朝歌后背上抚弄,倒是没有更过分的举动。
苏景在外面敲了敲马车的车窗,然后送进来了一摞奏折,是方才在养心殿外的那群官员上奏的,然后差使快马呈了上来。
萧烬翻看了几下那些奏折,便有些愤怒的将奏折拂到了一边去。
第59章 投怀送抱
那些官员除了谈论与长陵和谈建交一事,竟然还有几人在上奏谢妃,说是皇上不可准许后宫嫔妃随意出入养心殿才是,尤其是在外臣觐见的时候,这样会坏了规矩等等。
还有些皇上一派的官员直言上谏,说那谢妃不管怎么说也是相国之子,万不能如此不设防,谁知道谢妃与相国府有没有私下联络,或许谢妃早就已经投诚了太后党派。
萧烬久久的沉默不语,眉眼之间尽是隐忍的不悦。
不知不觉中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队列停下安营扎寨。
谢朝歌已经保持着这个姿势好久了,可是马车都停下了,萧烬还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谢朝歌微微的动了下麻木的腿,顿时感觉双腿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咬过了似的,又麻又痛,不受自己控制了。
但是萧烬明显被他仿佛要起身的动作惹得不悦了,一只大掌猛然握住了那细细的脚腕,用力的攥了攥。
朕准你动了吗?
谢朝歌脚腕本就麻着,被这么一攥,眼泪差点掉出来。
他仰头看着萧烬,比划着手势问道:可是......马车已经停了......不是要下去了吗......
朕说了要下车?萧烬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看,想到那些奏折里说的话,心里的那股烦躁又涌了上来。
萧烬骤然松了手,然后直接抽身下了车。
谢朝歌被他起身的动作推到了一边去,自己忍着难受缓了好一会,才觉得两条腿的那股麻劲下去了。
他还不忘记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然后才跟着下了马车。
可是那马车太高,谢朝歌从上面下来时,身形一晃险些跪在地上,幸而站在一旁的苏景及时伸手礼貌的扶了他一把。
谢朝歌感激的看了苏景一眼,微微点头,然后自己撑着站稳,无奈两腿又酸又软,使不上力气。
小棉从一旁跑过来了,扶住了自家娘娘的身子,看到谢朝歌脸色更白了几分,不由得担心娘娘有没有受什么罪。
萧烬就站在马车不远处,正在听着谢临羡说话,但是却将这边的动静尽收了眼底。
周围的将士和守卫已经将营帐搭好了,晚上便在这营帐中休息一晚。
野外寒风肆虐,露寒深重。
谢朝歌的营帐里虽然燃着炭火,但是到底不如在宫里暖和,况且烧炭火的小太监看起来对谢朝歌并不是很在意似的,烧火也烧得不甚仔细。
后半夜的时候,谢朝歌感觉那炭火像是熄灭了,整个营帐里冷的像是冰窟,他瑟缩在被子中禁不住的发颤,好不容易才熬过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