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茶一窍不通,喝下去只觉得唇齿留香。
许龙生说道:“李霖,你爷爷开铺子的时候,就和我家有个交道,我们也算是旧识了。”这是套交情了,我心里狐疑起来。
“咱们都是修道人,打来打去不是让那些普通人看了笑话。陈家算什么,不过是有个二爷在省委里做领导,所以我得给他们几分面子,你说是不是?”
他见我不说话,以为说动了我,“这次请你来,我不但要给你一个阴阳会的名额,而且,陈家付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好不好?”
“这么多的好处,你要我做什么?”
许龙生高兴说道:“很简单,你不要过问陈家的事情,还有,陈家的道法尺被你拿走了吧,你必须把它给我。”
我笑了起来,“费了这么大的周章,原来是为了道法尺,你也算是用心良苦了。这么说,装着小鬼的符纸是被你拿走了。”
“不错。怎么样,你要是肯配合,我还能再给你加钱。”
我断然拒绝:“没兴趣。”
他唰的沉下脸,面色不善道:“怎么,你还嫌不够?”
“不是不够,而是不想跟你这种阴险小人打交道。你想要道法尺,光明正大去拿就好,何必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连陈家都会算计,我不过是个小人物,谁知道你会怎么收拾我?”
“你就不顾陈家那个小女孩的死活了?”
我走出茶楼,抛下一句话,“我身上带了一支录音笔,刚才的话已经录下来了,傍晚前把符纸送到陈家,否则那个在省里做领导的二爷可就要发作了。”
砰,背后传来茶盏被摔碎的声音,不用回头,我都知道这货肯定脸色铁青。
傍晚时,一辆黑汽车在香山别墅前扔下个大袋子,扬长而去。
里面有个死人,经过下人辨认,就是偷走符纸的那个司机。他的手握在胸口,摆出个莲花样的姿势,捏着一张符纸。
我把他的手掰开,拿下了符纸。
陈素高兴道:“李霖,还是你有法子,要不然真和许家硬碰硬,估计我们也占不了便宜。”
有了符纸,我摆了个破煞阵,将鬼娷咒给破了,小姑娘陈艺变得安定下来,睡了个安稳觉。陈素有些担忧道:“不知道许家会不会就这么算了?”
陈老说道:“没事,我已经给他们发了警告,要是我女儿再出事,我跟他们没完,他们应该不会胡来。”
“放心,要是有不对,随时叫我来。”
我肚子里不舒服,下午就在店里歇着,谁知道林鹭来了。她拍着我的肩膀,“怎么啦,看你一脸衰样,不是萎了吧。”
我瞪了她眼,“女孩子说话淑女点,小心将来没人敢要你。”
林鹭板着脸,说道:“李霖,你涉嫌卷入一起谋杀案中,我要依法逮捕你。”这妞儿是来真地,居然拿出手铐来捆我。
“有话好说,别乱来啊。”
“谁跟你乱来,可以不给你带铐子,你老实点。”
我们坐着警车,呼啸着来到一处小区居民楼,五楼被拉了警戒线。我进去一看,屋内地上躺着三个死人,有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个中年妇女,还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三个人死的古怪,手在胸口叠成莲花,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
地板上用鲜血写着几个大字,“杀人犯是李霖。”
林鹭说道:“根据法医的推断,死者是心脏悸动引起的猝死,没有伤口,死亡时间是昨晚八点多。”
我立刻说道:“跟我没关系,昨晚八点多我在香山别墅的陈家,陈老可以给我作证。”
“行啊,连陈老都认识了。得了,我也没怀疑你,只是这几个人死的很奇怪,所以找你来给点建议。”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我拿着无心铃四下转悠,有着一股淡淡的阴气,应该是鬼魂作祟没错。
“这家人都死光了吗?”我问道。
“没有,还有个男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电话也打不通。”林鹭从床头拿过个全家福,里面还有个男人,一家四口笑得灿烂。
我去,这男人好眼熟,我仔细一看,不就是陈家的司机吗?“这个男人叫什么?”我急忙问道。
林鹭翻着户口簿,“叫王大传。”
我急忙打了电话给陈小姐,打听司机的名字,果然是同一个人。
“不用找了,这个男人也死了。”
我心里既惊讶又愤怒,不用说,这一切都是许家的人干地。没想到他们的报复来得这么快,杀了司机还不算,居然连他一家老小都不肯放过,手段这么的歹毒和残忍。现场用鲜血写着我的名字,这是在跟我示威吗?
我气得浑身发抖,明明知道凶手是他们,可我偏偏拿他们没法子。这种神鬼的手段官方在明面上是不可能承认地,更不用说依法治罪了。
许家,我不会放过你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