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蓉蓉又说,“明天他还会送我们出木幻阵,下一个阵法是水魔阵……”。
温蓉蓉简单粗暴地把现在的情况和南荣慎解释了一下,然后打开储物袋,放出了藤蔓,对南荣慎说:“这些东西是寄生藤,苍舒就是用他们当尾巴。”
“你只要接受了寄生,它们吸你一点点血,很少的,就会听凭你的驱使。”
温蓉蓉说:“寄生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温蓉蓉看着南荣慎衣袍之下盖着的断腿,说:“你得露出皮肉来,再划开断口,让它们嗅到血腥味,吃到甜头。”
温蓉蓉想了一下南荣慎的腿,然后说:“你得把裤子脱了。”
南荣慎:“……”。
温蓉蓉:“……我先出去了,你,你自己弄一下。”
她说着就留下了寄生藤,迅速跑了。
但也没有跑远,就在洞口拐角的地方,背对着石头站着,面壁思什么东西,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南荣慎对于温蓉蓉根本无条件地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放在他这里,就是金科玉律。
他视线看着温蓉蓉站在拐角处,露出的一点点裙角,心中愉悦如滴入滚油的水滴,顷刻间引起了沸腾。
无论怎么样,至少她还是关心他的。
于是南荣慎听话地褪下了外裤,用匕首将他断腿之处划开,果然嗅到了血腥味,寄生藤o@地爬过来钻进了他的皮肤之下。
寄生的疼痛,对于南荣慎来说,和被蚊子咬也相差无几。
不过要操纵这些寄生藤,变化出一条腿,还要站直走路,这实在是有些难度。
南荣慎尝试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却依旧站不起来。
他又急于求成,想要尽快适应给温蓉蓉看,于是索性直接下地,一次次地尝试,一次次地摔倒。
他摔了却连哼也不哼一声,招来双尖锁焰枪作为辅助的拐杖,其实南荣慎都这么长时间不会用腿迈步,连好使的那一条腿,都不太听话,更别提要用心意去让这些软趴趴的藤蔓编织成一条腿给他站着。
于是他一直尝试,一直失败,唯一支撑他不断地跌倒爬起,不知道累也不知道疼的,是温蓉蓉始终在拐角处没有消失的裙角。
在外面的天色无声变化,日暮西沉天边昏黄的时候,温蓉蓉的双腿也已经因为长久保持着面壁站立而发麻,南荣慎这才欣喜若狂地喊了一声,“蓉蓉!”。
温蓉蓉踉跄着从石洞后面跑过来,看到南荣慎仅凭“双腿”站在地上,长身玉立,腰背挺直,朝着她张开怀抱,直接当场就哭了出来。
她的杀神回来了!
温蓉蓉一时心中激动难言,迅速朝着南荣慎跑去,但是跑到一半,温蓉蓉看到南荣慎的裤子还丢在石台上,他现在应该只是穿了底裤的状态。
她不受控制地又想起了那些不该想的,例如南荣慎泛着蜜色的起伏腰身……于是在就要扑到南荣慎怀中的前一刻,温蓉蓉来了个紧急刹车。
南荣慎怀中空荡荡,温蓉蓉站在他不远处,抹了眼泪,扭扭捏捏地说:“你,你怎么不穿裤子啊……”。
南荣慎长袍盖着腿呢,不到侧面其实看不到的,他闻言顿时要去穿裤子,结果他心思一乱,藤蔓就不受控制,他迈步就朝着前面跌倒。
温蓉蓉下意识地伸手去扶,抱住了南荣慎,南荣慎虽然没有之前雄壮,但是他的腰背却依旧非常宽厚。
这腰背其实温蓉蓉抱了无数次了,也靠了无数次了,他们在没有以幻境戳破这层窗户纸之前,温蓉蓉几乎整天都是被南荣慎抱在怀中的。
可是之前那种感觉,和现在是完全不同的,温蓉蓉抱实的瞬间,脑中全都是南荣慎几乎要把她撞飞撞碎的热度。
于是在南荣慎刚刚一站住,温蓉蓉就迅速手脚并用地从他怀中挣脱,热度一直从脖子上憋到脸上,转头就朝着洞口跑。
不行,要命!
南荣慎差一点就磕在石台上,被温蓉蓉扶了一下,当时整个人都酥了半边,怀里一空,像是刚刚长好的肉被人活活撕扯下去,他下意识长臂一捞,就把跑出两步远的温蓉蓉抓小猪崽儿一样给捞起来了。
温蓉蓉双脚离地,吓得险些当场头发立起来,疯狂地挣动起来,南荣慎只想抱抱她,就只想和她亲近一下,这些天温蓉蓉连看也不肯看他,真的要把他憋疯了。
于是他双手控制不住,就索性抱着温蓉蓉压在了石台上,用自己的身体困住了她的四肢。
这一下温蓉蓉挣扎不了,但是她直接吓哭了,连开口的声儿都带着颤,“你……你要干什么啊……”。
她这句话说得可真是百转千回,把南荣慎差点原地送走,他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温蓉蓉的嘴,不敢听。
温蓉蓉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下来,也不全都是害怕,还有说不清的慌张。
一切都和幻境之中的那天晚上重合,温蓉蓉小腿都开始转筋。
南荣慎见她吓成这样,用另一只大手,给她抹掉脸上的泪痕,然后神色难言地盯着温蓉蓉说:“你别怕我,你忘了吗?我……不能人道。”
南荣慎说出这句话,温蓉蓉就愣住了,眼泪也不落了,怔怔地看着南荣慎。
南荣慎慢慢放开她的嘴,粗糙的双手捧着她的脸,轻柔无比,怜惜无比地摸索着,声音带着黯然和无奈,“对不起,幻境里面吓着你了。”
“可我只能在幻境里那样,你又何必躲着我?”南荣慎居高临下看着温蓉蓉,眼中暗潮同那晚一样,却比那晚看上去更加的晦涩幽深。
温蓉蓉哭得梨花带雨的,被南荣慎抹成了个小花脸,之前他一直试图站起来,在地上可没少打滚儿,现在越是帮温蓉蓉擦眼泪,温蓉蓉脸越是脏。
但温蓉蓉看不到,她只是因为南荣慎“一句”不能人道,冷静下来了。
假把式,她怕什么?
于是她这清奇的脑回路,看着南荣慎黯然的神色居然说,“其实不能人道,也没什么,男女间还有很多办法能相互……”。
温蓉蓉咬了下自己的舌头,瞪着眼睛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
南荣慎摸索着她脸蛋的动作一顿,瞳孔剧烈一缩,而后喉结滚动,紧紧盯着温蓉蓉,一字一句地问:“蓉蓉,你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对吧?”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