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槐皮笑肉不笑:别乱认姐姐,我可没有你这么磕碜的弟弟。
秦翔嘴角笑容一僵,随后又恢复如常,摆摆手,示意身边蠢蠢欲动的小弟不要轻举妄动。
北槐,我也不想跟你乱绕什么圈子,我跟你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昨天,你无缘无故揍了我小弟一顿,这事你怎么解释?
他活该。面对十来个身强力壮的男性,北槐气势一点儿都没减弱,反而更嚣张,更强势。
你他妈再给老子说一句?!一旁的黑衣男生明显站不住了,怒气冲冲的瞪着北槐,那架势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也难怪,被打的人是他弟弟,他自然满心的怨恨。
阿丁。秦翔侧头,出言警告。
黑衣男生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服从了命令。
呵斥了手下一句,秦翔对上女生凉薄的眸子,扯出一抹笑:我认为我两目前没有什么利益相冲突,所以,我仔细想了想,你大概是为了一个女生?
捕捉到女生脸上微妙的表情,秦翔笑容更大了。
北槐啊北槐,你到底还是年纪小,像我们这种人,怎么能拥有软肋呢?
啧啧啧,居然为了一个女生暴露自己的弱点,北槐,你什么时候这么傻了?
看着女生渐渐沉下去的面孔,秦翔突然大笑起来。
北槐,你这可就不能怪我了,是你自己把弱点摆在我面前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北槐握紧了拳头,脸色很难看。
我想干什么?北槐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怎么样,同意和我合作吧。秦翔微笑着说道,眼底满是自信。
不可能。
和这种人同流合污?怎么可能。
被直截了当的拒绝,秦翔终于冷了眼神。
北槐,你以为你现在的处境,还能有选择的权利。本来也没指望把人骗来,可没想到啊,还真感谢那位姓江的小美女了,他不过略施激将法,就让北槐乖乖的送上门来了。
被众人包围在中央,北槐神色有些许的慌张,她咬紧了腮帮,盯着小人得志的秦翔,终于松了口。
让我考虑一下。她垂下眼睫,声音有些艰涩。
你可别耍什么花招。秦翔狐疑的看着她。
我人就在这儿了,还能耍什么花招。北槐苦笑。
秦翔想了想,觉得也是。他倒不怕北槐报警,同样都是打架斗殴,留过案底的人,况且他们这会儿也没动手,只是很友好的切磋台球技术而已,这儿更没监控,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结果最坏,也就是他们在局子蹲几天,出来照样屁事没有,不过这样他俩梁子就彻底结上了。
再者这个地方偏僻,要没有人专门带着,根本找不着地方。而且他还派了明子一路盯着北槐,并没有看到她有联系人的举动。
哼,那你可得想快点,我可没耐心等。秦翔放心了,继续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北槐摩挲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
正当秦翔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北槐拍了拍手,表情很认真:我考虑好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她身上,却见女生微笑着说:让我跟你这种臭虫合作,洗洗睡吧,梦里面啥都有。
操!北槐你个臭婊/子,居然他妈敢耍我?等来的结果就是这,秦翔彻底怒了。
手下小弟也都咬牙切齿的朝北槐围过来。
然而,下一秒,秦翔就差点被一颗台球砸了头。
淦!秦狗屎,你特么活得不耐烦了?居然骂我们槐姐?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台球桌上站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生。
穿着超短裤,一头棕色卷发,画着浓妆,妩媚又妖娆。
兄弟姐妹们,上!女生一声高呼,后面哗啦啦冒出好几个人。
秦翔咬牙,一巴掌拍在小弟头上:你他妈不是说她一路都没联系过人吗!他妈这些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明子很委屈:我我也不知道啊。
北槐冷笑:你真以为我有这么傻,不做任何准备?有时候,人蠢是天生的,治不好。
啪的一声,秦翔被一只臭鞋子正中面门。
芜湖!中了!童白枫鼓掌欢呼。
大姐,你有本事用你自己的啊,用我鞋子干嘛?算了算了,这鞋子我不要了,嫌他脸脏。曲陶摸了摸寸头,一脸嫌弃。
秦翔:
我他妈一口老血喷出来。
都不当人了!
战斗一触即发。
虽然北槐这边人数不占优势,但绝对生猛。
童白枫直接帅气地操起球杆,手起杆落,对面男生捂着下面,痛到满地打滚,怀疑人生。
一旁的曲陶咽了咽唾沫,默默地远离了这朵霸王花。
北槐更是一个抵两,还轻轻松松占上风。
不过到底人数不够,时间久了也吃不消。
正当北槐思考着如何破开僵局时,刺耳的警笛声骤然响起。
卧槽,谁报的警?
我怎么知道!
是不是你们?!
放屁!
众人一时都有些懵,毕竟圈内不成文的规定,涉及私人恩怨,在不伤及性命的情况下,自行解决。
没人发现,角落里的阿丁缓缓靠近北槐,眼神闪过怨毒的光。
他猛地举起台球杆,重重砸下。
槐姐!童白枫失声尖叫,但距离过远,根本赶不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
感受到危险气息的降临,北槐下意识地抬手格挡,但到底慢了一拍,不过最低限度保护了头部,只是胳膊可能就要遭罪受了。
但一秒,两秒,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北槐转身,一脚踢开阿丁,这才看见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生,正挡在她面前,捂着小臂,脸色苍白。
操。她爆了粗口。
第17章 遇见老婆第十七天(修)
撤!北槐迅速背起江晚,嘶声喊道。
啊?曲陶有些不情愿。
少年们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做什么都不服输,憋着一股劲儿,怎么甘心就这么落荒而逃,让对方笑话。
他迟疑地看过去,想知道老大是不是说错话了。
却见向来表情冷漠的女生,此刻眼眶都红透了。
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她紧咬着腮帮,嘴唇微微颤抖,面容竟显出一种狰狞之色来。
比平时带给他的压迫感还要凶。
曲陶打了个战栗,不敢说话了,朝身后那些混战的兄弟姐妹们,大声叫道:撤!别打了!
童白枫早就跑到北槐这边,见偷袭的阿丁躺在地上,捂着被踹的肚子,不住地哀叫。
她勾了勾嘴角,眼神中满是恶意,慢条斯理地脱下自己带跟的鞋子,一下又一下重重拍在男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