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爱华依旧是慈爱的模样,伸手抚过吴二妹的发顶,“你身子儿不方便,就先回去吧,这里到底是办丧事的地方,你待在这里久了也不好,就回吧。”
吴二妹觉得有些别扭,又在心里暗斥自个儿在浑想些什么哟,这是她婆婆,怎么就将人当成登徒子一样了?虽这么给自个儿做心理建设,她还是有些过不了这个坎里,人走到门口,还是回头看了看严爱华,见严爱华还是朝她挥挥手,也没瞧出来有什么不对的——
这大晚上的,她还想起没去过严苛说的新房,一看时间还没到十点,虽说老太太对她有门禁这规矩,但现下儿又不同的,她结婚了,好像就有了免罪牌,老太太那里还觉得她有些儿奇怪呢,都登记了,夫妻俩不一块儿住。
她想了想,就给老太太打了个电话,“妈……”
那边老太太接了电话,就出了一个声,莫名地就叫吴二妹有些紧张,按理说老太太是她在世上最亲近的人了,亲近归亲近,是血缘的事,真正相处起来,却没那么亲近——她有点悚老太太,又暗地里不合作为抵抗。
“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老太太的话,十数年如一日,依旧是将门禁记得牢牢的。
这样的熟悉,才叫吴二妹松口气,“妈,我晚上留在新房里,严苛叫我看看有什么地方要弄的呢,反正是按着我的欢喜来弄,我得看看。”
“哦,”老太太应了一声,还是叮嘱道,“要是弄过房间的话,你可记得自个儿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