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一惊:“姑娘,那可不是您能去的地方。您金尊玉贵的,哪能去那种地方。”
陆云箴当然知道,她从前是最看不起那种地方的女子的,可今天她非去不可。她不放心,她非得亲眼看到余嫣被男人压在身下折磨得奄奄一息才能解气放心。
于是她沉声道:“不,就去金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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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冬等人寻了一大圈都没见到余嫣的踪影,眼看天色越来越黑,众人心中的不安也愈发大了。
尤其是忆冬,她是余嫣的贴身丫鬟,这番出门竟把人弄丢了,回去她该如何向王爷交待。
想到念夏不过不小心弄湿了王爷的衣裳就挨了十大板子,像她这样把余姑娘弄丢了只怕会被凌迟吧。
忆冬站在街头急得都快哭出声来了。
随行的小厮和车夫也是急得抓耳挠腮,吓得都快晕过去了。那小厮满头冷汗直流,刚抬手去抹就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骑在马上朝这边慢悠悠地走来。
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严循,顾不得想太多冲上去就把他拦了下来。
严循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他,追问道:“出了什么事,你今日不是陪余姑娘上街采买吗?”
小厮哭丧着脸道:“可余姑娘不见了。”
“什么,余姑娘不见了?”严循一听大叫不妙,调转马头就朝身后的马车驶去。
小厮这才注意到后面还跟着王府的马车,一看那庄严的华盖便知是王爷的马车,吓得两眼一翻瘫坐在地。
完了,王爷知道了,这下真的死路一条了。
马车内萧景澄薄唇紧抿听严循说了此事,沉声道:“叫他滚过来说清楚。”
“是。”
严循说完就跟拎小鸡似的把吓得半瘫的小厮拎到了萧景澄面前。小厮也不敢瞒着,没等萧景澄发问就一五一十全说了。
“忆冬姑娘说了,前一刻还在胭脂铺里挑东西,下一刻人就不见了。”
严循插嘴道:“王爷,会不会77zl是胭脂铺的掌柜搞的鬼?”
萧景澄淡淡扫他一眼:“他为何要这么做?”
是啊,严循也觉得自己想岔了。那掌柜的打开门做生意,没事儿掳一个姑娘做什么,是嫌自己命太长想要作死吗?
那会是谁干的呢?
没等严循想明白,萧景澄已冷声吩咐他:“传令下去满城搜捕,找不到人我唯你是问。”
严循不敢耽误,立马就通知人传令下去,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找出来。他自己则马上在沿街的商铺里询问起各家掌柜伙计来。
既是从胭脂铺丢的,附近必定有人见到过。果不其然问了一圈后,另一间绣坊的一个绣娘说自己见到个貌似余嫣的女子被个孩子从胭脂铺里拉了出来。
“那姑娘梳的不是妇人髻,身边却跟着个孩子,我觉得好奇便多看了两眼。就见她们进了旁边的巷子,再也没出来过。”
忆冬正巧也跟在旁边,听她这么说便想起了方才自己看到的,立马同严循道:“严大人,我先前也在巷子里看到个五六岁的小姑娘。”
“这么说起来是有人用孩子作铒,把余姑娘给骗了过去。”
严循在皇城司多年探听消息最有一套,既有了小姑娘这一线索,顺着找下去便不是什么难事。很快他便有了眉目,急匆匆就向萧景澄禀告道。
“王爷,目前看来是陆家人做下的,他们把余姑娘掳了去,听说是带去了南鼓巷的金凤楼。”
严循措词小心,用了“带”而非“卖”这个字眼。但萧景澄什么聪明人物,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南鼓巷是京城有名的烟花之地,三步一茶肆五步一青楼,进了那里的女子会有多惨萧景澄心知肚明。
余嫣那样的性子必定是不肯就犯的,那青楼便好比顺天府的大牢,有的是折磨人的恶毒法子。且女人折磨女人更为顺手,专就朝私密处下手,那些地方比起手脚来更为娇嫩,轻轻一碰都疼更何况是用刑。
也不知道余嫣此刻受了多少罪,是否还在被人摧残。抑或是直接被男人霸王硬上弓给强上了。
一想到此处萧景澄眼窝通红神色阴霾,一把夺过严循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马鞭扬起朝着南鼓巷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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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楼三楼的某间房里,老鸨头子凤姐正在数匣子里的金元宝,脸上满是溢出来的笑容。
身边的小丫头略有不安,小声道:“妈妈,这样妥当吗?那女子来路不明,万一是哪家的小姐……”
凤姐白她一眼不屑道:“你见过哪家小姐身上这么多伤的。一看就知道必定是什么不入流的角色,说不定也是勾栏瓦舍出来的,要不就是哪个爷养着的小的,来路不正。”
“那万一真是别人养着的,那人找上门来可怎么办?”
“怕什么,人是陆家送来的,必定也跟陆家有关。我看啊八成是个勾引老爷的狐媚子,惹了夫人不快,所以才叫人发卖到了这里。”
“77zl那她醒了若是不从呢?”
“那便有她好受的。不从,当我这金凤楼是什么,只要进了我这个门,就没有人敢不从。”
凤姐自诩在这烟花场所摸爬滚打了一辈子,还从未碰到过降不服的女子。她手段颇多且都阴狠毒辣,是这南鼓巷出了名的辣手摧花之人。
所以那些人发卖家中奴仆的大多都把人卖到她这里,便是知道她极会调/教人。
再怎么三贞九烈清纯如水的女子经她的手一调/教,也会变为妖女□□。
她拿起一个元宝放在灯下赏玩,微微一笑道:“再说沈公子已要去了她房里,今日便会好好教她侍候人的道理。”
小丫鬟一愣:“妈妈这就要给她□□了?”