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吗?
“你倒是不挑啊。”
“马经理看着也不算老,关了灯还是可以的。”
贺炽夏火都被拱起来了,这‘也’字用的很奇妙,这是在暗讽她吗?
“你就不怕她癖好特殊?”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贺炽夏知道周景暮闷骚,可没想到能暗骚成这样。
他拉起贺炽夏的一条腿,将它放在他膝盖上。
周景暮拿了高跟鞋后,小心地套在她脚上。
“以后别穿这么高的鞋子了。”
“噢。”
“你不想跟我结婚,是不是因为我配不上你?”
贺炽夏倒没有很深的门第观念,还未成年,她就用一对瘦小的肩膀撑起了整个贺家,她见过太多的落井下石了。
那些叔叔和伯伯,在贺绍源活着的时候都想跟贺家攀亲。
什么娃娃亲,什么青梅竹马,贺家遭难之后,一个个变脸却比翻书还快。
“我只是不想结婚而已,不想成为谁的妻子,我只想把公司撑起来。”
“那你觉得结婚,会拖累你吗?”
贺炽夏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怪怪的。
“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结了婚我能天天睡在你身边,而现在,一周顶多睡个三四次。”
贺炽夏心想这是人说的话吗?
“你还嫌不够?”
周景暮从兜里拿出几张纸,展开后递给了贺炽夏。
“这是什么?”
“婚前财产公证书。”周景暮目光没有从她身上再挪开过,“除了你这个人,我不要贺家别的东西,我名下还有一套房子,那时候没来得及脱手,我把房产证变更成你的名字。”
贺炽夏没有伸手去接,周景暮将纸折起来后,塞进了她的包里。
“婚礼、戒指,别的女人该有的东西,我一样不会少了你的。”
马经理已经迫不及待,又问了几句周景暮到哪了,贺炽夏心烦气躁,打算关掉手机。
周景暮嘴角轻漾开,“不舍得把我送走?”
“你是不是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贺太太的电话打过来时,贺炽夏脸色还是死死绷着的。
“喂,妈。”
“炽夏,你在哪呢?来接妈妈一下。”
“司机呢?”
“他今天有事,请假了,我跟你朱阿姨在一起吃晚饭呢。”
贺炽夏正好想找个理由,赶紧离开这儿,“你把地址发给我吧。”
周景暮推开车门,叫了司机过来,他并没有立即坐回到贺炽夏身边,而是扶着车门,弯下腰看她。
“我现在是去希尔顿酒店,还是跟你去接贺太太?”
话倒是问得很直白,贺炽夏口气带着不悦,“你现在还是我保镖吧,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攀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