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深夜，哥谭的某条街道被血色侵染，跳舞的女孩儿却依旧不知疲倦。

哥谭的深夜不是寂静的，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热闹、繁华。因为这里是罪恶之都，而罪行发生又最常也最适合出现在夜晚。坏人们似乎约好了似的，就像灰姑娘一样，好吧，虽然这么形容不太妥当，但他们真的有相似点。灰姑娘穿上华丽的衣服变成了上流人士，恶人们戴着面具伪装在人群中不被发现。零点过后，灰姑娘丢了水晶鞋，零点过后，恶人们丢弃面具；零点过后，灰姑娘的马车华服变成南瓜或者消失不见，零点过后，城市里消失了几个人，他们变成了正义使者。

或许，每个人都有面具，蝙蝠侠和罗宾有遮盖真实身份的面具，人们拥有第二副面孔，这可以让他们更好地融入人群。

而正在跳舞的黛丝并没有，所以她在面对面前的几个壮汉表现得如同没见过人一样。

“嗨，我真的想说，你们是我出来见的第一批人类！哦！你们好强壮！真羡慕你们！看看我的小细胳膊小细腿，完全可以相信你们不用太大力就能拧碎他们！哦，当然是他们，让我来给你们介绍吧！锵锵锵锵！左边的胳膊叫亚当，右边的胳膊自然就叫夏娃，两条腿分别是布莱克和怀特。天呐，他们真是般配极了~”黛丝伸出自己的两条细嫩手臂，想要证明什么似的对壮汉们挥舞，两只没穿鞋的小脏脚也激动的上下剁着。

对面的壮汉们互相看了看，用眼神示意彼此，这是个脑子有病的女孩儿，是个傻子！可以尽情折磨。

“嗨，小女孩儿，没错，我们足够强壮，很快你就能更深入地体会，保证让你满意。”壮汉之一嘲笑后说。

“哦，乔伊，你可别把咱们的小甜点弄坏，这可是极品，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壮汉之二猥琐地上下打量黛丝，也许叁围都已经目测出来了。

“等什么？还不上！”这个壮汉显然是个暴脾气，直接抓向黛丝。

“嘿！伙伴们？你们要做什么？我是不是应该提前说，虽然我不是太反感这种事，但我至少不应该跟垃圾……额，我是说你们真的太脏了，这里也够脏的，或许我们该找家店？”黛丝皱皱鼻子撇嘴，嫌弃极了。

“小姐，你现在还没有认清情况吗？你在说什么屁话？是我们要qiáng_jiān你！”那个暴脾气的壮汉抓到了黛丝，边说边拖向窄巷，一旁的其他人也跟着走向深不见底的巷子。

“等等，这女孩儿不对劲，你看她留了这么血还没死，还能活蹦乱跳？！这不对劲！”一直没说话的壮汉拦住了拉扯着黛丝的人。

“能有什么事？你看这病弱的身体能怎么反抗？你害怕就滚！”

拦着的人看了看黛丝又看了看地上的血迹，谨慎地离开了。

剩下的人将黛丝围堵在黑暗的巷口，借着微弱的路灯光亮，能够看清黛丝的脸庞。即使那娇嫩的小脸沾染上了污渍，依旧掩盖不了那带着青春气息的独属于少女的绝美脸庞。那是能够让任何审美正常的人在看到的第一眼就不自觉喜欢，不自觉惊艳，不自觉赞叹的美丽，这足够在任何人的记忆中留下深刻印象了，不是吗？更别说这张面孔还独具异域风情。

几个人都是见过亚洲人的，但这么美的东方面孔依旧惊艳了他们，面对这张脸，什么都不做就足够他们凭想象射出来。

“oh，shit！该死，不卖了，多少钱都不卖了！”

随着几声脏话，男人们开始伸手要扒黛丝的衣服。

“愚蠢的人们，你们真该听那个有点小聪明的人的话~”黛丝丝毫不反抗，只是将手一边伸入小花篮，一边低头轻声嘀咕，轻慢又勾人的声音让迫不及待的男人们欲火中烧。

然而，衣服没脱下来，黛丝也还没拿出她的“小伙伴”玻璃的时候，一个高大的黑影笼罩了几人。男人们没有注意到，黛丝却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暗下来的灯光。

她抬头看向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那是一具在这里的男人们中最强壮遒劲的身躯，不，可以说，没有多少人能够与之相比，紧身盔甲包裹着也更能体现出来。通体黑色的装扮，全副武装，黑色披风因风飘起，让影子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蝙蝠。这人该是威严的，不过黛丝还注意到他头上的猫耳面具，就不觉得有什么可畏惧的了，毕竟……喜欢猫猫的能有什么坏人？黛丝如是想到。

“stop！滚出我的哥谭！”

大猫猫开口了，声音低沉得像是喉咙得了什么疾病，还是晚期的，至少是每天狂抽一百只烟的程度。好吧，她得承认，她更感兴趣了~

男人们停顿了几秒，然后开始发抖，直到他们看到了大猫猫后逃命只不到半分钟，不过还是比大猫猫把他们打晕绑起来的时间要长那么一点。

“女孩儿，你不应该晚上出现在哥谭。”大猫猫露出的下巴显示出主人的不悦。

“嘿！大猫猫，我也不想的，但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个可怜的小女孩儿，还遭受到了最可怕的事，您不该责备我。”黛丝撅了撅樱色的唇瓣，不开心道，小腿踢了踢表示自己的不满。

“……”大猫猫没有说话，他好像在听什么人说话，可是黛丝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吧，说不定是什么智能耳机，父亲有很多这玩意儿不是吗？她才不是笨蛋会以为有鬼，她是个成年的小姑娘了。

“大猫猫，你理理我，我总不能在这里等你到天亮。”虽然只过了一分钟，黛丝还是不耐烦和黑衣人玩一动不动木头人的游戏了。

“蝙蝠侠，你不是哥谭人。”

“黛丝，没有姓。我当然是哥谭人！只不过我好久没出来了，好吧，我来到这后好像就没出来过。而且之前我也没兴趣了解外面，或许我跟这个世界脱轨了？哦！这感觉真不好，就像是一个冰封了几十年的人突然出现，这个套路我怎么这么熟悉？why？好吧，不想了，不想了，再想又要……”

“停。女孩儿，卡给你，你可以去任何一家韦恩酒店。”蝙蝠侠从腰带中掏出一张黑色卡片，塞进黛丝的小花篮里，也同时摸到了里面的玻璃和血迹，他审视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