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姚瑞安指了指抢救室的门,“到现在还没出来,是不是凶多吉少了?”
“不会的,师公身体很硬朗。”
贺执遇看到姚瑞安头上有伤,已经经过了简单地缝合,他牙关紧咬,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谁干的?”
“赵立国。”
“他……去找你们了?”
“你给我看过他现在的模样,我不会看错的。”
贺执遇望向门口那盏亮起的灯,师公要是撑不下去的话,他也不用在这苟活了。
第二个赶来医院的是宋相念,看到姚瑞安的样子时,吓了一大跳。
“奶奶,这是怎么了?”
姚瑞安用布满干涸血渍的手,在脸上擦了把。
“赵立国来了,打伤了师父和师公,一把火准备把房子也烧了。”贺执遇表情犹如覆上层冻霜,“师公伤得很重,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
宋相念呆怔在原地,她离开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
尽管她不是赵立国的女儿,她也是当年那件事的受害者,可一旦牵扯上‘宋全安’三个字,宋相念就没法置身事外。
她坐下来,轻抱住姚瑞安的肩膀。
“好人有好报,爷爷一定会挺过这一关的。”
贺执遇起身,高大的身影走在长廊上,直到走过了很长的一段路,宋相念才追过去。
她拦在贺执遇的身前,“你要去哪?”
“你帮我在医院陪陪师父,她家里人很快就会过来。”
“你呢?我问你去哪?”
“你听到没,赵立国出现了。”
宋相念盯着贺执遇的眼神,从他的潭底看到了几欲将人摧毁的恨意。“他出现了,但又跑了,他为什么会找到你师父?这就说明你在找他的同时,他也有可能在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贺执遇,冷静点!”
“我师公要是出了一点事……我原谅不了我自己。”
“伤人放火的是赵立国,是宋全安,他造的孽就该他自己背着。贺执遇,你越是这么想,赵立国就越是猖狂。他现在是阴沟里的老鼠,唯一的一点快感,就是靠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了。”
宋相念紧紧抓着贺执遇的手臂,“你要是真的如他所愿折磨你自己,他可能会变本加厉,不惜一切代价伤害你身边最亲近的人。”
贺执遇听着宋相念的话,急迫中带着关切,话音潺潺,特别好听。
他手掌贴在宋相念的腰后,将她紧搂在怀里,“只要你劝劝我,我就不会胡思乱想,你就算不想再跟我在一起了,也别抛下我置之不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