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果拿起海碗,一口就喝了一半,却是面不改色,喝酒时的豪气倒与他那害羞的神色却恰恰相反。
李天启此时脸颊绯红,秦果却是面不改色。
南宫朔看到了这一幕,倒呵呵笑了起来。
严军曹问道:“南宫朔你笑什么?”
南宫朔笑道:“我笑我的这两位兄弟,李天启呢,没喝酒的时候倒是精明能干,豪情万丈,而秦果呢却恰恰相反,平时不苟言语,但对这酒却像是有海量一般,的确厉害。”
严军曹看看两人,细思了一下,果然如此,“哎,你别说,真的是这样。”
秦果说道:“这酒拿来做佐料入菜就太好了。像这样烤鹿肉,淋上一些酒,倒可以去除鹿肉的膻气。”
南宫朔摇头道:“秦果啊,不是老哥说你,你喝就喝了,却说这莫名其妙的话,你知道这酒有多珍贵吗?要不是严军曹高兴,赏些给我们吃,你还喝不着呢,可你却说要用这酒来做佐料,这真是暴殄天物啊。”
秦果又灌了半碗,抹了下嘴巴,“南宫大哥,我不说就是了。”
严军曹看出来了那南宫朔真的是品酒之人,每啜一口都必然细细品味后才咽下,而自己和秦果等人都是能喝之人,但却少了一个品尝的过程。
此时李天启抓起鹿肉咬了一口,每嚼烂就咽下去了,他已感到有些头晕目眩,就像是中了**的感觉,而这些人的对话,仿佛都只是在耳朵里响过,却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
严军曹拍了拍李天启的肩膀,轻声问道:“没事吧?”
李天启感觉脑袋沉重,神智不清,情不自禁地运起了内力,谁知道不运还可,运气之下那些酒气直冲脑门,顿时往后一躺,已睡过去了。
南宫朔见状,赶紧上前看看他的神色,对着严军曹说道:“想必是醉了。”
严军曹挥手道:“没事,一会就醒了。我们先吃。”
众人又开始喝酒吃肉……
李天启卧醉了一会,果然又缓缓爬了起来,再次暗自念起口诀运起内力真气的时候,方才那股醉意才渐渐消失。
南宫朔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李天启点头道:“没事,就是一时没适应。”
严军曹笑道:“李天启,来,将你碗里的酒喝了。保证你喝下去不会醉。”
李天启本想摇头拒绝,可是看到其他人都望着自己,于是只好又举起海碗,轻轻喝了一小口,这一次虽然感觉到火辣,但却已没有初时那种呛鼻之感。
严军曹哈哈一笑:“你看,我说的吧。你将这碗里的慢慢喝了,以后说不定你要追着我讨酒喝呢。”
众人皆跟着呵呵笑了起来……
酒足饭饱,众人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歇息去了。
深夜雨住,寒意顿生,篝火里的火却渐渐黯淡,因为所备的柴禾有限,老兵们向每人发放时并不敢随意,因此篝火只能维系半夜,火苗自然也就渐渐黯淡下去。
七个人拿着长枪游走在东一簇西一簇躺着睡觉的人中来回走动警戒,此时夜深,这些执勤的人也不时打起了哈欠。
其中两人碰在一起,一人低声说道:“也快换班了吧?好累啊。”
另一人也沉声说道:“应该快了,这里天然的屏障,哪有什么东西能过来,除非从山崖下爬上来或者从上面下来。”
先前的人微微笑道:“你以为是妖怪啊。能在这山崖上想上想下就下的。”
那另一人突然说道:“噤声,你听,什么声音?”
正在这时,这两人都听到了悉悉索索一阵轻微的响声,像是在崖下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