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她倒是热情,贺执遇躺在沙发内没动,一条手臂枕在脑后。
宋相念盯着他,认认真真地发问,“你昨天去哪买花了?”
“走开。”
她识相的往旁边退,客厅的地板上堆放着好几条毯子,都是贺执遇随手拿出来后乱丢的。
宋相念蜷坐在地上整理,她昨晚被冻得狠了,吃了药也没用。
她这会脑袋发晕,头一点一点的,像个没有精神的懒虫。
贺执遇坐起身,也看出了她的不对,“你病了?”
“好像有点。”
贺执遇看她脸红的不正常,“发烧了?”
宋相念面向他坐着,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我也不知道啊。”
“你自己不会摸摸看?”
宋相念抬手摸着前额,反正浑身都是烫的,“不要紧,我出门之前吃过药了。”
“别死在这。”
他站起来就要走,腿刚挪出去两步,却不由顿住了。
“你昨晚怎么回去的?”
宋相念觉得屋里好冷,该不会打着冷气吧。“在陵岩山那边打到了车。”
贺执遇目光居高临下地睇过去,她烧得耳朵都红了。
“你自己去医院吧。”
“又不是大毛病,我不去。”
宋相念整理着桌上的杂物,她小手纤细,手背上的血管蜿蜒出清晰的藏青色。
“找死。”
贺执遇丢下句话径自去洗漱了。他换了套居家的衣服出来,看到宋相念靠在茶几边上,生病了还不忘干活,就是嫌死得不够快。
可说到底,不就是因为他把人丢在了墓园,她才生病的吗?
贺执遇回屋打了个电话,没过一会,楼层管家替他将早饭送上来。
贺执遇开了门,管家将两个袋子递给他,“药在里面,每样都拿了一盒,您看着说明书吃吧。”
他走到餐桌前,将药从袋子里全部倒出来。
好家伙,足足十来盒。
“你过来。”
宋相念都不想动,她勉强撑起身走过去,贺执遇让她自己选。“想吃哪个就吃哪个。”
“我在家真吃过了。”
“显然不够,别给我找晦气。”
贺执遇拿了瓶矿泉水给她,宋相念拿着药盒子在研究,看着都差不多的功效。
他将药丸从铝箔纸内挤出来,每样挤了两颗,贺执遇的手掌心内放着一大把,“拿着。”
宋相念的小手摊开,接了一把的药过来。
贺执遇的意思是让她自己选,他转身去厨房间拿碗筷,外面的一次性餐具他不喜欢。
宋相念盯着那些五颜六色的药丸看,眉头苦唧唧地皱着,不喜欢吃也没办法,她眼睛一闭,将整把药都吞了。
贺执遇回来时见她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下,他再往她手里一看,是空的。
“药呢?”
宋相念赶紧又喝了两口水。“吃掉了。”
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