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念躺在病床上,眼睛盯着一滴滴往下掉的药水。
门口传来敲门声。“48号床。”
她扭头望过去,看见一名穿着‘小黄粥’制服的服务员进来,他走到宋相念的床边,“你的粥。”
“谢谢。”
“祝你用餐愉快。”
“请问,是不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给我定的?”
那服务员觉得宋相念这形容真不错,“对,就是很漂亮,你男朋友吧?”
“不,不是。”怎么什么都能扯到这层关系上呢。
贺执遇回到家里,一眼看到宋相念的小包还没拿走,他忍不住又捏了把那只小兔子。
到晚上的时候,宋相念就退烧了,整个人舒畅不少。她给宋全安打个电话,没指望他过来,但至少和他说一声。
不过电话始终联系不上,应该又醉死在哪个角落了。
这是个三人间,旁边两张床也住了病人,屋子里闹哄哄的,到处都是说话声。
宋相念没胃口,一份粥吃了两顿,她将桌子上的药丸吞到嘴里就睡了。
许是吃了药的缘故,宋相念这一晚睡得特别沉,早上睁开眼时,猛地发现窗边站了个陌生女人,她吓得心脏一下冲到嗓子眼。
“醒了。”
贺炽夏手里挎着一只爱马仕包,头发束在脑后,她上了精致的眼妆,烈焰红唇,一股子美艳直冲人的眼球。
宋相念目光往旁边移,看到了脸色阴沉沉的贺执遇。
“小贺先生。”
贺炽夏一个冷眼扫到贺执遇身上,“你就把人直接丢医院了?”
“怎么,不行?”
“你小子,还挺横是吧?”贺炽夏将包往床头柜上一放,转动下腕表,看着是想动手。
“你别乱来,想上新闻吗?”
宋相念坐起身,医院的病号服在她身上显得宽大不合身,“您是贺总吗?”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小姐姐就行。”
贺执遇唇瓣往上挑,嫌弃的表情做得不是很明显。
贺炽夏朝身后看眼,隔壁病床上也躺了个和宋相念年纪相仿的病人。只不过人家被伺候得妥妥的,妈妈削苹果,男朋友喂水,再一看宋相念这边,难免显得可怜。
“是你把人弄医院来的,要不是管家跟我说人被抬上了救护车,你打算把人玩死是不是?”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旁边病床上的人咽进去的水差点喷出来,“真能玩。”
宋相念红着一张俏脸,贺执遇的面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贺炽夏将帘子拉上,“你先换衣服吧,接你出院。”
宋相念坐到车上时,她跟贺执遇一人靠着一边的车窗,贺炽夏坐在另一辆车上,总裁就是总裁,出门都声势浩荡。
车子一路往前开,很快却停在了一栋建筑物的跟前。
宋相念不由朝外面望了眼,怎么跑民政局来了?
贺炽夏的车停在后面,她上前几步,在车窗上敲了下。
司机落下了玻璃,贺炽夏轻描淡写地冲贺执遇说道,“等我十分钟,我去结个婚。”
宋相念吃了一惊,边上的贺执遇也拧起眉头。“跟谁?”
“赵容秦啊,你见过。”
“你跟他结婚?”
贺炽夏手臂压在车顶上,“岁数大了不是,再说赵家也不是没实力的孬货,强强联手有好处。”
“炽夏!”赵容秦这会已经过来了,站在门口正冲她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