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很愿意配合夏柯的所有决定,两个人一点一点的布置这个冰冷昏暗的石室,这里加一盏油灯,那里摆放一个橱柜,自己打造结实的书架也不过几个小时,简陋的石室竟有了几分温馨。
临近傍晚,夏柯取出自制的狗粮和精饲料,喂饱了三只大可爱。它们奔波了好几天,着实有些疲惫,吃饱后,只在石室外的山洞玩闹了一会,就依偎着趴在地上休息。
阿尔正在准备烤肉和烤蘑菇串,炉子上也早就煨上了土豆牛肉,咕咚咕咚冒泡,香气四溢。生活的烟火味加心心念念的身影,不知为何,夏柯的眼眶有些发酸。这个场景,他想了多久?梦里又梦了多少次?时间久了,他甚至怀疑是否真的遇到过阿尔,是否那些记忆只是自己的臆想。
你是真的对吧?他的头抵在阿尔的后背,闷闷的问。
我是。阿尔的声音透过胸腔穿入夏柯的耳朵里。他转过身,看着夏柯,右手轻轻拂在夏柯的眉心
那你呢?是真的吗?他也问。夏柯握住了他的手,连连点头
我是我是!
但阿尔又伸出左手,抚着眉角滑下,包裹住夏柯半边脸颊
真的?他的额头抵着夏柯的,连呼吸都变得缓慢,他比夏柯还要不确定,不确定是否又是一场空欢喜的梦。
真的。夏柯微微仰头去碰他的唇,只是贴着,然后分开
你看,热的。
阿尔不需要他说更多,也不再说更多,只是追着他的唇吻过去。
思念化作浓稠的爱意流淌着,仿佛不这样亲密的腻在一块,刚被捂热的心就会迅速结冰。
炉火上的食物发出焦躁的滋滋声,确认过彼此存在的两人相视而笑,自然而然的亲吻又自然而然的分开。阿尔继续翻动微微烤焦的肉,夏柯则是走到另一侧,在炉火边架了一块铁盘
这是旺达大叔家的糖霜面包。他一边翻烤清晨刚从圣马缔买到的面包,一边絮絮叨叨的介绍
里面的果酱是橘子口味的,微微酸,跟外皮的糖霜搭配起来超级好吃。说着,他夹起加热得差不多的面包递给阿尔
你试试。
阿尔一手递出烤得最好的蘑菇串,一手接过面包,咬了一口,微微眯起眼睛,有些享受的咀嚼。夏柯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喜欢,也不用多问,自然的又烤了一个。
明明只是一顿最普通,甚至有些简陋的晚餐,但这样平淡又琐碎的小日常,打破了两人一年未见产生的陌生感,好像又回到了当初一同冒险的那一个月。
他们互相分享着这段时间的经历,夏柯最关心的当然是阿尔身上的诅咒
解除了吗?他担心又期待,但阿尔并不能带给他好消息
没有。
怎么会这样夏柯下意识的皱眉低喃
是没有找到药剂师吗?我有认识几个药剂师,不然我们偷偷的请他们过来看一看?他的脑海里立时浮现几个圣马缔药剂师的名字,思索着到底找谁更合适。但阿尔摇摇头
找过了,是大药剂师,他说诅咒已经变异,需要研制更高级的解咒剂才能解除。阿尔看夏柯脸色一瞬间苍白,立马安慰他
冯.诺阿得已经有方向了,别担心。而且他熬制了新的止咒剂,效果很好。
他两个月前他又一次秘密找到冯.诺阿得,虽然对方仍然没办法推演出正确的解咒剂,但在这过程中却熬制出了效果比之前好很多的止咒剂。原本的只是减缓痛苦,这次却能推迟发作。不过止咒剂具有时效性,每隔一段时间都需要重新服用一瓶,很麻烦,但比什么都没改变好。
夏柯不可能不担心,但承受痛苦的人是阿尔,他不能还要求对方来宽慰自己,他只能告诉自己,冯.诺阿得是出了名的药剂界天才,他已经找到了方向,那研制出配方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但他到底舍不得阿尔长久忍受那样惨烈的痛苦,忍不住追问道
你还记得当初给你下咒的人长什么样吗?解咒最好的方法就是杀了下咒的人,夏柯狠下心来想要除掉对方。可惜阿尔还是摇头
人太多,有的躲在暗处,我并没有看到是谁下的手。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只是若按冯.诺阿得的说法,诅咒变异了,杀了那人也无用。他伸手抱住夏柯,揉散他皱紧的眉头
别担心,没事的。你呢,你这一年过得好吗?
我很好的。除了见不到你,除了想你,除了担心你,哪哪都好。
夏柯知道阿尔在转移话题,可是能怎么办呢?再纠缠,也只是徒增烦恼。于是他扯开一个笑脸,将自己这一年的经历说给阿尔听。快乐的回忆确实让人心情放松,两人脸上俱都出现了轻松而真实的笑容。
对了阿尔,谢谢你送我的礼物。他抱住阿尔的脸,稀罕的看了又看
那本书很珍贵吧,你应该自己用的。
不,给你更好,没有你我拿不到它。
哈?我、我做了什么吗?夏柯惊讶的时候眼睛总是会变得比平时更加圆滚滚。可爱!阿尔在心里高呼,他拉下夏柯捧着他脸的手,亲昵的吻了吻指尖
你还记得当初分别时你送了我什么吗?
啊!那个、那个啊!夏柯耳朵尖有些发热,当时收到阿尔的项链,他心里火热火热的,也想要回送阿尔一些什么。但是他身上最值钱的只有那个从巴顿先生那里买到的空间戒指3卢目大,只值25金币。他在里面塞了许多吃的、喝的、用的还说了很多很多非常肉麻的话,现在想想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阿尔看他脸红,忍不住逗他
我想再听一遍。
啊不要不要!太羞耻了,说不出口。
阿尔故意勾出脖子上的红绳子,一枚朴素的空间戒指在夏柯眼前晃荡。他摘下来,放入夏柯手心,低声哄骗到
再说一遍,我想听。
夏柯握住戒指,脸红得眼睛看起来都湿润了,他有些害羞,但看到阿尔期盼的眼神,又舍不得拒绝
阿尔!
嗯!
夏柯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他躲闪开阿尔的眼神,又很快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