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暮将她拉近些,凑到她耳边,“求求你。”
“……”
这情节,跟她正在追更的霸道小说好像啊。
不过一般求人的那方都是女主。
她喉咙有些干,心有些痒,“没用。”
“给我吧,一次,就现在。”
贺炽夏的防线正在崩塌,“休……想!”
周景暮将扣子解开两颗,真是不能忍啊,贺炽夏将他推倒在了大床上。
他轻撑着上半身,看到她压了上来。
“门没锁。”
“管不了那么多了。”
贺炽夏两手一撕,周景暮看到自己的扣子崩掉了一颗。
要不要这么野!
傍晚的四合院内,姚瑞安正在井边切菜,宋相念帮着淘米。
走廊上的葡萄,今年长势喜人,一串串青紫色挂下来。
“囡囡,累不累呀?歇歇吧。”
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将剥好的瓜子攒了一把,就等着小姑娘来吃。
这是贺执遇给女儿起的小名,跟宋相念的一样,格外好听。
“师爷,我不累。”
囡囡揉了下小手,“爸爸,我不累,但我肚子有那么一点点饿了。”
贺执遇很没有原则,“去吧。”
姚瑞安一眼望过去,“瞧他,这样下去能带出来吗?棍棒底下出天才,他忘记他小时候怎么过来的了?”
“他狠不下心,他说……女儿就是我,他就想让她多尝点甜的。”
宋相念的童年太过苦涩,现在贺执遇对囡囡宠惯得厉害,都是因为她。
“不过囡囡有天赋,以后不会差的。”姚瑞安将洗干净的鱼,用刀划开了肚子。
宋相念看她动作娴熟,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却连难度极高得松鼠桂鱼都能做了。
“奶奶,我给您请个保姆吧,我找个手脚利索的。”
姚瑞安还是拒绝了,“他不习惯,干净了一辈子,勤快了一辈子,如今这模样……我也不想让他不自在。”
“可我怕您辛苦。”
“不辛苦,他伺候了我大半辈子,也没喊过一句累。”姚瑞安觉得这已经是给她的,最好的恩赐了。
“再说儿子也搬到隔壁来了,晚上洗澡的时候他会过来,我不累。”
宋相念知道说不动她,只好放弃。
晚饭后,院子里放着绣架,贺执遇正在完成一幅参赛作品。
四周开了灯,但光线还是不足,她走到贺执遇身边,见他面上有汗。
这会正是夏天,她拿了扇子给他扇风。
“手不酸吗?”
她弯腰下去,像小孩子一样压在贺执遇的背上,“不绣了,反正明天还要过来,伤眼睛。”
“好,听你的。”
“囡囡都睡着了,回家还得给她洗澡。”
贺执遇将东西收拾进屋内,去房间里抱了女儿出来,她睡眼惺忪地圈紧爸爸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肩膀处。
贺执遇一手牵着宋相念走在长廊上,四周有蝉声,经过葡萄架,他伸手摘了两个。
“干嘛呀,还没熟呢。”
“可以吃了,我偷偷尝过的。”
“我不信。”
贺执遇去院子里,用水冲洗了下,将葡萄递给宋相念。
她尝了一个,果然熟了。
“甜。”
贺执遇将另一个也塞到她嘴里,宋相念就跟偷吃到糖的孩子一样,吃得满足。
“有多甜?”
“超级甜。”
“我尝尝。”
“没啦。”
贺执遇将她拉过来,宋相念早就学聪明了,用手捂着嘴,“你休想啊。”
“尝一口。”
“你混蛋啊,孩子还在这呢。”
两人躲在葡萄架下面,晚风带着少许的燥热,吹拂起空气中的香甜。
贺执遇睨着宋相念的脸,细而白皙的手指拂过她的眉眼,“看你的眉毛,就跟天上挂着的月亮一样弯。”
“土味情话,太腻味了啊。”
“这是真实感受,那你说句不土的来听听。”
宋相念来到他的耳边,呼吸灼烫着贺执遇的脸蛋。
“我好像也不会说。”
“没事,你说什么都好听。”
宋相念对着他耳边道:“贺执遇,我爱你。余生最想做的事,就是更爱更爱你。”
真是够土啊。
贺执遇将她拥到怀里,紧紧地抱住。
“你的嘴,甜过蜜糖。”
“因为是跟你学的呀。”
宋相念扬开眉角,她的笑,真是他一辈子都看不够的风景。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