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反抗地由着劫匪捆住他的双手。
劫匪们抢了保险柜里的钱,又到卧室房间去搜贵重物品,看到衣柜里那些高档定制的服装,全都羡慕又嫉妒。
有一个劫匪冲了出来,边走边骂男人是猪猡,根本不配过这样优渥的生活。
子弹上膛,一声枪响。子弹瞬间就射中人的脑袋,鲜血迸溅出来。
一具身体轰然倒在地上,在房间里抢贵重物品的另外几个劫匪只是相视一笑,继续抢劫。
然而没有过一会,那几个人都相继倒下了,脑门正中被子弹击中,身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手上还绷着绳索,但一点不影响男人出枪射杀人。
把劫匪都给解决后,他慢条斯理走到厨房,拿起刀将绳索给隔断。
随后回到客厅,用电话报了警。
警察们来到男人家里,看到一地倒着的尸体,男人进了看守所,但没有呆多久,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那是在他家发生的命案,在他的家里,他可以对入侵者做任何事来保证他的自身安危。
留学结束男人回到国内,在一栋别墅里,似乎有人举办宴会,宴请男人去,周围人都对男人殷勤献媚,男人微笑着接纳一切。
晚上男人洗澡时,有人走了进来,还是两个,一对男女龙凤胎,两人脫光了衣服等在床上。男人裹着浴巾出来,看到房间里突然多了两个人,没说话,走到窗户边,拿出一支烟,龙凤胎看到后立刻走了过去,其中那个女孩给男人点燃了烟,灰色烟雾徐徐升起,男人吸了口烟,女孩走到他面前,攀附着他的肩膀,倾身去吻他。
男人目光里浅浅的笑意,在女孩的唇即将吻上时,他突然说了一句话:想知道从这里跳到楼下是断腿还是会直接死吗?
女孩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猛地抬头,对上男人温柔的眉眼。
可一瞬间就从那份温柔中感知到了刺骨的冰冷。
她忙拿开手,身体往后退步,她全身都在微微哆嗦,这个人会杀了她,如果她刚刚真的敢親下去。
十秒钟,如果不出去,我就请你们下去。男人眼底的笑转变为残忍的杀意,似乎那双眼也开始变得血腥。
10,9,8
男人开始倒数。
龙凤胎想要说点什么,在男人冷酷的目光下,两人知道他们面前这个人有多可怕,两人转过身就疯跑起来,抓着门把用力打开,身后男人还在倒数,性感的嗓音听在两人耳朵里如同催命符,冲出门外,冲下楼梯,那个男孩一脚踩空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男人听到了惨叫声,面上的笑却骤然消失,变回了冷漠残忍。
男人又到了医院,主动让医生给他开一些药,血红色的药丸,看起来就像是鲜血凝结而成的。
拿到药,男人仰头就直接吞吃了一瓶。
咔嚓咔嚓,黎钥发现直接似乎可以听到男人嚼吃药丸的声音。
黎钥眼瞳一转,知道不是自己听错了,而是男人真的在嚼吃药丸。
男人一身铁链因为他的醒来还有身体的晃动而簌簌的发出声响。
比这个声响更加清晰的是男人嚼吃血红药丸的声音,但卞南枫却只是嚼碎了,没有呑下肚,嚼碎的药丸吐了出来,吐到了地上。
低头往地上看,药丸里面也是红色的。
一道锋利的目光凝在身上,黎钥抬头就和卞南枫睁开的漆黑眼瞳对上。
卞南枫的注视冰冷又无情,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类,连株杂草都算不上,只是一粒尘埃而已。
原来你病得这么严重啊?黎钥走向卞南枫,伸手轻柔抚摸着卞南枫的脸庞。
卞南枫眼睛里映出黎钥的身影,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低沉又磁性。
你有药?
没有。黎钥笑着摇头,你这个病情我觉得可能治不好了。
你都没治,怎么知道治不好?
卞南枫也笑,声音饱含笑意,可眼底凝结冰霜。
是你自己不想治吧!黎钥直接点出这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了。
卞南枫沉声笑:那你来是看我病发的?
是啊。黎钥一点不掩饰。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卞南枫说。
没事,这次失望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卞南枫暗了暗眸,突然他手臂猛地一颤,抓着胸口里贯穿的那根铁链,开始一点点往外面扯,带出来的鲜血浓稠有鲜艳。
黎钥往身后走了两步,以免鲜血溅到他身上。
那条铁链非常长,卞南枫一直拉扯着,血液涌淌,全身的鲜血似乎都在顺着他胸口的血洞往外面涌淌。
这一幕全部印在黎钥的眼瞳里,他微微眨了眨眼,将这凶残血腥的一幕给牢牢摄下来,然后放进他的记忆相册里。
铁链被鲜血染得鲜红,在地上快速地堆砌起来。
心口的铁链终于被扯了出来,男人身上豁开一个大洞,像是心脏已经不在那里面,成了肉泥被铁链给带出到了地上。
卞南枫又开始抜身上其他地方的铁链,可无论有多少鲜血和肉泥被扯出来,他脸上都看不到痛苦的痕迹,这个人不会痛苦。
黎钥心底猛地一颤,忽然的,他居然想要看看这个人如果哭泣起来是什么样子。
一定会非常具有可看性。
你会哭吗?黎钥在男人扯他腹部的铁链时,他问。
猩红的肠子好像都随着铁链在往外面移,卞南枫看向黎钥,反问:你想看?
有点想。
这次恐怕不行。这里他可哭不出来。
是吗?
下次了。卞南枫笑。
算是承诺吗?
算。
你喜欢给人承诺啊?这话有别的意思,黎钥没明说,他知道卞南枫知道。
因为是你。所以才给承诺。
呵呵,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黎钥说的真心话。
你呢?更喜欢我了吗?
没有。
这个回答让黎钥有点小惊讶。
为什么?我以为你应该和我一样,是随便谁都可以,只要对方合适。
这个啊,我心里有个第一了。
那我当第二行不行?黎钥一脸的春风和煦,有点不介意自己不是卞南枫的唯一。
反正,第一就是他。
卞南枫笑,愉悦的笑声,他手里一点没有停,拉扯着贯穿身体的铁链,浑身上下多个血窟窿出现。
全身都在流血,鲜血把他的身体都给染得鲜红。
疼吗?黎钥关心地问。
不疼。卞南枫相当平静,那份平静看着好像在流血的人不是他,身体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