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为你算过,有关你的所有天机都被遮蔽,我想这不是巧合。在你背后,一直有双看不见的手在操纵一切,包括造成你现今的体质。
容泽想到什么,震惊道:就是那道神光
元始点头:应该就是那道神光的主人。那他究竟图什么?容泽万般不解。
他当年尚在襁褓中,即便是天生金仙,也不会对任何人有威胁。
难道有人想利用他威胁他的父母?
可也没听说事后有人找天帝谈条件。
亦或是天帝的仇人干的?
但他也没遭遇不测,只不过是被送到了另外一个时空。
等等,另一个时空?
天尊,你说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性。容泽眼前一亮,那幕后之人受了诅咒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将来会死在我的手上,但他没办法杀了我,只好把我丢到另一个远离洪荒的世界。
就像伏地魔与哈利波特之间的关系一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无法共存。
元始目光沉沉,不做声。
容泽的猜测听起来荒谬,但仔细想来,也未必没有道理。
宿命是种很难解释的玩意,就像无量量劫注定会出现,即便是圣人也难以改变这一事实。
当然,在阐截二教、天庭以及几大圣人的努力下,第三次无量量劫也就是封神之战没造成太严重的影响。
由此可见,已经注定会发生的事,结果不可改变,但可以通过干预,减轻其程度。
假设容泽的思路是对的,那这个注定会发生之事又是什么?
会不会与眼下大闹洪荒的狂化兽潮有关?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这时飞翼前来汇报前方路况:师祖,前面三百里处便是青丘,咱们是否绕路?
青丘?容泽来了兴趣,就是盛产九尾狐的那个青丘?
飞翼点头:就是那个青丘。
他不是很明白容泽的激动从何而来。
容泽不解:那为何要绕路?
在诸多神话传说中大名鼎鼎的九尾狐,他还挺想亲眼见见的。
飞翼:九尾狐一族乃上古妖族,常年避世隐居,不喜与外界接触,听闻误入其领地者,会遭到九尾狐的报复。
虽然他们不怕事,但眼下这情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样啊。容泽有些失望,心想那看来是见不到传闻中能魅惑众生的九尾狐了。
不料元始突然道:不绕路,就去青丘。
天尊/师祖?容泽与飞翼皆大吃一惊。
元始的紫眸划过暗沉,他深深看了容泽一眼,坚定道:去青丘。
***
在前往青丘的路上,容泽逐渐从元始口中了解到他非要去青丘的原因。
原来,青丘九尾一族自龙凤初劫后便举族隐居在深山之中,它们虽为妖族,却没参与当年的妖巫大战,是以能从那场可怕的战争中存活下来。听说直到今天,族中还有一些来自上古时期的古老者幸存于世。
可以说,这是一个历史从未断过的种族。
元始正看上了这点。他说,青丘狐一族虽终年避世,但消息却十分灵通,再加上族中还保存着许多古老资料,说不定从中能查到什么。
容泽兴奋中混着几丝担忧:不是说九尾狐敌视外来者吗?若是他们不肯让咱们查阅资料怎么办?
元始神色淡淡:他们会同意的。
容泽:
一行人据说已经到了青丘的地盘,但放眼望去,除了树就是树,偶尔草丛里有沙沙声响,叫容泽激动了半天,最后却得知那只是路过的野兔或田鼠。
容泽忍不住问:不是说九尾狐在青丘吗?他们在哪儿呢?
飞翼失笑道:阿泽,你知道青丘有多大吗?
容泽老实摇头。
飞翼:天庭官方出版的《洪荒地理志》上说,青丘面积快比得上跟咱们昆仑了。
这么大!容泽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喽,九尾狐又岂是轻易能碰上的?飞翼耸肩冷笑,咱们现在不过位于青丘的外围位置,在这里是几乎不可能碰上那些狡猾的老狐狸。容泽眉梢一挑:我怎么听着你好像跟九尾狐有仇似的?
不应该啊,不是说青丘九尾从龙凤初劫后就隐居在此了吗?
飞翼讪讪道:咳,也不能说是直接有仇
容泽好笑:那还是间接有仇哇?
哪知飞翼点点头,认真道:对,谁叫他祖宗当初打我祖宗来着?
听飞翼带着情绪抱怨了半天,容泽才弄明白他与青丘九尾狐族之间的恩怨情仇。
其实更准确地说,是鸾鸟族与九尾狐族的恩怨。
在龙凤初劫以前,天下三分,祖龙、元凤、始麒麟分别统领海空陆三领域。
那时青丘九尾狐并非像现在这样沉寂,相反的,他们异常活跃,是始麒麟手下的得力干将。
而飞翼的先祖则被元凤任命为丞相。
尔后量劫爆发,三族混战,彼此打得头破血流。一次大战中,鸾鸟恰好与九尾狐相遇,双方打得昏天黑地,最后落得两败俱伤。
提到此事,飞翼就异常愤怒:若非那些老狐狸使诈,我鸾鸟一族也不会损失大半兵力,那场战是胜是负还不一定呢。
哦,看来是鸾鸟族输了。容泽心想。
不过,九尾狐一族虽取得最终胜利,也不过只是惨胜,其损失并不比鸾鸟族好多少,可以说是十不存一。
龙凤初劫过去后,九尾狐族族长便带着残余的族人来到青丘,从此过上隐居避世的生活。
容泽以为,这九尾狐还是蛮聪明的,能从一次失败中吸取教训,躲过了后来的种种纷扰。
只可惜聪明人到底不多,否则世间也不会有这么多纷纷扰扰。
继续前行,去路被一处名为即翼的大湖阻断。
湖面宽阔,在山林的映照下呈青绿色,岸边生长着大片大片的芦苇,时不时有小动物探头探脑,可谓野趣十足。
但对容泽而言,最感兴趣的还是湖中的水生动物。
他在湖边张望了半天,想寻找传说中人面鱼身的赤鱬鱼,却只看到几条很丑的鱼游过。
说好即翼泽特产赤鱬鱼呢?难道是书本骗我?他郁闷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