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幽蓝色的火焰从房屋开始吞噬。周围警卫的警报已经响了起来。
如果时间没错,现在,索尔茨伯利仍在滔滔不绝和席恩商讨着作战计划。
三人跳上了屋顶,看到远处大教堂塔里仍然有明亮的光亮——那是心会议室的位置。
“就靠你了,索尔茨伯利!”在心默念一句,三人一前一后速疾驰。燃烧的房屋把大部分巡逻士兵吸引了过去。就连会议室的席恩也将目光方向了窗外。
“那发生了什么?”席恩速问道。
地位较高级的灰袍子跑进了会议室内禀告道,“貌似只是一起魔法起火事件。”
索尔茨伯利手心捏满了汗水。“我们刚才说到哪了?哦,翠绿平原上的兵力分布。还有两千术士。”
“你说的没错,伯利。”席恩的目光仍然放在窗外。那幽幽的蓝色火焰预示着不详。
“去查是谁的房间起火!”席恩身旁的副官低声命令道。
“席恩大人还真是操心啊,连这些小事都要亲自去管理。”索尔茨伯利假装轻松道。
“可不是?毕竟现在是关键时期,要是某些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就会坏了大局。”席恩望着索尔茨伯利,皮笑肉不笑,“怎么,你很紧张?”
“也许吧,毕竟现在战争已经到了关键时期。我们的国王一直很关心黑翼内的战事。”
席恩给身旁的副官使了个眼色,副官立刻匆匆离开了房间。
【拜托了,小公主,小老鼠,请你一定要平安!】望着席恩的侧脸,索尔茨伯利在内心深深的念道。
这句祝愿的话没有传达到唐这里。但他们已经成功的来到了整个城市的东南角落。高高的法师塔在黑夜如同伫立的巨兽,一圈圈魔法光芒将这些法师塔装点得辉煌夺目。
其还有一个个密密麻麻如芝麻一样的黑点——那是在休息的羽人大军。
直到来到这里,唐才将隐形术撤去,现在房屋的火焰应该燃烧的差不多了,那帮白袍子该猴急了。
“就选在这里?”镰伤问道,“需要摧毁哪两座?”
“决不能恋战,只要露出一个传送缺口,我们就立刻走!决不能和他们对抗!”唐说道,“他们数量太多了。”
“可是……”坎贝拉忧心忡忡,“如果毁掉法师塔,我们就会被包围。”
“就是抢在那几秒的时间。所以,我们得抓紧了!”语毕,唐抽出法杖,猛地跺地。
轰隆一声巨响,大地分裂开来,数十米粗的巨型藤蔓冲地而起,如同妖艳舞蹈的诡异巨手。
另一只手高扬,磅礴的白色光芒顺着这些巨型藤蔓冲向其两座法师塔的位置。
“攻击!镰伤!”
“是!”镰伤忍着身体的痛楚,大喝一声,从后背剥出一把巨大的镰刀,“哈,老子当年狩猎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镰刀燃烧起熊熊黑色火焰。那些羽人被惊醒了,如同蝗虫一样疯狂飞了过来!
镰伤猛一挥舞镰刀,一层漆黑的光芒从刀身散发出来,将赶来的羽人切成两半,血液洒满了天空。
“你就呆在我身后!”唐迅速冲坎贝拉说出这么一句,周身已经有几个羽人攻击了过来。唐旋身,白光凝成一只只尖锐的刺,齐刷刷飞射了出去,正心脏和额头。
越来越多,羽人越来越多。这里可是他们的大本营!整个城市都响起了警报声!那两座被攻击的法师塔已经开始出现了倒塌的迹象。巨大的藤蔓缠出塔身,一点点费力的拆着塔!这些法师塔也开始进行反击,或蓝或红的魔法光芒亮起,一簇簇如流星般密集的火焰从天而降,让唐的藤蔓燃烧了起来。
“呐,玩耐力,你们可玩不过我。”唐咬牙低笑一声,再度将法杖狠狠跺向地面,“万物生!”
一根接着一根,粗壮的藤蔓将大地分割的支离破碎,周围的房屋已经承受不住开始倒塌,这些藤蔓直接把地面撕成了两半,露出漆黑的沟壑来。
在无数魔法弹和箭矢发射过来的瞬间,两座塔顷刻覆灭。于此同时,一道瑰丽的深紫色魔法阵形成,魔法阵的光芒照亮了她的脸庞,愈发妖艳魔魅。
衣袍被吹的猎猎作响。
“够了!镰伤!过来!已经要传送了!”
无数羽人企图涌进这个传送阵里,唐一边奋力杀着围攻过来的羽人,一边对半空仍在厮杀的镰伤说道。
“不,我不走。你带着坎贝拉离开!”
“你在想什么!?来啊!”
传送阵设置完成,离传送还不到十秒钟。唐的身形已经开始变得半透明,周围空间剧烈扭曲。
镰伤指了指胸口的花纹,“我骗了你,唐,他们在我的灵魂上下了审判烙印。只要我离开教廷区域范围,就会灰飞烟灭。我走不了的。”
“不!镰伤!和我一起走!我可以救你的!不就是该死的烙印!”唐拼命的大吼道。
镰伤冲她笑了笑,“再见了。”
越来越多的羽人冲到了镰伤附近,几乎将他包裹成了一个球。
她隐约听见镰伤冲她大吼着说道,“鸟人们,来让大爷战个痛!”
眼泪从眼角涌了出来,怎么止不住。
“镰伤,哦,不,镰伤!”唐大哭道。
在传送阵即将传送的最后一瞬间,一阵浓郁的黑雾忽然出现在了天空,比深渊的黑夜更要浓郁可怕。
“让我的小知更鸟哭泣,是一件难堪的事。”
柔和、清冷、优雅的声音。
黑雾拨开了密集的羽人,一道熟悉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传送阵内。此时,传送阵传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