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巫雀靠在飞鸟怀里，脸上有泪有笑，“我现在开始觉得，过去的我们，真的错了……”

飞鸟抿了抿唇，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呢？或许，少主会带着我们找到答案吧。”

——

地宫中，南宫翡踉踉跄跄走到坍塌的中央台阶跟前，然后从地面上，捡到了南宫礼那根轮椅中射出来的钉子。

他缓缓将钉子纳入手中，手背粗鲁的抹了下眼角，深吸口气道：“我走了，等回头……再让人来将你们好好安葬。”

低声说完这句话，他起身大步离开，快到通道口的时候，头顶突然塌下来，他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大手扯着走进了通道。

薄瑾修喘着气道：“幸好来得及。”

南宫翡看他一眼，这个时候也不再生气了，只哑声道：“谢谢。”

薄瑾修摇头，拍拍他肩膀说：“出去再说吧。”

两人这么多年斗过，也并肩战斗过，还爱着同一个女人。

很多事，其实对于他们两个而言，已然默契的不需要说出口了。

两人走出通道，暗鹰等人也已经过来了，只是……

看着站在他们对面的那个人，薄瑾修变了脸色。

“韩沉，你想做什么？”南宫翡冷声问道。

“做什么？”

韩沉冷冷一笑，扬了扬手里的按钮道：“当然是替王做完他没做完的事情啊，少主，你竟然会帮着外人杀害自己的亲生父亲，属下也是着实没想到啊。”

“韩沉你别乱说，王不是少主杀的。”飞鸟急道，“当时地宫的情形……”

“我不管地宫当时是什么情形，我只知道现在顾篱落没死。”韩沉脸色扭曲着，看着被姜灿挡在后面，躺在墙角的顾篱落，眼中全是疯狂的恨意，“我只知道，王要这个女人死，而她没死，就是你们这几个人背叛了王！”

南宫翡微眯了眯眼，上前一步看着韩沉道：“你对落落的恨，是因为实验失败，还是因为顾之漫？”

顾之漫……

这个名字从南宫翡口中说出来，让所有人都是一僵。

巫雀看着南宫翡的后背，低声问道：“阿翡，你知道……”

“知道。”南宫翡没有回头，只直视着韩沉道，“一直都知道，不止我，落落也知道，还是她告诉我的。”

“什么？”巫雀怔住。

他们一直以为这件事瞒得严实，怕的就是顾篱落在知道真相后不愿意合作。

可是没想到顾篱落竟然一直都知道。

飞鸟和白使也脸色复杂地看着顾篱落那张苍白的脸。

明明知道一切，却还是选择了这条路吗？

这个女人……是真的在拿她自己的命，给所有人，所有事做一个了结。

坦白说如果不是顾篱落答应最后的实验，真不知道他们和薄瑾修等人之间的战斗还会持续多久。

“不可能，她怎么会知道？”韩沉不相信，尤其不信顾篱落竟就这么放过了自己。

南宫翡沉声道：“如果你还记得顾之漫有一个弟弟的话，那你就应该记得，顾之茂是认得你的，他以为自己的姐姐得到了幸福，将这件事告诉了落落，所以落落一直都知道，顾之漫是跟一个叫韩沉的男人离开的，而那天在走廊上，和你擦肩而过的时候，落落闻到了你身上有顾之漫常用的香水味。”

韩沉全身都僵住了，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张口却是问道：“真的吗？我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好像这件事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似的。

飞鸟皱眉，和白使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都看得出来此刻的韩沉有一些不太正常的样子。

南宫翡没说话，韩沉执拗地往前走了一步再次问道：“你回答我啊，我身上真的有她的香水味吗？”

南宫翡还是没答。

他的沉默让韩沉有些焦躁，他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按钮，脸色狰狞地大声质问：“我在问你，我身上真的……”

“砰！”

话没说完，一道枪响从韩沉身后传来，子弹精准的打在了他的户口上，那个被他拿在手里的按钮也因此松开掉了下来。

南宫彦一个箭步从后面过来，接住那颗按钮扔给南宫翡，一转身迅速将韩沉按跪在地上控制住他。

“幸好老子早防着你了，不然要是被你小子给得逞了，那我们今天不是白忙活了？”南宫彦冷笑道。

将皇甫青送过来以后，他就按照庄右司说的方向找韩沉去了，结果找一圈没找见人，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韩沉发疯的一幕，于是就跟南宫翡配合着，趁着吸引韩沉注意力的时候拿过了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