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图片]后辈太粘人了,真苦恼。
红叶:
红叶:呵。
看到对面的头像黑了下去,中原中也满意关上了页面,青花鱼还想和他斗?
想象出了太宰治吃瘪的表情,中原中也冷笑了一声,心情愉快地拉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凌晨两点,中原中也睁开了眼。
所以好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
扰乱人心的当代男性女子高中生御代时绪,完全不知道自己给中原中也带来了怎样的困扰,睡前还对着镜子练习了半小时今天刚刚学会的新表情,然后玩消消乐到手机砸脸,才放到一边正式入睡。
第二天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醒过来,身边放着叠好的衣服,是和本歌一起去买的那一批。
基本都是本歌和店员一起给他选的,御代时绪向来无所谓这种事,现在放在他身边的也是其中的一套。棉质的休闲款衬衣,浅色的长裤,还有颜色稍深的风衣外套,搭配上浅灰色的围巾,就像他昨天在东京看到的广告牌上的男明星,标准到可以直接上杂志封面。
他难得打扮的这么清纯,看上去终于稍微符合他的年纪了。
果然当好人的第一步是改变日常穿搭的色系吗?那个谁去了武装侦探社之后,也从深色系换成浅色系了。
刀剑们也再一次见到了清新的审神者,有那样一张脸,穿麻袋都不会难看,甚至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算是新养成的习惯,在他用餐的时候,和泉守兼定会在一旁汇报本丸今日的事项,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没什么事,为了扩充内容,和泉守还会加上日课的汇报。
今天秘宝之里的活动结束,上周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任务的收集,所以在明天的大阪城开启之前,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务。和泉守兼定端正地坐在左侧,对时绪说道。
他看向了他对面正在审批文件的山姥切长义,前政府公务员抬起头来对他矜持地点了点头。
和泉守兼定:大概就是这样。
虽然能感觉出来审神者很看重山姥切长义,但是仅仅是批阅文件,就算不是他,无论是压切长谷部还是烛台切光忠都好,怎么样也轮不到一个新人吧。
果然「独属于我」这样的名头还是很唬人的,就算是这样冷淡的审神者也会在意这种事。
这让和泉守兼定开始感到不安了,无论怎么说,他才是近侍吧。
嗯,你们安排就好。御代时绪点点头,说是要为了位次而努力,但是他们都很自觉,基本用不上他。
刀剑们甚至还学会了自己赚钱,虽然从森先生给他的六十万到了最后只剩下五万,但是不能否认他们的能力还是有的。
时绪开始思考,身为领导者,他是不是应该主动想些办法给他们安排工作。他倒是知道很多赚钱的工作,不过可能不太适合他们。
时绪还没有太习惯他们的存在,遇见事第一反应还是找以前认识的人,现在看来,毕竟都是有至少二百年以上历史的刀剑付丧神,能力都十分强。
看着敷衍答话的审神者,和泉守兼定的眼神暗了暗,这样的审神者,以后一定还会抛弃他们吧?既然如此,还不如
对了。御代时绪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单手撑着脑袋,语气温和地对和泉守兼定说道,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有位导演先生说想来我家录节目,好像是谁谁家的饭这样的节目,我不太想暴露我家的位置,可以在本丸录吗?
和泉守。山姥切长义忽然叫了他一声,和泉守兼定这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来,他看到山姥切长义有些警告的目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想什么。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不是和那些人一样了吗。
和泉守兼定看向了时绪,他们的审神者完全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依旧用那双澄净的绿眸望着他,似乎想起来什么,对他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和泉守兼定心里咯噔一声,愧疚如同潮水般翻涌而来,他这时候甚至希望审神者能别这么迟钝,如果可以惩罚他,他至少不会这么难受。
是,没有问题。和泉守兼定有些恍惚,但还是强行镇定下来,回答时绪的问题,跟时之政府递交一份报告,就可以将本丸暂时连接到现世,之前也有审神者这样操作过,没有问题。
比如想要相亲的审神者,有这样一座大房子的话,成功率都能提升30%,时之政府对于这样的事情向来很宽容。
递交报告啊时绪托着脸看向了一边,森先生也不太喜欢看报告,他基本没写过,但是以前太宰治逗他玩的时候让他写过,相当麻烦。
可以的话,请让我来帮您吧。山姥切长义露出了微笑,十分温柔地说道,让您保持心情愉悦是我的责任了,而且,身为前监察官,我很擅长这样的工作。
呼御代时绪松了口气,他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觉得山姥切长义真的是太靠谱了,那就拜托你了,本歌。
山姥切长义笑着应了下来,说道,请交给我吧。我跟近侍大人现在去跟大家宣布一下这件事,到时候不要冲撞了。您那边已经确定了时间吗?
后天吧,我记得。时绪打开手机翻了一下邮件,确定下来,嗯,是后天。
和泉守兼定有些迷蒙地被山姥切长义带出了房间,大概走了两个拐角,山姥切长义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不再像面对时绪的时候那样温和,他收敛了笑容,看着和泉守兼定,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你最好只是想想。
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虽然也认为自己有错,但是面对本歌的时候,和泉守兼定还是打起了精神,不想在他面前认输。
我只是提醒你,你要注意你的身份,主君尊重我们,不要做多余的事。山姥切长义还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态度,但是说出的话不是很客气,你这样的精神状态,我会建议主公更换近侍的。
说完,他直接离开了这里,和泉守兼定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时绪用小茶匙舀起两块方糖,在咖啡杯上方顿了顿,但是糖块还是顺着惯性掉进了被子,溅起了一点水花。
那两人的谈话由风传递到他的耳中,时绪垂下了眼,用茶匙将咖啡里的糖搅散。
一点都没有发现果然是我有问题。
他的语气中有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失落,这时一声短讯的铃声打破了寂静,时绪拿起手机,屏幕显示「太宰先生」几个字,下面是有些奇怪的内容。
「时绪君,有没有想我?」
前一天太宰治骗他做了白工,跑到东京遇上了不幸的抢劫犯,还因此去东京警视厅参观了只要注意一下新闻就能知道,而且对方是太宰治,时绪有理由怀疑太宰治在嘲讽他,并且掌握了证据。
大概思考了一会儿,他回了邮件给太宰治。
「完全不。」
冷漠至极的话语,就像他损失的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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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凌晨两点,太宰治睁开了眼。
明明是我先来的,为什么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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