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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榻单薄不堪重负,折腾到最后几乎快要塌了。
萧景澄喝了酒后比平日里更狠,到最后余嫣只能嘤嘤哭77zl泣,嘴里不住喊着他的小字才令他停了下来。
她着实是被今日的萧景澄给吓坏了,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连萧景澄抱她去沐浴都吓得她小脸煞白,轻声哀求:“王爷,今日便到、到这儿吧……”
萧景澄也没有再折腾她的心思,只是觉得她这般颇为有趣,于是起了点逗她的心思,将她放入浴桶后便作势也要跨进去。
吓得余嫣紧扒着桶壁哀求道:“我、我自己来就好,王爷不必亲自动手。”
萧景澄轻抚她的脸,问道:“难受吗?”
“不、不难受。”
已不是一回两回,余嫣早过了最初羞涩的阶段,也不再那般恐惧且懵懂无知。唯一不美的是萧景澄索求过多,每回第二日醒来时总叫她腰酸背痛。
像今日这般若非她开口求饶,只怕要昏死在那软榻上。想到这里她不由瑟缩一下,轻声道:“只是有点……累。”
说完便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显然是在笑话她。余嫣难得也有了点小脾气,咬唇瞪着对方,一脸不悦的表情。
萧景澄看她这明明生气又不敢发作的样子,心里起了几分怜惜:“好,既是累了,那便先歇歇。”
话虽如此人却不走,便坐在离浴桶不远处的椅子里望着余嫣。
余嫣被他瞧得浑知不自在,又怕沐浴声太大会令他改变主意,只能小心翼翼地除去身上的薄衫胡乱洗了洗。
边洗边不住地去瞧萧景澄。
他的目光也并非全都落在她身上,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一双漂亮的凤眸因喝了酒的缘故,比起平日更多了一分风流的韵味。散乱敞开的衣襟透着点随兴的感觉,倒不像素日里那般骇人,平白多了股风流才子的坏意来。
王爷这是在想什么吗?
萧景澄确实在想事情,但目光也一直留意着余嫣,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后并未点破,只趁她转过头去时嘴角微扬,露出一点笑来。
余嫣很快洗完了全身,要出来时才发现自己并未拿换洗的干净衣裙。此房净房内只她和萧景澄两人,她若这般直接从桶里走出来,只怕还未走到床边便会遭殃。
她那小身板可经不起折腾了。
余嫣实在害怕,于是只能可怜巴巴地缩在桶中,轻唤对方:“王爷,可否帮我拿一身中衣来?”
萧景澄挑眉看她,却一言不发,也未见他起身。余嫣与他相处时日渐长,也摸准了他的一丝脾气,于是立马改口道:“怀、怀周,可否帮我拿一身中衣来?”
越说声音越轻,最后她羞涩地把头埋了下去,轻轻咬了咬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还是她第一回 在清醒的时候唤他的小字,从前都是意识不清时,或被他逼着改口,或自己为了求饶才会唤他的小字。
但她知道,只要她开口叫了这个小字,萧景澄就会变得好说话一些。
果然她改口后对方便有了动作,起身看她一眼,随即转身出了净房,不多时便拿了77zl身中衣过来。
除开中衣外他还拿了另一样东西,当余嫣看到他拿起自己的粉色肚兜递过来时,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她甚至来不及擦干净身子,便急急将那些衣物悉数穿上,又拿了外衫套上,脸上的羞涩这才慢慢消退。
然后她唤了人进来将浴桶内的水换掉,趁着萧景澄沐浴的当口吩咐人准备晚膳,自己则收拾起他的衣物来。
萧景澄的外衫一早就脱在了软榻边,余嫣捡起来准备交予去清洗时,突然闻到上面有淡淡的脂粉香气,脚步不由一顿。
那香粉气很淡,若有似无,混杂在浓烈的酒味中,若不凑近了细细闻很难发现。
但余嫣天生嗅觉灵敏,几乎一下子便闻出来这不是屋里常点的帐中香的气味。
此香中透着股迦南气味,又伴以蔷薇与琥珀味,更像是西洋来的蓬莱香之味。
未免出错余嫣还把那外衫搁到鼻子底下,细细闻了两下,越品其中的蔷薇香味越浓郁。
正在此时她听得身后有人问了一句:“怎么,我这衣裳格外好闻?”
余嫣吓一跳,转身才发现萧景澄已然沐浴好走到了她的身后,一伸手便环住了她的腰,在她的脖颈处轻吻了一记。
“闻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帮王爷洗一下衣裳。”
“这事无须你动手,交给下人做便是。”
萧景澄说着从她手中拿过外衫,也搁到鼻间闻了闻。然后他也察觉到了那上面淡淡的香气,瞬间明白过来。
还当余嫣闻什么,原来是闻那上面的女子香气。
萧景澄不由失笑,问她道:“好闻吗?”
余嫣心知瞒不过他,便承认道:“此香似乎是蓬莱香,调得极佳颇为好闻。我一时没忍住就多闻了两下,王爷勿怪。”
说起来两人只是主仆身份,她根本没资格管萧景澄在外面是否有别的女子,身上沾染了别的香气也轮不到她来置喙。以后他会娶妻,他的王妃自然会管着这些事情。
至于她,只不过觉得此香好闻,想多闻闻罢了。或许哪日她也能调配出来,或做熏香或做荷包。
萧景澄见她低眉顺眼温柔懂事的样子,只当她是起了误会,心里突然闪过戚玉书先前同他说过的话。
“女子但凡心悦男子便会呷酸吃醋,断然无心平气和的道理。”
所以余嫣现在是装得乖巧,实则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