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簪子很衬她,玉属温润很合她的性子,他记得她那个丫鬟卷起的那包东西里,也有一根她的玉簪。
那上面还刻了她的小字。
“蓁蓁?”
余嫣听他叫这个名字不由一愣:“王爷还记得?”
“嗯,我爹给起的名字。”
“你的首饰里皆刻有这个名字?”
余嫣点头:“大多都有。我爹说女子要有自己的妆奁匣子,里面装只属于自己的珠钗镯子。”
“那寻人把你的那些现有的那些首饰都刻上名字?”
“不用了。”
余嫣想也没想一口回绝。那些都是萧景澄赏给她的东西,大多都很贵重,平白无故刻上了字岂非毁了。往后若想卖便卖不上好价钱,他若想再赏人也不能够。
她刚想好心劝对方几句,却见萧景澄目光沉了沉,于是立马改口道:“多谢王爷一番好意。只是我这回遭难便是因一支刻了我小字的簪子,实在是心有余悸,所以不想再节外生枝。”
萧景澄一听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便道:“好,那便依你。”
说完不再提这事儿,搁在她发丝上的手也往下移了几寸。
余嫣心里紧张,却想不出什么法子阻止他,于是脱口而出问道:“那王爷可也有、有小字?”
“自然是有的。”
萧景澄没有立马告诉她,说话间已是吻上了她的脖颈。余嫣被他动作搞得有些心烦意乱,又不能强行将他推开只能哄着他,只是一张嘴说话的语气便乱了。
“王、王爷……”
“怀周。”
“什么?”
萧景澄的双唇轻轻拂过她微烫的耳垂,声音沉哑:“我的小字。”
余嫣这才明白过来,嘴里轻声重复了一句:“怀……周?”
话音未落声音一下子就低了下去,那个“周”字便说得艰难了一些,几乎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字。
可饶是如此她意识还存有几分清醒,于是挣扎着去推萧景澄:“王爷不如先用早膳为好?不然让人拿热水来,王爷要不要先沐浴?昨夜发77zl烧出了不少汗。”
萧景澄吻她的动作一停,支起身子盯着她的脸瞧,眼见着她眼神还有些迷蒙,不光脸颊,露在外面的每一寸皮肤都透出了一层粉色。
他便不由笑了起来,笑这样害羞的余嫣,也笑自己有些强人所难。
到底是女子,脸皮还是薄了些。
想到这里他点头道:“好,那便先沐浴。”
说完他放开余嫣起身去外间唤人,很快便有人拎了热水进来,一阵忙忙碌碌后人又退了下去,只留净房内烟雾蒸腾水气弥漫。
余嫣还没来得及将外衫套上,萧景澄已然回了内室,不由分说将她从床上抱起,紧接着便朝净房走了过去。
走至浴桶边他直接迈步跨入,连同余嫣一道抱进了桶内,余嫣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叫了起来。
“王爷……”
萧景澄却不答她,手已抚上她的领口,余嫣不由急了,眼神不自觉地看向了外间。虽说那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但她总怕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那些侍候的人要送水送药,万一听见这里面的动静……
可萧景澄为人极为霸道,哪里由得她说不,甚至颇为玩味地捂住了她的眼,不许她再东张西望。
然后他附唇到她的耳边轻声道:“你专心些,别管那些。”
余嫣哪里能不管,却也知眼下这情形不得不顺从,于是只能用力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因太过用力,唇上渗上一丝细密的血珠,萧景澄吻她的时候尝到了那血腥味,便道:“不必顾虑,我已吩咐人悉数回避。”
余嫣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又叫了一声:“王爷……”
却听萧景澄在她耳边道:“换一个。”
“怀、怀周……”
余嫣的反应如此聪明令萧景澄十分满意,心里的那团火也烧得更旺了几分。一阵狂风暴雨过后,直把余嫣累得昏睡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两人几乎折腾了一个早上,浴桶里的水由烫转凉,外头约束下人的严嬷嬷的脸色也是由阴转晴。
看来这个余姑娘倒也不是个榆木脑袋,对于怎么抓住男人这件事情像是无师自通。这样便再好不过,只消她懂事知趣,往后王妃进门后太子妃殿下也绝不会过河拆桥,总会保她一世无忧安稳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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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余嫣猜测的那般,萧景澄那日午后又烧了起来。不过比起昨晚的滚烫显然温和了许多,只是人看起来略显疲倦,于是又搂着余嫣睡了一下午。
待睡醒后药也熬好,丫鬟们端进来时余嫣本以为他定会一饮而尽,没成想萧景澄看都不看那药碗一眼。
余嫣只得亲自端了药到他跟前:“王爷可是不喜吃药,我喂你可好?”
萧景澄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本书,听到这话眉头微挑:“怎么个喂法?”
说完又扫一眼旁边的丫鬟,丫鬟被他的眼神吓一跳,赶忙识趣地退了出去。
余嫣明知他在说什么却装糊涂:“待我喂完后给王爷吃颗糖解解苦味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