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部?
也许还有第四部 。太宰治掰着指头,兴致勃勃,你们看,要是反响好的话,我们可以把这个活动继续下去,然后请人把舞台录下来。
听起来很不错。直美喃喃,记录下和哥哥的相处,嘻嘻。
还有一个问题。陆羽提醒,这种剧目,不适合多地点快速切换。这个剧本横跨的时间地点太长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
写剧本的时候再改好了。最终,国木田只能这么说。
一直拍下去,你想的简单。学生会的坂口安吾皱眉,经费呢?地点呢?活动时间呢?
我们又不是拍电视剧,有个活动室有个舞台就够了。说话的是森鸥外,我觉得太宰君这个策划很有趣。反响好的话,可以去参加很多比赛。
可以拿到荣誉、奖金和学分。太宰治接口。
活动场地的话,干脆跟校长申请个新社团怎么样?陆羽道,就叫这个剧叫什么?
异能野犬。太宰治答。
好吧,假设叫这个。陆羽眉头一抽,就叫,呃,野犬社。
六六!太宰治不满意,你对这个名字有意见?
难听死了。中也毫不留情。
只知道戴帽子小矮子才没有品味!
嘛嘛,名字可以再商量,但这个主意大家不反对吧?森鸥外扯回话题,我觉得十分可行。
大家面面相觑,也没什么意见。
于是事情就开始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申请社团,创作剧本,购买物资,制作道具,搭建舞台,寻找配乐,不断练习。
而两个社团的关系也渐渐好了起来,曾经的间隙似乎也不存在了。
终于,演出的那天到来了。
陆羽的戏份的很少,作为港口黑手党五大干部之一,他只是在中原干部抓到叛逃干部太宰治的时候出面拦了一拦:阻止中原中也暴打太宰治。
演完这段,他就跑到观众席了。
不得不说,大家都演的十分精彩。不,与其说是演技,更像是本色出演。
陆羽想起讨论社团那天,江户川乱步突然若有所思的对太宰治说的话。
太宰,你费这么多心思策划这个,仅仅是为了和六月老师一起演戏吗?
当时的太宰治没有回答。
陆羽看着台上的孩子们,这个问题忽然就又一次浮现在心头了。
演出十分胜利,不出意外的头名。
而且文学社的社长涩泽龙彦对此十分感兴趣,也想要参与后续整个文学社一起,包括费奥多尔、果戈里、西格玛等人,甚至还有指导老师兰堂和魏尔伦。
学生会的纪律部也动心了,大仓烨子扯着已经确定参演的织田作之助,要求得到角色。
侦探社的学生们也来凑热闹:主要是江户川乱步同样是侦探社的一员,有些人虽然嘴上不说,实际上十分敬佩乱步,自然要跟着一起来。
所以社长横沟就带着小栗虫太郎和绫辻行人以及叨叨了无数遍乱步乱步乱步要被其他社团拐走了的坡一起投奔了侦探社。
真是年轻。教务处的种田老师欣慰的扇扇子。
老夫也想要参与了。保卫科的福地樱痴摸摸胡子,老夫想当个反派。
我已经决定参演了。校长夏目漱石笑呵呵的,说不定能成为学校的招牌呢。
他们整那个异能力的设计挺有趣的。福地樱痴心痒痒,福泽都上去演了,不知道老夫去能搞个什么异能。
广津老头不在,他演的可高兴了。种田继续扇扇子,他的异能力叫落椿来着。一把年纪了在上面蹦来蹦去也不尴尬。
老夫也想跳来跳去,老夫还年轻呢。福地樱痴反驳。
夏目漱石笑眯眯的喝茶,没告诉他们自己的异能力设定叫[我是猫]。
全程只需要抓只猫咪代替就好,又有存在感,又不需要亲自去蹦跶。
多好。
太宰治这个小家伙,有眼色啊。
而有眼色的太宰治正跟哥哥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小治。陆羽帮太宰治背着书包,现在演出结束了,可以跟我说了吗?
六六哥,你说世界之外,是什么样子的呢?鸢色眼睛都少年抬头看向了天空,语气一时有些许茫然。
不知道。陆羽干脆的回答,谁知道呢?也许宇宙本就是无尽的;也许宇宙之外是其他的宇宙,我们至于他们不过是沧海一粟;也或许,有很多纬度,很多的我们在过着相似的生活。
也有可能,我们只是一本书、一个电影里的角色,围绕着剧情演绎着人生。太宰治喃喃。
当然,一切皆有可能。陆羽轻轻摸摸弟弟的头,但这不重要。我们只要知道,眼下的世界是真实的,当前的生活是在自己的意志下达成的,就足够了啊。
嗯。太宰治闭眼,我做了一个梦。
舞台剧的剧情?
是的。少年重新睁开眼,看着天边的晚霞,语气冷静的可怕,基本上一样的。不过没有你。
没有我。陆羽重复。
我当了黑手党,有了几个朋友。朋友死了,我叛变了。太宰治简单的说,在特务科呆了几年,然后去了武装侦探社。
陆羽安静的听他讲。
从黑暗到光明,守护着自己的城市。太宰治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就是这里,空荡荡的。
他俊秀的面容上浮现了些许茫然。
我
那是你,也不是你。陆羽微微叹息,伸手把他的少年抱到了怀里,还会觉得空荡荡吗?
嗯,好多了。
不会孤独的,小治。陆羽悠然道,不管是哪个你,都会快乐的。
不只是因为你有我,还因为,小治是个好孩子啊。会有很多人爱你的
愿你前行的路上,永远有日升月落,星光点点。
要快乐啊,我的孩子。
第200章 陆羽小姐
rightidie.mylifebeforemyeyes.
asihangthere,iseewonderland
横滨的街头,有人抱着吉他,随意的唱着歌。
是个女人,看不出年纪。
她穿着简单的卡其色风衣和牛仔裤,双腿交叠坐在长椅上,波动琴弦的手指纤长漂亮。
她黑色的卷发随意的用发带编了起来,上面压着白色的小帽子。英气的眉眼里满是轻松的笑意。
她投入的唱着歌,声音低沉又沙哑,又有着难言的温柔。
不时有路过的人驻足,也有人在摊开的吉他盒里放入几张钱币。有人举起手机拍照,也有人试图跟唱陌生的歌。
女人没有关注这些,她只是抱着吉他,安心的唱着歌,一首又一首。
她是个流浪歌手。
一直到夕阳西下,她才停下最后一个音,收拾东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