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几次招呼她过来皆是被拒绝了。萧景澄就觉得,这小丫头如今是愈发大胆了。
当下他唇角微勾也不着恼,只待余嫣走到他身侧时突然出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余嫣坐在他腿上被抱了个满怀,嗔怪道:“王爷这是做什么,香粉都要洒了。”
“我不用这个。”
萧景澄从她手里把粉盒拿过去搁在桌上,“你若喜欢自己留着用。”
“这是王爷沐浴后要用的,味道不重,只是淡淡的佛手香,王爷不喜欢的话我再换一种?”
萧景澄本想说不用,心念一动又改口道:“那就换一盒你素日里常用的。”
“那是女子用的香粉,王爷要用?”
“不用,带着。”
带着搁在那里,每日想她时便闻一闻,就当她正陪在自己身边。往后他出门的日子还有很多,也不能每回都带着她,只能挑些她的东西带着,以解相思。
余嫣拗不过他,只能拿了盒自己常用的香粉,装进了他的箱笼里。又把自己做的两副眼罩一并放了进去。
“王爷每日换着戴,内里77zl的药材我换了新的,能用一个月。”
“好,待我回来后你再帮我换药。”
余嫣听到这话手上动作一顿,沉默片刻后将箱笼一合,轻声回了句:“好。”
萧景澄却不肯放过她,又把她拉到床边坐下,顺手拿起她搁在床头的嫩粉色的眼纱绑在了她的眼睛上,瞬间就叫余嫣看不见了。
不能视物的余嫣有点慌,伸手就要去拉那薄纱,却被萧景澄拦住。
“王爷这是做什么?”
“春宵苦短,那些事交由下人去做便可。”
“可这会儿时辰尚早。”
早吗?若按平时来算确实早了些,但今日萧景澄却觉得太晚了些。他明日天不亮便要启程,与余嫣待在一处的时间只剩这几个时辰。
不够,远远不够。
余嫣坐在那里没动,只觉得身上有了一丝凉意。她知道萧景澄在做什么,想要开口拒绝却只张了张嘴,无声地动了两下又闭了起来。
萧景澄替她除掉外衫的动作十分轻柔,轻柔到几乎不像他。而余嫣的脸也在这轻柔的动作里慢慢红了起来。
这是她头一回在房里被人蒙着双眼,心中即忐忑又有几分期待,尤其是萧景澄那慢条斯里的动作,更叫她的不安多了几分。
余忍不住轻咬薄唇,唤道:“王爷……”
话一出口声音已是微微发颤。
萧景澄最是受不了她这个样子,当下便想拉下床帐。只是目光一闪却注意到了她身上那一抹淡淡的疤痕,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余嫣立马紧张地抬手去遮:“王爷碰这个做什么?不好看。”
“这是你为我留的疤,哪里不好看。”
萧景澄挡住她的手,不许她挡着那个刀疤,非要叫它完整地展现在了眼前。看着这伤痕,很自然地令他记起了余嫣受伤时,自己是如何的肝肠寸断。
他这一世从见她的第一眼起,便已经被绕进去了。起先他自己没察觉,一直到后来泥足深陷无法自拔,方知已无法回头。
但那又怎样,他本也不想回头,他便想一世拥着这女子,令她只属于自己一人。
萧景澄看着眼前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伸手将她一搂,两人便跌落进了床里。
余嫣便想去摘那眼纱,却被萧景澄抬手挡住:“别动,今日便这样。”
说罢低下身去吻着她的耳垂轻笑道:“你不喜欢?还是害怕?”
“没、没有。”
不是不喜欢,也不是害怕,只是有点莫名的不安。通常他不按常理出牌的时候,便是自己要遭殃之时。想到他明日便要启程,余嫣便明白过来。
今晚只怕是不能睡了。
想到这里她害怕地瑟缩了一下,轻声哀求道:“王爷待会儿可否怜惜一二。”
“好。”
听他答应得这么顺口,余嫣的心不住地往下沉。方才那一声敷衍味极重,显然他并不打算真的放过她。
也是,她是什么人,生死都掌握在他手中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提要求。她生是他的人,死了也得是他77zl的鬼。
余嫣心知求饶无望,便索性抿住了唇。萧景澄看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好笑,伸手又去抚她的眼纱,到底不忍心对她太过残忍,于是只能寻些别的话头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你整日里缝这个缝那个,改日帮我缝套衣裳如何?”
余嫣给他做过一些小东西,什么汗巾帕子之类的,也缝过几双布袜,穿着也颇为舒适。但仔细想想她竟是一件衣裳都没给自己缝过。
向来女子成家后都要替夫君做衣裳,她也该给自己做一套才是。
“王爷想要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都成,只要是你做的。”
萧景澄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笑道,“不如做一套中衣吧,我日日贴身穿着,穿着它更会时时想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