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来了不过一刻钟,梁鸢却用寥寥几句话,先离间了昔日关系密切的叁人,又引诱二女自相残杀,再留下模棱两可的话术,让她们终日活在不知何日仇人还会再来报复的恐惧之中。一箭叁雕,不可谓心思不缜密,心肠不狠毒。
他赞许不已,欣赏道,“你很聪明,也很有弄权御下的天赋。可惜,若当年是你被当做祥瑞所归,再好好培养一番,或许楚国不会这么快就亡。”
梁鸢心念一颤,脚下便踏空了。
好在霍星流身手敏捷,及时地将她捞了回来。她惊魂未定,一把抱住他,在他怀里狠狠喘气。他对她的柔弱很是受用,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温柔的斥责道:“再不许不睡觉了。只要你想,可以随时再来,莫要作践自己的身体。”
一直到回了马车,梁鸢才攥着他的衣襟,小声问道:“……你还记得你另许诺我一件事么。”
“记得。”霍星流道,“你娘的匕首,是么?”
她点点头,始终没有抬头,“已经七八日了,是找不到了么。”
“你也知那天是怎样的情形,这段时日雨下得也多,不好找。我再多派些人去,正好也把你娘的尸骨迁出来,择个风水宝地好好安葬。”
“已经这样多年,她早投胎去好人家了。不过你说得也是,就当我这做女儿的图心安吧。” 梁鸢算是应下了。
片刻之后又说,“不如,若是再过两日遍寻不着,你便直接带我去找吧。”
霍星流并未表露出任何怀疑,照样爽快的答应了,“好。我先送你回去补觉,即刻再跑一趟问问。”
梁鸢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像只畏寒的小动物,“你身上究竟是什么香?”
“你很喜欢?”霍星流记得她确实不止一次夸过这香,便解下腰间的白玉香囊,从里面取出一粒香丸给她瞧,忽然道,“这是麝兰,只里面的兰香不同,是独占春,秦国境内只我的家乡有。”
说着放进了自己口中,再去吻她,用舌将香丸送到她口中。
不甜,甚至有一丝药味,入口化开却芬芳扑鼻。这是夜夜伴她安眠的奇异香料,她实在喜欢,于是生涩又大胆地用自己的舌去勾他的舌,在贪婪的吮吻中,很快就将香丸融成了加倍浓烈的麝兰香,气氛似乎也变得yín糜。
他撩起她的裙摆,手顺着她的腿根来回摩挲,却没有妄进一步。
“乖。”霍星流放下她的衣裳,把她重新抱进怀中,“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