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加速异变,以怪物的形态跟在黎钥他们身后。
黎钥昏迷了,小脸苍白,在谢远怀里,看着就和精致的水晶娃娃一样。
谢远轻搂着黎钥的身体,掌心贴在黎钥光倮的后背,这个人,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只是喜欢他,他大概爱上他了。
如果他会沉沦进爱情的话,那么对方只会是这个人。
不会有其他存在。
这个人之外,再也不会有别的人有这个人这么美丽的身体,这么勾人的性格。
他的存在,仿佛就是来告诉所有人,爱情是存在的。
不管以前怎么样,在接触到黎钥后,都会觉得爱情存在,而自己就是爱情的俘虏。
一直在血水,现在是血海里往下沉沦,沉了许久,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谢远有点担心起来,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自己怀里的人。
对方身体还是人类,有一点变异,但依旧是人类,是娇柔的脆弱的。
谢远担心黎钥会这样在昏迷中死亡过去。
到底哪里是终点,来一个终点啊!
谢远在心头呐喊着。
然后眼前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光点,那个光点慢慢地变大,随着谢远的快速游动。
光点越来越大,最后靠近的时候,谢远发现那是一颗水晶球。
里面是中空的水晶球。
球体的上方出现了一扇门,那个门是关着的,但看起来好像可以打开。
谢远走过去,一把将门猛地往里面推。
没想到还真的推开了。
谢远带着黎钥快速走到水晶球里面。
在球体中间,一张透明的水晶床,触感冰凉。
谢远像是知道这是为谁准备的一样,他立刻把黎钥给放到了水晶床上面。
周遭的水无法浸透到水晶球里面,谢远在床边坐下,他伸手抚摸着黎钥柔软的脸庞,低头又吻了对方一会,轻轻地吻着,仿佛对待极其珍贵的宝贝。
黎钥沉睡着,不过这里好像有着氧气,黎钥的呼吸渐渐地平稳下来,不再那么急促。
谢远看到黎钥身体状况得到了缓和,他微微扬唇笑了起来。
笑过后他往自己脸上摸了一把,完全不是人类的脸了,他真的成了怪物。
另外的两个人从高处也很快落了下来。
他们两个在那里战斗,要是没有旁观者可一点都没有意思。
等到来到水晶球那里的时候,看到黎钥昏睡过去,两个人几乎是不约而同有相同的想法,那就是暂时休战。
然后把里面的那个抢夺他们宝贝的东西给消除了。
两人从关上的门落了进去,那扇门没有锁,谁都可以进去。
谢远站在里面,看着落下来的两人。
其他地方,仔细看似乎也有别的人在靠近,是那些人类玩家们,一些人像是知道变成怪物就可以在这里生存,所以他们也在加速异变。
不去管其他人怎么样,谢远知道他得先对付眼前这两个人。
然而他的队伍,只能说相当地可怜,根本就称不上是对付。
眨眼间谢远的头和脖子就分开了,不只是身首分离,还有他的腰部,直接就腰斩了。
被树人还有boss几乎是同时发动攻击,然后将谢远的身体给摧毁了。
谢远的身体,被藤蔓给缠绕着,转头就被吞噬了,连一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魏莱和刘潜等人这个时候也到了水晶球外面,看到这一幕,可以说骇然。
同时也只有一点怜悯,谁让谢远要去抢夺boss的人。
那根本就不是他们可以去争抢的事,除非有绝对的把握赢他们。
但是在这里,深水里,周围除了水之外什么都没有,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其余的人只能那么看着,看这些怪物为争夺那个病美人而战斗。
最初他们是这样以为的,可是忽然间奇怪的事发生了。
那就是原本躺在水晶床上正昏迷的病美人,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不只是睁眼,他还缓缓坐了起来。
床的两侧分别站着boss还有树人怪物。
对于黎钥的醒来,像是惊讶也像是早就预料到了。
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未知等待着他们去发现,现在这里只是那么一点。
树人的藤蔓颤上了黎钥的手腕,藤蔓断裂,被一把透明的小刀。
那刀太过纤薄,仿佛就只是一片薄薄的纸张似的,但确异常锋利,锋利到树人完全没有感觉到藤蔓被砍断的触感,一截藤蔓就掉落在了地上。
黎钥走下了水晶床,赤脚踩在地上,他朝树人走了过去,树人用深暗的眼神注视黎钥,对于这个人右手里拿着的武器,这人是人类玩家,他们都有点武器,这点树人一直都是知道的。
不过就是黎钥的武器,这把武器,他是第一次看到,之前也见过,但那是把通体漆黑的刀刃,和这把看似一样,但树人非常确定,两者是不同了。
黎钥缓缓踱步到了树人的面前,他左手抬起,放在了树人的肩膀上。
然后开口,绯红的唇瓣里吐出一句话,那是任何人类都不可能说出的话。
但黎钥却说了。
让我杀了你,可以吗?
黎钥微笑着征求树人的同意。
他本来就容貌绝艳,如今故意用柔媚的微笑来引诱人,就算是身为怪物的树人,也在这一刻完全被诱惑到。
他点头回答:可以。
声音比意识先行,就这么同意了。
树人自己都惊讶到了。
但是他会反悔吗?
不会,谁让在黎钥面前,他会信守承诺的。
而且他也不想和黎钥对上,这个纤柔的美人,他怎么舍得伤害他。
谢谢,还是你最好了。黎钥笑起来,春风明艳的笑。
一瞬间树人觉得好像拂面的春风,甚至似乎嗅到了山野间随着微风拂来的浅浅花香。
没有人会不被迷上。
树人牵起黎钥的右手,将那把刀给放在了他的心口。
黎钥却微微摇头:不是这里。黎钥说着抬手,把透明的刀刃给放到了树人的脖子上。
是这里。黎钥说。
让我割下你的头。
黎钥笑得犹如春花。
树人也笑,眼底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黎钥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黎钥右手快速一动,极其快的速度,然后树人的头就微微一晃,从他脖子上掉落了下来。
他抬起手,往自己断裂的脖子上摸,相当的平滑,似乎血液都没有,树人的血液也没有。
那刀切割得太快,树人只有一点感觉,好像一阵微风从自己脖子上吹过,跟着他的头就掉了下去。
头掉在了藤蔓上,被藤蔓给缠着。
我就知道黎钥看着树人没有闭上的眼睛,他摇头笑起来。
这个怪物可不会这么容易死亡。
只是掉个脑袋而已,之前连身体都被摧毁了,还是可以快速愈合。
不过切割人头的触感黎钥再次感受到了。
怎么形容呢,果然让人很激动。
黎钥转过身,从树人面前离开。
树人的藤蔓去缠黎钥的手腕,还没靠近又被划过来的刀刃给直接砍断了。
像只是轻轻的一晃,藤蔓掉落在地上。
树人捧着自己的头,由藤蔓送到了他的手上,没有把头放在脖子上。
树人就那么看着走向水晶床另外一边的男人。
这轮舞会的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